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顿时脸色一变,惊呼道:“袁将军要带他们去送死!!?要知道,这御林军中,可有不少朝中大臣的子侄啊!!!”
“你看看,你看看,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魏你都担惊受怕到了如此地步,我简直就可以想象,那些朝中大臣为何会如此的目中无人,有恃无恐,敢于吃空饷了。”邢傲飞嘿嘿的带着些许的嘲讽笑道。
魏忠贤脸上闪过了些许尴尬,他苦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替袁江军担心么,要知道袁江军本身就生性耿直,喜欢直来直去,他这性格可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巴不得抓住袁江军的把柄呢。袁江军此时,带着这些少爷兵前去送死,岂不就是有意要将把柄送到那些仇视他的官员手上么。”
邢傲飞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心的意思,他笑着摆摆手道:“老魏,不是我说你,你也就是政治立场上比较坚定,但是在政治嗅觉上,却实在是没有一点点的敏感度啊。”他故意装作老辣之人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
看着他那欠扁的模样,魏忠贤有种想要一拳
捶上去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搓了搓手道:“还请邢小哥不吝赐教。”
邢傲飞有意做出一副口渴的模样,指了指杯子:“哎呀呀,这吃完了野味,就是容易口渴,真是的,也没人给我倒一杯水,哎呀呀呀。”
魏忠贤的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但他还是忍耐住了,端起邢傲飞面前的杯子,到了一杯热水,放在了邢傲飞的面前。邢傲飞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并未喝水,而是笑着说道:“我问你,老魏,你觉得,现在朝局如何?”
魏忠贤只是思索片刻,便回答道:“自从这东林党魁首钱谦益被抓,信王朱由检被发配边境,朝堂之上可以说是一片清明。此时此刻,已是陛下一言之堂,没有任何人敢有所忤逆。”
“没错,”邢傲飞击掌言道,“正是如此,此时此刻,乃是大明朝堂之上,皇权最为集中的阶段,甚至皇权的权威性,要超过了建国之初的朱和尚…呃,你懂得。”
听到邢傲飞随口便将开国皇帝朱元璋说成朱和尚,史可法和魏忠贤的额头上,均是竖起了黑线。他们不断劝慰着自己,说眼前这小子不是有意的,不
是有意的,而且他是未来来的人,不懂规矩,不懂规矩。才勉强压住了想要直接拿刀将这小子给拿下的冲动。
“咳,”邢傲飞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那么,老魏,现在这种状况之下,假如你是朱由校…呃不是,假若你是陛下,袁崇焕做出了这种事情,你会惩处他么?”
魏忠贤听得火往上撞,这货绝对是有意的,绝对是!
“杂家怎能有这样不忠不孝的想法!!?”魏忠贤连忙驳斥道。
“我说的是假如。”
“假如都不行!!!”
史可法连忙说道:“邢兄弟,魏大档头忠心耿耿,这种假如还是不要存在比较好。”
邢傲飞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你们还真是死脑筋呢。那么你们觉得陛下会不会惩处袁大哥呢?”
魏忠贤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口快要喷吐出来的老血给咽回去:“必定不会,且不说这次京城篡位事件中,袁将军居功甚伟,单说这御林军的战力被
袁将军给试探出来,陛下的关注点首先也会放在这御林军的战力为何会如此差上,而不会放在袁将军是否是有意让他们送死上。”
邢傲飞击掌而笑:“那不就是了,在现在陛下一言九鼎的情况下,而且御林军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件,那些将自己子侄送进御林军中的官员敢说话么?若是他们敢说话,陛下只需要一句话便可反驳——你们将一群窝囊废送进御林军,让他们护卫我的安全,是何居心!!?”邢傲飞学的像模像样,很有皇帝威严,魏忠贤看着虽然不爽,但是比起之前的那些大逆不道,他还觉得此刻邢傲飞的说法,确实是有理有据。若是陛下真的如此说,那些大臣恐怕性命难保。所以,那些大臣对于此事,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嗯,邢小哥你分析的着实透彻,陛下甚至可以抢先问责,让这些大臣将他们的做法解释个清楚。甚至可以让他们将之前贪下的军功和军饷都上缴朝廷,甚至还能惩罚他们,让他们上交大量的罚款,这样充盈国库之下,陛下便可以做出更多的事情了。”魏忠贤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甚至开始有些跃跃欲试。
“嘿嘿,若是心黑点,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想陛下是不会这么做的,他顶多就是要求那些人将功劳和贪污的军饷都上缴朝廷,不会再对他们进行进一步惩罚的。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大明百废待兴,这些人虽然贪婪,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精兵简政这种事情,是要等待朝政稳定之时再做的,这便是朝堂之上的政治胜利。”邢傲飞嘿嘿笑道,“接下来,便说说袁大哥这边的胜利。袁大哥在朝堂之上没了后顾之忧,便可全身心的将心思都投入在这练兵之上,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最练兵么?”
“战争,当然是战争。”史可法笑着接道。
“冰果,没错。”邢傲飞打了个响指,“训练场永远都是训练场,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