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朝四周看看,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然而,他却并未发现跟在他身后的信王朱由检。朱由检距离魏忠贤十几米外,小心翼翼的跟在那魏忠贤的身后,看着魏忠贤穿越廊道,越过门廊,又是四处张望再三,才闪身进入了冰库的大门。
朱由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饶你奸诈似鬼,也逃不过我朱由检的敏锐。
今日,他来到皇宫之中,却发现之前让自己进入宫殿的亲近侍卫已经不见了踪影,询问之下,才知那魏忠贤竟然真的在当晚,就将自己那安排在侍卫当中的亲信给杖毙了。对此,魏忠贤大为恼怒,心中将这魏阉狗骂的体无完肤,但真正让他去照着魏忠贤的麻烦,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防止自己安插在侍卫当中的其他人受了危险,他便只得以有附属国使臣想要前来面见皇上为借口,让另外一名侍卫给自己让开了通路。其实那侍
卫也很是为难,华夏历代王朝,均是以天朝上国自居,对于外务,那是相当的重视。宁愿没有里子也要有面子的思想让这些王朝统治者对于外国使臣前来朝圣的事情很是重视,故而有饿殍遍地有,使节运万金的说法。
故而,这大明也有着若是有外务,可直接进入紫禁城的规定。虽说现在这紫禁城种,处处地地均透露出了风雨欲来的氛围,尤其是近日魏忠贤与这信王的频繁动作,都令这些侍卫感到了一种叫做危险的情况的存在,但相对于他们这些较为底层的人员来说,还是优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才比较妥帖,所以,对于信王所谓的有外国使节前来造访的事情,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信王交上了足够完备的资料便可。
朱由检刚进入紫禁城没多久,便看到魏忠贤鬼鬼祟祟的模样,朱由检心中一动,隐隐感到今日或有所获。便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魏忠贤的身后,来到了这冰库的门前。
“哼,竟然将朱由校的尸体放在了冰库之中,是为了防止尸体的腐败,而被人发现么?亦或者说,通过推迟朱由校尸体的腐烂,而做出一些准备,等到准备完成之后,便可以控制大局么?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在今日将会成为泡影。”朱由检心中一阵冷笑,同时还有着一阵的激动,他激动的是,今日只要发现了这朱由校的尸体,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了。
却见那魏忠贤小心翼翼,且富有节奏的在那冰库的大门上敲了几下,过了没多久,便有一个小太监打开了冰库的大门,看到了魏忠贤,连忙躬身施礼。那阉狗也不知道对那小太监说了写什么,小太监点了点头,魏忠贤便闪身进入了冰库之中。
小太监在门外左右张望了一阵,才反身进入了冰库,并关上了大门。
哼,若说这里没有鬼,才有鬼呢。朱由检冷笑一声,慢慢走上前去,随着越来越靠近冰库,朱由检只觉得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发凉。他大明一王爷,何
曾来过这样的阴冷之地。感觉到了这股阴冷,联想到了冰库之中可能存在的朱由校的尸体,他的心头一寒,连忙低声自言自语道:“皇兄,皇兄,虽说小弟想要得到皇位做出了一些令人不齿的手段,但总体来说还是为了我大明啊。
大明是我们朱家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并不是你个人的天下啊。你常年不理朝政,天天都做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木工活,知道大臣们都怎么称呼你么?木工皇帝。
你任用奸人,重用阉党,还任凭这些奸人残害忠良,钱谦益他们是举世皆知的大儒,你不但不重用他们,反而还诬陷他们,残害他们。你已经昏聩到了如此的地步,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个皇位之上了。
所以,不要怪弟弟心狠手辣,更不要怪弟弟在你的饭菜之中下了毒药,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我现在,不为其他,就是想要让你尽快入土为安。弟弟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大明中兴起来,每年你的祭日,弟弟都会给你举办大丧,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他一边这样自欺欺人着,一边慢慢靠近了那冰库的大门,他先尝试着推了推,随着一声令人胆战心惊的低沉的吱呀呀的声响想起。他惊讶的发现,这房门竟然没有被从内部插上。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狂喜。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个小太监一定是在手忙脚乱之下,忘记关上了房门。原本还想着该如何进入这冰库之中,得到皇兄已经死去的真实证据虽说,这一切都还不太确定,但看这魏阉狗小心翼翼的模样,应该和皇兄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连老天都站在我的身边么?朱由检心中一连串的谢天谢地,但表面依旧是小心翼翼,他先将房门推开了些许的缝隙,眼睛顺着门缝超里面观望了一阵,发现并没有人值守,心中安定了几分。
虽然清楚这魏阉狗的手下有不少武功高强的番子,且神出鬼没,但目前这种情况下,魏阉狗显然不会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皇帝身死的消息,毕竟人多
口杂,即便是他的属下也不能保证都是完全的忠心耿耿。
想到此处,朱由检越发胸有成竹,他抬腿进了房间。浓郁的寒气迎面而来,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这是一个不大的房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凿冰和运冰的工具。作为一个冰库出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