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弱了,啊噗…”将臣再次吐出一口紫血,他的脸色变得漆黑一片,“不可能,明明在你出招的时候,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关于这个,也很好解释,按照邢傲飞的说法,嗯…让我想想,是怎么说的来着…”蚩尤学着之前将臣的模样,扬起了头,看着再次被乌云覆盖的天空,仿佛忽然恍然大悟一般,以拳击掌道,“对了,叫做神经反射弧迟钝,传导受到了阻滞,没错,没错,就是这个。现在你明白了前因后果,应该可以死而无憾了吧。”
蚩尤微笑的面容在将臣看起来格外的恐怖,他就像是邻家正在跟你闲聊的小哥哥,背后藏着一把可以致人死地的利刃一般。他的身形虽然不甚高大,但在将臣的面前,他就好像被掩盖在蚩尤的阴影中一般,逃脱不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将臣怒吼一声,再次出招,此时的他已经不在拘泥于拳脚,而是将通身的本领都使了出来。“风--连击,死亡鞭挞,杀羽…”一个个招式名从他的口中喊出,无数的黑暗死气
化作各种各样的形态,冲向了蚩尤。
就像是被轰炸机地毯式轰炸一般,无数的泥泞被掀飞,化作额漫天的泥雨。蚩尤稳稳的站在原地,面色开始变得阴沉。然而,将臣依旧是不管不顾,将自己所有能够发出的招式都打了出去,不留余地。
“呼呼…”这样强大且不计成本的攻击,即便是将臣这样的级别,也只能持续半个小时而已,再这样强烈的轰击之下,他所瞄准的位置化作了巨大的空洞,足有数十丈深。他喘息着,胆战心惊的感受着,看着,即便清楚自己的感知根本就感受不到蚩尤的气息,但他依旧是强制自己去冷静,去感受。
当泥泞落地,将臣的面前不再有阻碍,那幽深的空洞终于显露出了峥嵘,黝黑而疾风呼啸,如同地狱的鬼哭。而蚩尤,终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将臣仰天大笑,“我赢了,我打败了魔神蚩尤,魔神蚩尤啊,哈哈哈哈…”他形似癫狂,状若疯魔。
“你的心态崩了啊…”随着一声叹息,将臣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痴傻地看着眼前的空洞,一个人影缓缓升起,嘴角没有了惯有的笑容,唯一不变的是,他那金黄色透露出扭转五彩的眼睛中,依旧是冰冷
彻骨。
蚩尤的身上连一个泥点子都没有,之前邢傲飞满身的泥土,也仿佛刹那间都消失不见了一般,变得干净整洁。
“你,怎么还活着!!!”正如同蚩尤所说的那样,当将臣遭受到了蚩尤的风--连击之后,他的心态便崩了,刚才的种种,不过是灭亡前的疯狂,连他自己心底都不是那么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干掉蚩尤…的眼睛。
“攻击不痛不痒,至少,你也该有这样的威力。”蚩尤伸出一根手指,湛蓝的光亮化作了一道长鞭,“死亡--鞭挞!”那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刺穿了将臣的肚腹,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在他的肚腹之中轰鸣。蚩尤抬起手掌,一道道湛蓝色箭雨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竞比将臣要多出数倍,“杀羽!”羽箭眨眼便至,将臣还未从死亡鞭挞之中缓过气来,那蓝光形成的箭雨便将他扎成了刺猬。
箭雨的蓝光越来越甚,当那光亮开始刺目,将臣整个身体便被淹没在了蓝光之中。
“啊…”巨大的惨叫声从光亮中传来,显然,他此刻正经受着巨大的痛苦,无与伦比的痛苦。
当光亮泯灭,将臣那血肉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蚩尤的面前,与之前将臣的攻击不同,蚩尤的攻击没有在周遭的环境中留下任何的痕迹,甚至连草木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经受着风吹雨淋。只有将臣,浑身浴血,伤口深可至骨地趴在血泊之中,不再动弹。
“啊…”低微的呻吟从将臣的口中发出,他那如同针尖般的瞳孔怨毒的看着蚩尤。
“不要用那种丧家之犬的眼神看着我,这不是该属于犼一族的眼神。”蚩尤缓步走到了将臣的身前,俯瞰着将臣,巨大的威压透体而出。
将臣闷哼一声,他只觉得蚩尤那巨大的威压如同一座巨山一般压在他的身上,令他无法喘息。他不禁有些苦闷,若是蚩尤在刚开始便散发出这样强大的气息,他一定会瞬间选择逃离,而不是留在原地。
“看来你已经没有了战意。”蚩尤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来犼一脉的没落,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你已经没有了第一代所说的山在前,越山!水在前,渡河!的精神了,长久以来,欣喜于踏上捷径,其实,你早已死了。”他伸出了手掌,是那样纤细如玉的手掌,轻轻地放在将臣的脑袋上,随着一点
点地用力,将臣坚硬的脑袋,发出了如同竹子燃烧时的爆响。
“不!不!我不能死,求求你,蚩尤,我们是同族,你不能因为外族而杀掉同族!”将臣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蚩尤的手猛然停滞,他思索了片刻,将手移开,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背对着将臣,叹了口气道:“是啊,犼一族只有一个王者,但绝不能因为外族而残害同族。你…走吧。”
将臣眼中闪过了狂喜的神色,他剧烈喘息着,慢慢将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地面撑起,口中还不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