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史可法是何等心思灵巧之人,眼见这安费扬古顶着一张大发面馒头的脸,朝着自己嗷嗷叫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冲了过来,顿时便明了了这安费扬古的心思。还不是因为自己袁大哥声名赫赫,自己被人称之为儒将的缘故嘛。
不过这史可法显然也没有好心将自己已经不是原本的史可法的情况,告知这安费扬古的意思,反正眼前这战将终究是要一死的,死在谁的手里不是死不是。
于是史可法便微笑着看着这安费扬古怒吼着朝自己冲来,见其快到自己身前了,还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顶着这包子脸,若是脑袋上再加两个鸡腿,就更完美了。”
安费扬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污辱,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说法究竟有什么可污辱的,但就觉得很是污辱,一种来自未来的深深恶意,在他那脆弱的心灵中留下了鲜血淋淋的一刀,以至于他刚到了史可
法面前五步的距离,便将手中长鬼头刀,斜劈而下:“你,丫才是小笼包呢!!!”说实在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口中为何会蹦出这样的话语。
史可法不急不慢的倒退半步,安费扬古的刀尖顿时便以毫厘之差,成功的劈砍一空。正当他惊异于史可法的身形为何如此快之时,却见史可法脚尖向前跨出一步,还没见他抽剑,那剑影已经到了安费扬古的眼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另外一半的脸颊如同被什么重物敲击一半,疼痛地程度不比刚才袁崇焕拿着扁担…哦不,是宝弓敲击的轻多少,唯一的差别,便是那宝弓敲击的时候,打在脸上是暖的。这宝剑敲击在脸上的时候,是凉的。
安费扬古整个身躯顿时倒退二十多步,以同样的姿势,不一样的面对方向,在原有的位置上,再次做了个大屁股蹲儿。
史可法手中长剑剑身兀自晃动,显然刚才那一击令他手中这削铁如泥的宝剑都变了形状,不过这宝剑的钢材质地着实良好,故而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形状。
“看来我这宝剑,当做扁担来用,也是不差的。”史可法微笑着一甩剑身,那宝剑顿时不再颤动,清晨的阳光洒在那剑身之上,散发出噬人的杀机。
安费扬古是有苦自知,欲哭无泪。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明明能够被一爪子拍死的老鼠,偏偏被猫咪戏耍一般,委实令人没有脾气,更是没有面子和里子,要是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刚才,这史可法偷袭之下,让自己直接被那长剑一剑削死的好。
到时候,也能在那史书上留下自己是因为被偷袭而死的不算是掉面子的死法。
然而当前,这被一个弓扁担,一个剑扁担的来回拍下去,到了死,也要顶着这猪脸,在史书上若是留下一笔,自己还有何颜面见黑水萨满?
“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安费扬古的两边脸颊很是均匀对称,就像是在一个靠谱的整容公司给整了脸一般,没有丝毫的违和。只不过他口中吐出来的话语,着实有些与他的身份违和。一般这样说话的,不都该是被欺负了的女子么?
袁崇焕与史可法相视一笑,袁崇焕嘿嘿说道
:“你这个说法倒是可笑,你们数万人马来围攻我们仅有千余人的山海关之时,怎么就没有想过这句话呢?你们对我们汉人百姓烧杀掳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这句话呢?你现在说出来的这句话,就不觉得寒碜?亏你还是女真中的一代名将,怎的如此的懦弱无能?”
安费扬古被说了个大红脸,仔细想想看,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汉人算是人么?在他们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杀就杀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史可法显然能够猜透这安费扬古的心思,不由得冷笑着说道:“嘿嘿,欺负你又怎么了?你们这些侵犯我大明江山,污辱我大明百姓的,还算是人么?欺负你就欺负你了,你能拿我们怎么着?”
安费扬古勉强站起身来,到了现在他说话有些不利索,他想要张开嘴将口中的几个感觉很是碍事的坚硬物什捏出,却根本就伸不进去。他只得强忍疼痛,吐了几口,才将那一颗颗雪白且沾染着鲜血的牙齿给吐了出来。
“哼,”他以刀杵地,稳住身形,仍做出一副胜利者的姿势,“你们即便是欺侮我,杀了我又能怎样。你们应该也清楚,这山海关内,已经到处都是我的人马,我们女真的勇士已经占据了这山海关内的各个要处,就算是你们杀死了我,你们也丢了山海关。你们大明的皇帝小儿也会将你们捉拿问罪,砍头都是轻的。”
“啧啧,你还真是‘有勇有谋’啊。”史可法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趁着这山海关中只有我们两人之际,你派兵掌管了山海关,一来你们鞑子立刻便可入关,二来我们两个丢了关卡,也会被皇上责罚。不错不错,对于像是你这样猪脑袋的鞑子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他拍着手,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
安费扬古也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没错,不过,我们大王最是喜欢英雄,你们二位均是这个,”他翘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若是你们二位能够拨乱反正,投靠我们女真,我们大王必可保证你们荣华富贵,加官进爵。”
“哟哟哟,袁大哥,这是在招降你我二人啊。”史可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