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泽,让他…去吧。”李世伯叫住了快速奔出想要拦截邢傲飞的李世泽,面露苦笑,摇了摇头,说道。
“父亲,师傅他…”李世泽满脸焦急神色,“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担心他会做出傻事。”
李世伯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他不伤害自己,就都不算是傻事。哪怕他去当场傻了钱谦益,陛下也不会怪罪与他。”
李世泽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儿子那混乱无神的模样,李世伯叹了口气,道:“世泽,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不能失去冷静,你的师傅已经彻底慌了神,你更应该做的是从更为理智的角度去配合你的师傅,将一些不利于你师父的破绽给消除于无形,我的话,你明白么?”
李世泽猛然抬起头,看着李世伯,眼中带着些许的难以置信。李世伯苦笑着说道:“孩子,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你眼中的光明远大,还有黑暗与阴邪。
就像是有白天黑夜那么自然,以往,我都将你放在我的羽翼之下,让你不要接触黑暗,让你时刻面对光明。现在仔细想来,是为父的不对,你若是雄鹰,就该放你飞翔。你若是蝴蝶,就该让你自行张开翅膀。去吧,接触一些黑暗,接触一些阴霾,当你在面对这些的时候,还能保持你的本心。就开始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李世泽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跪倒在李世伯的面前,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随即站起身来,转身欲离去,李世伯却忽然开口道:“记住,孩子,父亲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你师父现在应该去的地方是月白楼,阿大会随你一起前往。”
一个飘忽的身影闪现,正是李世伯身边的第一护院阿大,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叫阿大,但他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李世伯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的那般,只是一个依靠着身为皇帝启蒙而受宠,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太傅,且一直都在这个位置之上,无人去思量着推翻于他,一方面在于他那低调的性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那隐藏于背后的底蕴。
其实当初,锦衣卫安排人监控与他,他是清清楚楚的,阿大便是能够发现那些锦衣卫的高手之一,像是阿大这样的高手还有两人,分别是阿二,阿四。至于为什么没有啊三,是因为李世伯家中没人喜欢吃咖喱。
而之所以当邢傲飞指出有锦衣卫监控之时,他表现的那么激动,那么难以置信,不过是他对于孟指挥使讨要筹码的表演罢了。总之,这李世伯,是一个谁若是瞧轻了他,便会因此而吃亏的人,偏偏很多人都瞧轻了他。
“阿大,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么?从此以后,你便跟着世泽吧。”他看着那隐藏于黑暗中的人影说道。
阿大单膝下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大人。”
李世伯冲李世泽摆摆手:“世泽,去吧,记住,有为父作为你的后盾。”
李世泽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的郑重神色,仿佛在一时间,他便长大了一般。随即转身,步伐
坚定而沉重的离开了太傅府。
“老爷,世泽他…”李夫人眼中泪光闪烁,李世泽从小便在她的身边长大,还从未离开过自己,此时老爷却让儿子自己出去闯荡,说不担忧那才是谎话。
“当邢贤侄出现的那一刻起,咱们儿子便注定是要走出自己的道路的,之前我之所以反对,是因为觉得他还没有长大。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观察,是时候让他独当一面了。”李世伯仿佛忽然苍老了十几岁,他的腰背似乎也不似以往那般挺拔,他转过身去,摇了摇头,慢慢的走进了府中。
…
月白楼上…
老鸨最近有些不太心安,每天右眼跳的就好像眼珠子要跳出来一般,她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有些震手的跳动。
“西娘皮的,也不知道这是遭了什么邪,着眼睛怎么就一个劲儿的跳呢?还有那城西的算命老鬼,不就是算的准么,老娘去算命,看见老娘就跟看见
鬼似的。掏钱都不肯给老娘算,非说什么拿了钱,有可能会遭报应。老娘不就是开了个青楼么,做些皮肉生意,试问哪个青楼里面没有那么一两个冤死鬼,也没见你不给其他老鸨算命啊。真是的,哼!”她将手松开,右眼跳的越发剧烈,她随手将桌子上自斟自饮的酒杯仰脖子咽进肚中,哼哼唧唧道,“哼,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挨,老娘自己照自己身上打,也算是挨了打,就不信邪了。”话毕,她抬起手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不轻不重的几巴掌,似乎觉得疼了,是越大越轻,越打越没了声响。
随即她又自我安慰的道了句:“这打也挨了,应该没关系了吧,哼哼。”于是她端起酒壶,给自己的酒杯中再次倒入了一杯酒,又用筷子夹起了一粒炸花生米,一口酒一口菜,好不自在。当然了,要是那烦人的右眼跳也能够止歇就更好了。
忽而一阵狂风刮起,他所在房间的窗户猛然被风吹开,夹杂着泥土腥气的寒冷气流吹进了房屋之中,令她不寒而栗。她骂骂咧咧的起了身,骂了句:“娘希匹的,都已经是夏天了,今天晚上怎么还是这
么冷。是不是要下雨了?希望这暴雨可千万要小点,前几天的地震还有那怪物的攻击都没把我这月白楼如何,要是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