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也就罢了,这群人不仅不安分守己,反而一个个跳出来,想要把虎符占为己有,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是了,造反啊!还能干什么?
他们不造反,天下不大乱,自己那小外孙儿,又怎么会站出来力挽狂澜建功立业?
好,乱的好啊!想通了症结所在,付高仪很快又淡定了。
他淡定了,叶安世却不淡定。
他看了空濛一会儿,说:“最近有点乱,要不你先和我去王府吧?”
“不!”
“不可能!”
空濛和付高仪异口同声地反对了他的提议。
天可怜见,俩人做了十几年的父女,这还是头一回在同一件事上观点一致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便又都尴尬地别过脸去了。
叶安世没有想到他们会一齐反对,空濛也就算了,她一向胆大也不给人面子,但付高仪这软脚虾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也敢拒绝自己?
沉受着叶世子审视且质疑的目光,付高仪压力很大,却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说:“空儿入王府为妾,已经足够委屈了,莫非你还想要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连个见证都没有就被你接走?那她算什么?主子还是奴婢?殿下若当真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我这做父亲的,即便畏惧于叶家的权势,却也是不得不与你争一争的。”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暂时躲避骚扰,防备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并不是让空儿不明不白地进门。待一切事了,自然会补上一切礼仪……”
“噫……这话你说说就罢了!谁信谁傻。咱们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这种肉没吃到嘴里时说的话,是决计信不得的。”付高仪还真就赖皮上了。
对他这样的表现,空濛举双手赞成。
还道:“何况,您的未婚妻正在备嫁呢!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已经让我遭受非议,被按上了红颜祸水的罪名。现在你们婚期就在眼前,难道还要我专门凑到跟前去打脸?世子殿下,您是担心我往后在叶家的日子太好过还是怎么的?”
长门家的宅子,可就在英王府隔壁,两边隔了一道墙,抬个头就能见面。
叶安世想了想,好像的确有些不太好。
虽则表妹脾气好,他却也不能欺负得太过了。
便放弃了方才的提议,对空濛道:“既然你不去王府,那我便多派些人过来保护你吧!京城最近形势不对,怕有大事发生。若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侍卫们也能保护你的安全。”
京城当然会有大事发生,空濛还在里面加了一把火呢,怎么会不清楚?
皇帝发疯多年,眼下疯得更厉害了。几年前不知道信了个什么高人,相信备足了条件,就能让时间倒流,让一切回到从前。
但是呢,这个条件必然是非常苛刻的。除了要准备各种珍宝奇物之外,还要用人命为祭。
如果只是三五百人,这事儿倒还好办,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凑齐。
可要是一下子弄死几千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便是皇帝,也不敢轻易出手。
于是,他才有了后面的办法,那就是——皇帝准备在朔月之夜,演一场流民攻城的大戏。
流民手无寸铁,想要攻入皇城,自然是痴心妄想。不过谁叫内鬼就住在皇宫内呢?
所以到时候,只要让人从内部把城门打开。然后让由蛮人装扮的流民攻进来,当街砍杀。皇城卫兵,为了抓捕作乱的‘流民’,自然也要严明正法,消灭暴民。
两厢一合计,这用以做法的牺牲,不就足数了?
皇帝自以为算无遗策,奈何皇城处处都是细作。
他的计划,早早就被别人知晓了。
所以最近这些日子。扮作僧人的长寿佛信徒愈发活跃,居然一群一群地出现在大街上。
他们想要做什么,空濛暂时不知道。但她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群笃信长寿佛的信徒们,同样准备在朔月之夜搞事情。
听听,又是祭祀又是皇权又是宗教,多么热闹!
这种大热闹空濛要是不凑一凑,怎么对得起她天下第一美人和天命皇后的名声?
于是空濛放出天明灯为陪嫁的风声,目的是把所有志在逐鹿的世家子弟们引进京城。
皇权流民宗教都有了,缺了世家,这出戏岂不是很无聊?空濛没有准备编剧本,只想看他们自由发挥。
所以,在把所有的顶级世家子弟吸引来京之前。空濛是绝对不能藏到英王府的。
不过叶安世说的也没错,最近她这风头太大,的确有些危险。多弄些侍卫保护,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听了叶安世的话,空濛想了想,便同意了:“那就,多谢你了。”
叶安世表情这才好了一点。
空濛道了谢就不再说话。
叶安世也没有再说什么,俩人端端地坐着。
付高仪等了半天,发现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