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中无人的尔大夫身旁,也站着一位德高望重的西医心外科专家——辛教授,他听到了尔大夫的话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拉了拉身旁的尔大夫,低声道:“尔大夫,在中医方面张教授是医中圣手,你就不要过多牵扯了。”
“为什么不?”这尔大夫显然想要在统帅面前显摆显摆,于是便趾高气昂的说道,“对于明显错误的诊治,别人为什么不能吭声。而且眼前这位是什么人,那是华夏的姚司令,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大夫随意的治疗呢。而且,医疗界原本就没有什么权威之说,谁能够给病人提供正确的诊疗,谁就是对的,谁就是权威,盲目地畏惧可不是医生应该做的。”
对于这尔医生的长篇大论,张络教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笑了笑,说道:“既然尔医生对于中医有所了解,那么一定清楚大实有羸状吧?”
“大实有羸状?”尔大夫自言自语了一番,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但随即又强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现在可不是显摆文采的时候,难道我们不应该献给病人治疗么?”
他这一席话,却将自己弄了个底儿掉,连大实有羸状这种中医基础方面的语言都不了解的话,他怎么能说自己对中医有所涉猎呢?
“哦,抱歉,”张络教授笑了笑,说了声抱歉,但他的话语中却没有丝毫歉意的感觉,他接着解释道,“大实有羸状的意思就是,真实假虚证。也就是说,表面看起来,似乎姚老爷子是虚弱地表现,实际上却是因为肝火犯胃,胃有邪热,大积大聚,造成了经脉手足,阳不外搭。”
尔大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完全不懂张络教授说的这些,便只能强硬道:“别拽那么多文的,你就说你怎么看出来姚老爷子是实证的?”
“其实想要证实并不难,若是虚证患者,四肢虚冷的情况下,其胸口躯干应当也是虚冷的。但是真实假虚却不懂,他的四肢虽然冰冷,但其胸口和躯干却是灼热,甚至有些烫手的。”其他几名医生纷纷上前,将手分别触碰了姚老爷子的四肢以及躯干进行了对比,不由得露出了奇异的神色。当然了,露出这样奇异神色的多是西医大夫,辛教授更是伸出了大拇指。
“每次中医都能令我叹为观止啊。”他不住
地摇头,对于中医是推崇备至。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会越发谦逊,而越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家伙,却越是张狂。
张络教授摆摆手笑道:“这在中医上,原本就是非常基础的东西,稍微有些经验的中医大夫都能够做出符合病情的判断。”
这句话张络教授只是自谦,但对于尔医生来说,就无异于打脸了。刚刚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涉猎过中医,但张络教授却说稍微有些经验的中医大夫都可以看出来,而他却没看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懂中医。
“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中医会治死人的。”他焦急之下,不经大脑的话语脱口而出。
“请他出去!”统帅对于这个尔大夫早已有所不满,于是便对身旁的付康明说道。
“是!”付康明对于这个尔大夫也毫无好感,于是便如同拎小鸡般将这个尔大夫扔出了房间。
“看来邢傲飞说的不错,医疗界的问题还是很严重啊。”统帅淡淡的说道,心中却已经对于整顿医疗界,下了决心。
而门外一脸懵逼的尔大夫却不知道,就是因
为他的话语和行为,导致了医疗行业进行了大整顿,一场轰轰烈烈且将华夏医疗走向完全调转的大行动即将到来。
而尔大夫却在回到工作单位时,被告知因为病人的投诉,他被勒令待岗察看,其实质是永不启用。经过了几年的望穿秋水,最终看不到希望的他到了美利坚,重开就业,却因为水平实在是低下,引发了大量的医疗事故,从而被白头鹰的警察送进了监狱。
这都是题外话,暂且不表,再说这张络教授,统帅显然对于张络教授的水平极其推崇,同时对于他的品格也很是放心。于是便建立了以张络教授为主导的五人医疗小组,于是张络教授便在几个同行医疗专家的帮助下对姚老爷子进行了治疗。这五人小组中既有中医也有西医,但因为张络教授的调配,而每个人都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时间飞逝,很快便过去了十天,在五位专家悉心地治疗与呵护下,姚老爷子终于醒来,当他看到了纯白的天花板,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他的嘴中不断念叨着诗婧的名字,老泪纵横。
得到消息的统帅匆忙结束了会议,赶了过来,先是不住的对五位医学专家标识感谢,同时也紧紧
握着姚老爷子的手,嗟叹不已。
“老爷子,您可是吓死我了。诗婧她在天有灵,怎么舍得您这样对待自己啊?”
“抱歉,让统帅操心了。哎,原本都要踏入鬼门关了,却被诗婧拦了下来,她说有大医在争分夺秒的救助我,我不该就这样离去的。”姚老爷子再次提到了姚诗婧,竟流出了血泪。
“姚司令,你不能再这样悲伤下去了,对你的身体很不利。”张络教授走上前来,递过了一张纸巾。姚老爷子表示感谢,拿过了纸巾,但泪水依旧是扑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