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飞将一根根银针取出,旁边张络教授正在看的病人则只是好奇的往这边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问道:“张教授,之前怎么都没看到过您这里有扎针的项目啊?我这病扎针行不行啊?”
张络教授原本对于这个病人不断看向圆新衣结,还有些担忧,但看到这病人到最后还是没有认出她来,心里便放松了下来,不由得笑了笑看向了一旁得意洋洋的邢傲飞,心道这小子说的什么大隐隐于市,还真是有道理啊。
“我可不会扎针,这都是我这个晚辈扎的针,怎么?觉得扎的好?”张络教授笑着问道,随即放下了号脉的几根指头。
那病人的笑容有些尴尬,原本以为是张络教授扎的针,便想要试试,毕竟人家是老教授,又是华夏十大名老中医,自己吃了这张老的几幅中药,顿感神清气爽了许多。这老教授内科好,针灸一定也不差,秉承着凡是好东西,一定都要试试的态度,便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但此时,张络教授却说是这个年轻的子侄扎
的针,不由得内心就抗拒了三分,摆摆手笑道:“俺也是好奇,您这子侄也是厉害的紧,扎个针跟放音乐似的。响得让人听着怪高兴的。”
张络教授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病人只是觉得这扎针还能像放音乐似的,怪好玩的。但他们这些真正搞医学的人,却清楚,这可以发出音乐般声响的羽蝶针法,有着多么强大的威力。
“我这个子侄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的针法更是不简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我这就是一个一般人,享受不起,享受不起啊。”那病人连忙摆摆手说道。虽然说的是他享受不起,但是邢傲飞等人却很是明白,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给张络教授的子侄留些面子而已。
张络教授笑了笑,摇了摇头,用一指禅在电脑上输入方剂,看老爷子输入实在是太慢了,而且那打字的姿势也太过不专业,于是邢傲飞走上前去,坐在了张老的身旁,双手指头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张老刚说完中药的第一个字,邢傲飞便打在了屏幕上完整的药名。
邢傲飞不由得挑了挑大拇指,笑着说道:“
现在你已经大致可以跟得上我的思路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我想要用什么方子用什么药,你都能够猜到了,不错不错,先会背,再融会贯通,这就是咱们中医的学习方法。”
邢傲飞嘿嘿笑道:“还是您老教导的好。”
“嘿,看您这子侄多会说话,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不像是现在很多孩子那样,一个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没学多少东西,都一个个狂傲的不得了不得了的。”那病人也笑着说道,随即看向了邢傲飞,“孩子,多跟张老学学,张老可是华夏十大名老中医,那本事刚刚的,学会个十分之一,就够你小子受益无穷的了。”
张络教授苦笑不已,这邢傲飞的羽蝶针法和捏筋法,还用别人教么?至于自己的内科经验,也不过是用时间堆积起来的而已,这个小子的资质简直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在学会了自己的治疗经验之后,配合以他那如同机器般准确的辨证论治,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将自己的经验完全融会贯通并应用到实践当中。
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看到了邢傲飞,张络教授就有了冯唐易老的挫败感,自己像是邢傲飞年龄
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先生身边的一个天真烂漫的小药童呢。
邢傲飞却在一旁附和道:“您说的是,我要是将来有张老一半的医学修养,也就认了。”
张络教授笑着摇了摇头,被邢傲飞这样的后浪拍在沙滩上,也是个不错的事情啊。
“好了,时间到了,”邢傲飞看了看表,将打印机中的方子递给了张老,为了让病人放心,张老看了一眼,完全正确,自己没有说出的用量和特殊的煎服方法,邢傲飞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张老随即将那方子递给了病人,笑道:“去吧,去取药吧。”
那病人点点头,微笑着起了身子,忽然看到邢傲飞走到躺在床上的病人身边,手迅即如同闪电一般,将一根根银针从那病人的身上拔了下来,随即又是拿起酒精棉球,在病人之前扎针的位置,给一个个穴位消了毒,才小心的将其衣领放好。
将邢傲飞将银针放进了酒精当中进行消毒,他不由得奇怪地问了起来:“孩子,难道不该是一人一针么?”
邢傲飞笑着指了指那银针道:“这可是真正
的银打造的,传导性相较于普通针灸针,高了不止十倍以上,我们可没有大方到可以随便扔银针的程度。而且,经过了高浓度酒精消毒,再通过高压蒸汽灭菌法灭菌之后,什么病毒细菌都没了,与手术器械用的消毒方式是完全一样的。”
那病人点了点头,随即翘起了大拇指:“刚才不说别的,就说你那拔针的手法,简直是神了。我都有点后悔,刚才不让你扎针了。好好努力,孩子,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扎针的。”
邢傲飞展颜一笑:“那就谢谢您了。”
那病人嘿嘿一笑,转身准备离开诊室,忽然说道:“对了,这个病人长得真好看,跟大明星似的。”
邢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