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在前面奔跑,身后拖着两个尾巴,安费扬古与费英东均是气喘吁吁,每次都是眼见就要追上那面前的壮汉之时,那壮汉却忽然脚步加快,脱离了自己两人的追捕。
就在两人准备放弃,准备先将山海关接手之后,再对付眼前的“史可法”之时,那壮汉竟然又放缓了步伐,看着好像是你没有力气的模样。两人眼见此种情况,快到嘴的肉自然是不愿放弃,于是再次迈开了步伐,朝那壮汉追去。
于是这样几次三番,他们两人累的跟狗似的,跟眼前那壮汉的距离却好像没有缩短多少,更没有拉远多少。气得安费扬古大声骂道:“史可法,你个混蛋,有种你就停下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正在内城之中布置的史可法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从隐秘处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一番,想要看看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还骂自己。却见一队队鞑子士兵已经下了内城,正在进行大致的搜查,闹
得内城是鸡飞狗跳(前提是有鸡有狗的话)。史可法吓了一跳,也不找谁在骂自己了,慌忙将自己的身形躲进了隐蔽之处,继续开始布置自己的大动作。
正被追赶的袁崇焕听到身后两人喊史可法的名字,着实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这两人是发现了自己贤弟的踪迹和布置,扭回头来,左右张望,却并未见到史可法的踪影。而那两个原本扶着膝盖,弯着腰气喘吁吁的两人看到袁崇焕停在了原地,还以为给袁崇焕是听了他们的话,才停下的脚步,心中大喜。
他们二人的脑海中均是蹦出了一个念头——什么儒将,怕是碰见了一个傻子吧。于是二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就朝袁崇焕冲了过来。
袁崇焕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史可法的身影,忽然看到那两个家伙再次朝自己冲来,并未去内城寻找自己的兄弟史可法。他心里不禁一阵怒骂,麻蛋,贤弟明明不在这里,你们鬼吼什么他的名字啊。这俩人怕是两个傻子吧!想到这里,他转身就走。
于是,都带着对方是傻子念头的三人,再次开始了你追我赶。
正所谓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袁崇焕和安费扬古与费英东三个在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战将,在这天下第一关的城墙之上,玩起了绕圈圈,搞起了马拉松。应是从夕阳西下,到满天星辰,又到了最后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他们竟整整跑了一个晚上,有着龙气制成的袁崇焕,跑步什么的就跟玩儿似的,更何况有时候为了照顾身后两人的情绪,他还要偶尔停下来几分钟,让后面的人留点念想。
于是,本身长时间跑步都不在话下的人,中间还进行了散步和中场休息,到了清晨,袁崇焕依旧是精神百倍,而身后的安费扬古和费英东则伸出了长长的舌头,手中的武器都拖在了地上,弯腰驼背的指着袁崇焕,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说都是女真中的强者,也太不中用了。这才跑了多长时间,你们追上不追上就不说了,竟然累成了这幅鬼样子,真是够没用的了。你们看看我,脸不红,汗也不出,你们还想要攻打我们大明,简直是白日做梦啊。”袁崇焕眼看时间应
该差不多了,于是便不再故意逃跑,还有意停在原地对身后的两个战将大肆嘲讽。
到了此时此刻,这费英东和安费扬古也中医感觉出来了些许的不对头。思前想后,都感觉这“史可法”似乎在有意的拖延时间,看他目前这面部红气不喘的模样,根本是还有再带着自己二人跑个一天一夜的能力。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做,但是出反常必有妖,即便是他们女真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将…将军,总算是找到你们了。”一名鞑子兵士冲上了城墙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安费扬古和费英东的面前,报告道,“报告两位将军,我们先锋队已经全部进入了这山海关中,并未遇到任何抵抗,我们很快便占领了内城,除了发现了一些新的简易坟茔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接下来还请将军指示。”
安费扬古与费英东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没笑几声,便因为过度的劳累,而大声呛咳了一番。那士兵生怕自己的两位将军会被呛死,慌忙上前拍打两位将军的后背。
“卧槽,你们已经完全进城了?”袁崇焕心
中大喜,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哈哈哈哈,史可法,你千算万算,以为拖住了我们两人,我们的属下便不会进城,控制这山海关。很显然,你太过幼稚啊,我们女真人何其优秀,早已经看穿了你的目的,我们手下的兵卒已经完全占领了这天下第一关,看你何路可逃!!!”费英东很明显将袁崇焕惊喜地神色当做了惊恐,故而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着嘲讽道。
袁崇焕的表情越发惊讶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谁?你说我是我贤弟?”
“贤…贤弟?”安费扬古一愣,不明白这“史可法”的意思。
“对呀,史可法是我的贤弟啊,我是袁崇焕啊。”袁崇焕苦笑着说道,“话说你们追了我半天,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啊?”
“你…你是袁崇焕!!?”费英东瞪大了牛眼,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自称袁崇焕的壮汉。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