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
可再是这么想,一想到英王世子那出身和名声,到底意难平。大女儿是没机会了,不然让小女儿试试?
宁氏想了一下两人长相,到底还是大女儿与自己更加相像,不论是模样还是性情。
难道这就是命?
宁絮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这是她戴了几十年的首饰,里面藏着项公子的小像,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出来看看了。
被打发出来了的付雪漫并不知道宁姨娘此时的心情。
她到了客厅,很快就见到了杨立思,原本愁闷的脸上,好不容易扯出一点儿笑意,却依然掩盖不了她心情不好的事实。
杨立思又怎么看不出来?
“怎么了漫漫?你看上去,仿佛不大高兴?”
“没什么,就是我爹他……”
“伯父怎么了?”
“没什么。”付雪漫摇了摇头,道:“不过一件小事,我看上了一盆好花,我爹觉着妹妹或许会喜欢,便搬过去给她了。虽然那花是我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但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姐妹情分,实属不该。”
“可你不是从不喜欢花草么?”杨立思闻言笑道:“从前你还笑话空儿的喜好来着,说大红大绿着实艳俗,与兰草青竹相差甚远,这话我可记得很清楚哪!”
付雪漫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和空濛的喜好,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这些日子见什么都跟着那边学,脑子都快学糊涂了。这会儿听了杨立思说这话,她脸一下变得煞白,窘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立思见她面露惊慌,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话的对象不是付空濛而是付雪漫。
付空濛心胸宽广,从来不对那些小事计较。只要关系好了,相处起来就会很随意,你可以嘲笑她斤斤计较,可以调侃她眼光奇差,她会张牙舞爪地反怼回来,却不会记在心里,为这这点小事生闷气。
付雪漫显然不是这样,在她眼中,杨立思这一句话,分明是揭穿了她虚假撒谎的面具,让她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所以她整个人紧张不已,连动都不动一下,眼睛里却在咕噜噜转,正在千方百计地,努力想出一套弥补的说辞。
杨立思叹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别,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这没什么大不了。小时候我还嫉妒小弟和娘比较亲近,每日都能赖在她身上不下来呢,可这也不代表我不是个好兄长,不是么?”
“我,我就是……被我娘数落了,心里不服气。”付雪漫听了他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小小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她怪我不像妹妹那般争气。”
“这有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有差距,不要事事看别人,应当事事看自己。”杨立思拍了拍付雪漫的肩膀,道:“要不咱们出去走走?你成日在家闷着,心情自然不会好,去外面逛逛,很快就把烦恼忘光了。”
付雪漫自然没有不应的。
如今的付家门外,可谓是门庭若市。
因着官府的驱赶,倒是没有人再往院墙里头扔东西了,但每天守在门外,想要一睹天下第一美人之风采,亦或者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想要见证这京城盛事之人,依然不计其数。
杨立思和付雪漫刚从门里出来,就听见外面喧嚣声一片,在大声呼喊着付姑娘。
然而一等看清出来的不是要等的人,便马上声势顿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这本是常事,但在付雪漫看来,就是对她的侮辱。她脸颊涨红,瞬间就想转身,不出去了。
“你在乎这个做什么?”杨立思一把拉住了她,轻声说道:“他们不是针对你,是在等你妹妹。只要出来的不是空濛,见着谁,他们都是这幅样子,你何必计较?”
“我,我是觉着。他们这也太过分了些。”对着付空濛就热血沸腾,发现不是她本人就热情顿消,好像自己多么不受待见一样。
她的心情,杨立思自然明白。但这种事,本就不是外人能够左右得了的。人家本来就是为了等付空濛才会守在那里,发现不是自己要等的人。莫非还要表演一番欢欣鼓舞?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杨立思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只能一边安慰自己的未婚妻,一边想办法用其他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
空濛是个懒散甚至可以说是个懒惰的人。
她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规划,也不喜欢严肃积极的生活。杨立思和她认识那么多年,深知她那最高理想为混吃等死的性情。
在空濛眼里,天下顶有趣的第一件事便是睡觉,其次分别为吃东西和看小戏。
流行话本和种花并列第三,此外再没什么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相比起来,付雪漫的喜好就宽泛得多。
价格昂贵,但一定要赋予一些意义的首饰。材质不限,但最好数量稀少的布料。
自然,吃穿住行也好越奢华越好。这些都是她的爱好。
杨立思是个十分正统的人,他从小接受的是正义规整的教育。但这不代表他喜欢的,也是和自己一直以来接受到的教育一样的东西。
在他十几年的人生当中,认识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不算多也不算少,但与众不同的,就那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