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明明是你说的,说这是难得的机会,让我好好把握住机遇,将来我们家发财致富就在此一举了?现在怎么能都怪罪到我的身上!?”方室言此时也是大为恼怒,这李怡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了自己的身上,当初她一门心思让自己将自己父亲的前头出来的事情,她怎么不说?
“我一个女人家家,嫁给你就是依靠你,依仗你。我说什么话你都听,你还是个男人么?你还有脸这么说?你都不怕别人的耻笑?”李怡一副我是女人我有理的模样,“而且你都不知道那个人存了异样的心思,亏你还天天说你什么能看清人心,说自己最会交朋友,现在你的朋友把你的钱骗了个七七八八,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是家里的钱都被骗走了,也不能卖女儿!”方室言愤怒的跳脚,穿上衣服就准备出去寻找方若韵,他刚拿起车钥匙,便被李怡给拦了下来。
“好你个方室言,我全心全意为我们方家着想,你现在竟然说我是卖女儿。若韵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就算是全世界都嫌弃若韵,我也会把她
当做掌上明珠来对待。而且,若韵去见那刘老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方家那个老不死的么?我今天一天都在费心费力的照顾那个对家庭没有一丝丝有用,且还会拖累大家的老不死,你却这样说我。
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方家,你竟然还说我是卖女儿,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李怡气恼地冲上前去就要跟方室言撕扯。
方室言到了此时,才算是看透了眼前这女人的真实而又可怖的面目,口中时时刻刻都说着自己是为了方家,为了自己的女儿,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过惯了优渥的生活,不愿意重新回去过苦日子。
这样的人,就这样任凭自己的女儿出去跟那个劣迹斑斑的色狼谈生意,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女儿提出的这次生意请求,而她很是民主地表示支持自己女儿的请求,同时还要求自己也不能反对,方室言还真以为她能有什么把握,让方若韵无事,却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卖自己,来换取那或许能够令方家起死回生的代理权。
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眼瞎,娶回家中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想起在医院,他那泪眼婆娑看似
为自己父亲担忧,说什么医院无法很好地照顾自己父亲起居之类的话,说到底,不过是其不愿意多花钱财,想让自己的父亲回家等死的借口罢了。
方室言心中的怒火如同盈满了蛇的坑洞,纷纷吐出了红色的蛇信,他抬起手,对着还在对他不断施以暴力的女人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他从来没有打过她,这是第一次,而方室言的心中也是最后一次。
毕竟是男人,虽然不应该打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李怡如同上了发条的陀螺,原地转了两圈,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随即用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面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下水来的方室言的恐怖面孔,不由得手脚并用地倒退了两步。
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方室言露出如此表情,胆战心惊的开口问道:“你…你竟然打我。”宛如现在方才感受到了那疼痛,她捂住自己那已经开始肿胀泛红的脸颊,鳄鱼的泪水瞬间涌出,“方室言,我要跟你离婚!!!”
方室言听到此言,仿佛是早有了心理准备,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沉声道:“这不正是你一直
所想要的么,你还希望立刻离开方家,并且与方家的债务没有丝毫的瓜葛。”
“你…你血口喷人。”李怡指着方室言破口大骂,而她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哼,”方室言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张短信截图,“你以为,你跟你的情人私会的事情我就一点都不清楚么?你以为你拿着我的钱养活那个窝囊废,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么?你以为,我就没有看到你这段时间给你的情人发的信息么?”
李怡顿时脸色大变,她也不管身体是否疼痛,如同弹簧一般瞬间从地上弹起,一把抢过了方室言手中的手机,并狠狠地仍在地上,如同疯了一般踩了又踩。
她披头散发的看着方室言,眼中充满了怨毒。
方室言的眼中只有冰冷,原本还以为能够挽回这段感情的他,此时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希望:“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份备份么?”
李怡顿时癫狂起来,他拼了命的将周边的一切都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砸碎手边可以砸碎的一切,而方室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丝毫想要上前阻止的
意思。
当李怡的周围再也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之时,方室言才冷冷的说道:“刚才的一切都已经被监控录下,这将会成为法庭上的证据。你想要离婚,可以,我不反对,甚至我还很赞成。但你想要就此摆脱庞大的债务,痴心妄想!”
李怡状若疯魔,胡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并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
“爸…妈…你们这是…”刚刚走入家门的方若韵看到眼前的一片混乱,不由得惊呆了,虽然因为爷爷的事情和父母闹翻,但他们毕竟是养活了她数十年的亲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