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邢公子,这房间中如此阴暗,为何不掌灯呢。不必为我省钱,邢公子是贵客,我这就为邢公子点上蜡烛。”老鸨被这样的氛围都弄得快精神不正常了,心惊胆战的没话找话道。
“不必了,我觉得这样挺好。”邢傲飞开口道,他随即指了指对面的座椅,“坐。”
老鸨不敢忤逆,前几天邢傲飞以一人之力将那怪物的强大攻击挡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既然这邢傲飞能够将这攻击挡下,那么就说明他一定有着更为强大的攻击力。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一身的肥肉,抵得住对方的随意一击。
老鸨强笑着将新拿上来的杯子倒满了酒,随即双手恭敬地递到了邢傲飞的面前,邢傲飞随手接过,仰脖喝下。再次随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老鸨连忙陪笑着,再次倒上了一杯酒。
“邢公子前几日的英姿,我是看在眼中的。
若不是邢公子的抵挡,恐怕紫禁城与我的月白楼都将毁于一旦,如此,还真是要感谢邢公子呢。至于这赎身之金钱,我也不能太贪,就当是作为感谢邢公子拯救我月白楼的谢礼,邢公子还是收回吧。”老鸨谄笑着说道,只要这邢傲飞一贪心,收回这钱,自己便也有了借口,可以用其他的姑娘作为更换。自己最近正培养的云烟,可是十等十的美人胚子,那可是作为下一届花魁来教养的。
虽说一份都没有落着,有些亏,但只要能将邢傲飞这个瘟神给打发了,之后再给云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其将这月白楼当做自己的娘家,嘿嘿,到时候,自己这月白楼,背靠邢傲飞这棵大树,恐怕月白楼就要改成月仙楼了。长远算来,似乎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邢傲飞不知为何,冷笑两声,再次抬手伸向了那包裹。就在老鸨以为这次的生意成了之时,却见邢傲飞将那包裹朝老鸨推了推:“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是当初已经约定好的,这些钱赎紫烟姑娘和小环
。”
老鸨顿时有些委顿,她嘟嘟囔囔的说道:“紫烟紫烟,又是紫烟,那个丫头片子一点都不听话,有什么可待见的。”
“你说什么?”邢傲飞的语气依旧是平铺直叙,但却透着刺骨的寒凉。
老鸨连忙挤出了笑容:“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啊…”她的眼睛在眼眶中一转,随即计上心头,心道反正这紫烟和小环此时都是生死不知,不如将这罪责都推到他们身上,岂不是既不得罪邢傲飞,又可以将云烟顺势推出,也显出自己的大度不是。
想到这里,老鸨连忙收起笑意,故作难为情的叹了口气:“哎,邢公子,说到这个,也算是我对不住你啊。”
“哦?”邢傲飞的语调略微上扬。
“哎,都怪我,怪我没有教导好紫烟和小环那两个丫头,让他们养成了嫌贫爱富的脾性。”老鸨满脸自责的说道。
“什么意思?”不知为何,老鸨从邢傲飞的话语之中听到了些许的玩味。
老鸨也不疑有他,开始往紫烟和小环的身上泼脏水:“邢公子,你也是清楚的,在你出现之前,紫烟其实一直都对马文才马公子有好感,就是因为马公子为官宦人家,家境殷实。而小环呢,身为仆从,不但不制止,还一个劲儿的鼓励着自家的小姐一定要嫁给那马文才马公子。
我呢,身为妈妈,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啦,不忍心看他们误入歧途,毕竟他们也是我养大的不是,再怎么样,也损失有感情的。我怎么忍心他们往火坑里挑呢,于是便三番两次的劝他们,让他们一定要目光长远,嫁进那样的人家,是,生活条件好,不愁吃不愁穿。但是进入那样的人家,绝对是做个最下等的妾的位置,不说被正房欺负吧,等到那马文才玩腻了你,你在这个家中就什么都不是了。
过的好点,你或许还能在那人家中养个老,若是不好,说不得就把你给休了,或是再次卖入青楼
。容颜易老,你没了样貌,就算是当初的花魁,又能怎样。邢公子,你说,对不对?”
邢傲飞不置可否,端起酒杯,一口喝尽。
老鸨也不能就此断了话头不是,于是便接着说道:“我就劝他们,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需要感情的,有了感情基础,才能长久。而那些常年混迹于烟花柳巷的公子哥,看似风光自在,其实都是人的外皮,狼的心肠。喜欢你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把你给吞下,不喜欢你的时候,就将你的骨头随意丢弃。
要找人家,我作为妈妈也不反对,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找到一个家境一般,但人是真心对他们好的人。就像是邢公子这样的,痴情,真诚,有有着非凡的本事。再加上这英姿飒爽的风姿,谁家姑娘不喜欢,谁家姑娘不爱,你说是不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假如当今圣上若是有了与邢公子同样年龄的公主,那铁定也是招邢公子做驸马爷不是。
邢公子对紫烟情真意切,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记在心里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会教孩子
,那孩子竟然对邢公子颇为不屑,还说什么贫困夫妻百事衰,大难临头各自飞之类的话。我一生气,就将他们关了禁闭,哪知道那两个丫头更倔,说什么都不会接受邢公子的赎身,还说什么逗逗老实人,很让人开心之类的混账话。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