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莫非老吕你已经提前得知有人私自带兵离开了军区。”
吕冯修无喜无悲的点了点头:“我倒是提前知道了,但问题还是晚知道了。”
老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做倒是早知道了,但还是晚知道了?”
“这就是最悲哀的地方,”吕冯修叹了一口气,指了指阅兵台下的士兵,“我问你,这兵,是咱们军区的兵吧?”
“老吕你就别打哑谜了,究竟是什么事啊,你快急死我了。”老孟焦急的说道。
“这兵,是咱们军区的兵,这军官是咱们军区的军官。但是,外人却还比我早知道,咱们军区有人私自带兵出去。你说,这是不是最悲哀的事?”
老孟愣了:“是谁知道的?你的意思是咱们
军区有间谍么?”
吕冯修摇了摇头:“没有间谍,也没有敌对分子调查我们,而是京城那边知道了,若不是姚老爷子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
“姚老爷子怎么知道的?哦对了,姚二不是姚老爷子的儿子么?莫不是姚二告的密,想要搞死我们军区?”老孟连忙问道。
“姚司令才没有那个功夫要搞死我们呢,他的孙女在一次异常事件中死去,伤心过度,现在被统帅接到京城疗养去了。他打电话给我,就是因为有人讲这件事情通报给了统帅,姚老爷子为了保下我们,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立刻拦住姚二那个王八蛋,并让送到统帅那里。”吕冯修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可惜啊,还是晚了一步。”
“也就是说,统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其实是最后才知道的?”老孟有些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在眼前,我们无论怎样否定,都已
经发生了。”吕冯修摇摇头说道。
“但是,姚司令是统帅面前的红人,而姚二又是他的孙子,又是司令你的老师,难道就不能请他为咱们说说好话么?”似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老孟连忙说道。
“姚老爷子心中只有他的三儿子,他的大儿子和这个姚二都是不成器的货色,你还记得当初姚老爷子怎么给兄弟们说的么,说谁要是敢不按照规矩来,私底下给他的大儿子二儿子放水,他就亲自去找谁的麻烦,谁的面子都不给。这也是姚二这样的背景,混到现在还是个连长的原因。”吕冯修越发苦笑道,“姚老爷子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其实就是在保我们,只要我们在事情发生前将姚二给绑了,送到统帅那里,我们一点事情都不会有。哎,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啊。”
“不过,这老爷子也是够心狠的了,自己的儿子,说绑就让绑了,一点亲情都不念。”老孟有些感慨道,“要是我的儿子,我估计很难下这样的狠手
吧。”
“我说老孟,这就是你的政治觉悟不够了,私自带兵出去,这是什么罪,你应该很清楚的。要是影响不大,也至少是开除军籍,并服刑役的结局,若是影响大了,那就是叛国罪,直接枪毙啊。你想保住你的儿子,就怕到了最后,你的儿子保不住,连带你全家老小全部都得进监狱呆着,这是原则性问题,咱们的兵是人民子弟兵,是属于人民的。你可不能官僚化了啊,要敢犯了原则性错误,我第一个把你送到军事法庭。”
老孟这才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登时汗流浃背道:“老哥提醒的是,我的确想的简单了。这次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管理上的失误,也只能当成反面教材写在耻辱墙上了。哎,可惜我老孟没有死在敌人的强大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白痴上。”
“哎......”两个人均是无语的看着台下的士兵,而台下的士兵们也不好过,什么叫做集体,有福的时候战友先享,有难的时候自己先当,这
才是集体主义。只想要享福,想让自己的战友替自己受罪,那不叫集体意识,那叫个人主义,还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原本对于这次阅兵,从头到尾就不带动弹的众人还很是不满,但当看到那一个个碍眼的空缺后,他们便全明白了。若不是因为命令,他们铁定会互相探听清楚,这缺席的连队究竟是哪些连队。
不过集体主义和服从命令早已经刻画进了这些军人的骨子里,即便是内心略有不满,却还是如同笔直的钢枪一般,骄傲的挺立,这就是军人,最可爱的人。除却少数的渣子,他们依旧是不朽的金刚!
在这些队列当中,一人却是脸上火辣辣的疼,那便是石志柔。他想起了之前的情景,看到了周围的战友,就感到无地自容。
......
半个小时前......
“怎么?打不通么?”站在石志柔身旁的吕冯修微笑着眯起了眼睛,虽然是笑着询问,但石志柔
还是从中听到了无尽的寒意。
早该料到,这姚二不会有那容忍心,接通自己的电话,自己就不应该来到这里丢人现眼。但想到了往常都是一起玩(被欺负)的哥们儿,他还是硬着头皮咬咬牙:“司令,我家侄子可能是没带手机,我给我侄女打一个。”他心中也是有气,间接的将姚二他们骂了一顿。
“行,可以,自便。”吕冯修连续用了三个简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