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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2 / 2)

同,让她很难不动心。

但他已有家室,这份隐秘的仰慕只能通过一句“来吃早饭,不收你钱”来表达。

然而免单免得多了,迟早会被人看出端倪。

调戏过‘漆姐’的小流氓看到男老师来吃早饭,编排出各种下流的段子,传到男老师的妻子耳朵里,那个女人还找上门来闹了一通,骂她是“白给的野食”。

原本热心的邻居看她时也变了眼神,风言风语纷至沓来。

“她以前只用一块蓝布巾包着头发,现在居然戴镶水钻的发卡了。”

“她以前都是在家门口摆摊,结果搬到大路旁了,天天来吃饭的都是开大货车的男司机。”

“她变坏了。”

一群人起初只是对‘漆姐’的人品议论纷纷,后来谣言愈演愈烈,说她卖的东西也不好,和面用的包子里掺了洗脚水才让男人这么喜欢,这个把戏在她老家被人看破,所以才待不下去。

哪怕有客人想来她店里买东西,也怕被旁人讥笑是吃她的洗脚水,渐渐的,连生意都少了。

‘漆姐’风评急转直下,真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油漆,泼谁身上谁就脏。

电影前半段大致如此,张悯把这段日常戏讲得跌宕起伏,好导演都是语言艺术家,说故事和忽悠投资方出钱都一套一套的。

唐湖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张导的新戏和《魅力少l妇杀人事件》有些共通之处,搞事的都是男老师,导致她满脑子都是“人民教师风评被害”和“我不做人啦”。

让楚鹤来执镜,那么这部戏肯定得搞成《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式展开,迷人少l妇初来贵宝地,甭管后续如何发展,先拍一段床戏把这群肮脏的男人批判一番再说。

但张悯的立足点在“铁骨铮铮的女性形象”上,主人公没有如玛莲娜一般用被迫堕落表明态度,而是拼命洗刷污名。

‘漆姐’拉住每一个曾经的客人辩解自己是个正派女人,既没有勾引过人家老公,也没拿洗脚水和面,但那些人不过敷衍地点点头,又匆匆离开。

她为了向邻居证明自己真是家乡遭了水灾才来小镇谋生,不惜步行数天回到老家村子,希望能说服一个村民跟她去小镇,向大家解释清楚。

可惜老家的村民跟她不熟,只觉得这个人要求太古怪,真是疯了。

‘漆姐’的人生太过正直,容不下半滴污水,满脑子想着“我清清白白,凭什么被人误解”?

但顺应堕落是屈服,自证清白则是另一种诱人屈服的陷阱。

——“他来你店里吃饭从不给钱,所以你想勾引那个男的。”

——“我没有,我只是想还他的恩情,而且我们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啊。”

——“这个理由不行,重新找。”

下一步呢?难道要甩出“其实我喜欢女人所以不可能勾引男的”才算有力证据?

省省吧,逼你自证的人想说的从来不是“给我足以证明清白的理由”,而是“你就是想勾引人家,反正我说是就是,什么理由都没用”。

但反过来想,你我皆凡人,你有什么资格当审判者呢?

然而这部电影要阐述观点,不适合主人公振臂一呼“你们这群倒霉玩意给老娘滚粗”的爽文式展开,文艺片的基调通常是越惨越艺术。

‘漆姐’无法向正派的小镇居民自证清白,低眉垂眼地将早点摊搬回家门口,摘下水钻发卡换上蓝布巾,活得本分而低调。

只是她的店里,已经不会有客人来了。

张悯说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有事要走,才恋恋不舍地收住话匣子:“……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其实‘漆姐’的形象之前还比较模糊,跟你面对面聊完之后清晰多了,等咱们有空再聚。”

“哪里,悯导忙完一定再联系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唐湖把她送到包厢门口,笑容殷勤而狗腿。

乔乐仪把自己的鸭舌帽扣在她脸上:“低调点,看你笑得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抱大腿终于成功了呢,让记者拍下来就高兴了。”

“我现在的确迫切地需要一条大腿,以便踏上通往最佳女主角的康庄大道。”唐湖扒拉掉帽子,顺手摸出手机,“得赶紧给经纪人说一声,让他把我所有片约都推了。”

这部戏符合金三奖评委的口味,再加上张悯在文艺界颇有名气,可以说拍出来就是冲着拿奖去的。

一个女人,能不能做母亲都不影响其人生的完整性,但当不成影后或者富婆,人生一定是不完整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现在想修文还得掏钱给jj了,看着后台至少四章待专审,我???

管三今晚买菜必遭摊主一个超级加倍,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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