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飞猛然睁开了双眼,如同一道电闪,众人均是觉得,邢傲飞的眼中似乎发出了一道电光,直刺那公鸡的右腿,就仿佛是能够透过皮肉羽毛看清里面的构造一般,邢傲飞胸有成竹的开始动起了双手。
什么叫做美的享受,什么叫做游若惊鸿,在邢傲飞的治疗过程中都可以体会的异常深刻,所有的人就仿佛是在观看一场视觉盛宴,主旋律清扬的凤鸣,而鼓点是一声声骨骼归位的声响。邢傲飞的双手,就像是在那攻击的右腿上弹动琴弦一般优美,具有无与伦比的观赏性。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美感当中,唯独一人,却是脸色越来越白,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便是清平上人。正如之前所说的,这清平上人虽说是个无赖,但却是个多少有些本事的无赖。他也算是行医数十载,所谓行家出出手,便知有没有。他自问,行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像是邢傲飞出手时这样的场景,这根本就不像是在治病,而是在进行一场声
色俱备的演出,而主角就是邢傲飞,和他那双白皙的手。
他有种想要此刻立刻逃离的冲动,因为他知道,邢傲飞的这种治疗方式,绝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很华丽那么简单,这样的治疗,一定有着与之外表相匹配的治疗效果。也就是说,在很大的可能性上,邢傲飞刻意完成对这只公鸡右腿的治疗。
他一阵的心惊胆寒,对于之前自己的狂妄自大更是悔不当初,自己要是能够保持一个得道之人应有的风度,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说不定,自己此时正与这神奇的年轻人坐在房间之中,品茶聊天,探讨医术也说不定。
与清平上人杂乱的心思不同,邢傲飞的双手开始给公鸡的右腿做治疗之时,他狴犴全身心投入了治疗当中,他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周遭人的惊叹,和身旁清平上人的脸色难看。他如同拼接积木一般,将公鸡的右腿上断裂的骨骼一根根接到了原位,并将相关的韧带血管都卡在原有其应在的位置上,很是妥帖。
邢傲飞这副闲庭信步的模样,着实令周围围观的人群大为惊叹,就好像这断裂的右腿对于邢傲飞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是小菜一碟。但其中的困难只有邢傲飞自己清楚。
每接上一处碎骨头,邢傲飞就会在心里将那清平上人给痛骂一顿,套用央视版三国演义诸葛亮的话来说就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也太无耻了,他可是刚才检测过两条腿的伤重情况,但是检测必定不如亲自上手去摸,这一摸之下,真是气的他七窍生烟。
之前的左腿只是骨折了一处,且是青枝骨折。但是右腿就不同了,骨折多处不说,且很多出都是粉碎性骨折,多苦多难的攻击的肌肉和脂肪纹理中,大量的细小的骨折碎块夹杂其中。
邢傲飞不但需要将断开的骨折尽量合地严丝合缝,还需要利用真气的托物作用,将那一颗颗细小的骨碎块给从肌肉或是脂肪中抽出来,并如同玩拼图一般,将那一块块碎块按图索骥,拼接到原来的位置。
若是实在拼接不上的话,他便会直接利用真气将骨块儿化成骨液,填补在破碎骨骼的表面,帮其修补完善。其中所需耗损,着实巨大。但好在邢傲飞此时体内真气已完全变为了先天灵气,故而损耗的真气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不过,相对的,产生的结果便是这只公鸡的右腿骨骼格外地坚硬,硬如钢铁。将来某日,当受尽了这只公鸡利爪欺辱的清平上人终于找机会讲这只公鸡干掉并炖煮之时,公鸡的坚硬腿骨将他的牙齿咯掉了五六颗,从此他变成了跑风上人。
邢傲飞这样逐步一点点的修复,耗费的时间并不算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仅剩下三四分钟之时,他才缓缓将真气抽回丹田,并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并未有太多的变化,身体上也只是略感疲累。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这才赫然发现,周遭的众人均是以惊异的目光看着他,现场数十人竟产生了鸦雀无声的效果。就连一旁的清平上人,此时都是面如死灰,一副难以置信,却有不得不信的模样。
邢傲飞被众人这样注视,着实有些尴尬,他
抬起手放在嘴边轻咳医生,随即微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清平上人:“上人,那个啥,我治疗结束了。”
经邢傲飞一说话,这清平上人这才反应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那已经呈蜷缩姿势的公鸡,带着些许的希望,问道:“小友,不知这公鸡的右腿多久能够见效?”他多么希望邢傲飞也说出一个五天或是超出五天的数字,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打成平手,或是他胜出,即便他明知道这真的是一种奢求。
“其实不需要等,现在他的右腿就已经好了。”邢傲飞微微笑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清平上人的幻想,他嘴角咧咧,依旧带有希望的看向了那只已经将左腿上的泥巴嫌弃地弄掉了的公鸡身上。
毕竟,公鸡不站起来,谁也不能说这公鸡好了。
在场的所有人虽说都看到了邢傲飞之前神乎其神的医术技能,但在他们惯性思维想来,清平上人是决计不可能输掉的。于是也都将目光放在了那只公鸡的身上,只要公鸡不站起来,之前捧清平上人臭脚
的那些人便可以解释说自己之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