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飞揉了揉揉眼睛,实在是难以想象,传说中的十世阎罗包大人竟然是这个模样。他就像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个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正如此刻,他竟然掂着一份报纸,坐在断案台后喝茶。
与邢傲飞的想象不同,原本以为的包大人应该穿着宋代的朝服,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咄咄逼人,而他却穿着西装还打着领带,脚上却穿着凉拖。虽有着与戏文中一样的黑面,和月牙形胎记,但面色和蔼的就像是邻家的大叔一般。
看到邢傲飞走入了断案室,还和蔼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邢傲飞的面前与他握了握手:“傲飞是吧,欢迎欢迎,哦?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大毅力开阴阳眼,真是个扎实肯干的好孩子。我们冥界的领导干部若是都有你这样的精神和毅力,那么冥界一定会蒸蒸日上。”
邢傲飞的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三四个鸡蛋,包大人这如同领导会面群众的开场白,和一副要做征服工作报告的模样,是不是也太违和了?难道不应该手拍惊堂木,大喝堂下何人么?
“那个,包大人,我若是说是因为我没有看说明书,一下子朝自己的眼里滴了一瓶的牛眼泪,您信不?”邢傲飞嘿嘿笑道。
“哦?”包大人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信,当然信,毕竟你可是一个敢敲我们地府竹杠的人啊。”
邢傲飞心中一凛,自己之前办的事儿,最终还是被对方察觉了。原本他就有这样的觉悟,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像是黑面判官那样关心政务,像是包大人这样已经官至极品的人,且大脑足以秒杀所有人的人来说,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就像是电子显微镜下的草履虫那般显眼。
“哈哈哈,那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我和判官大人相处的都很是融洽呢,哈哈哈。”邢傲飞右手挠着后脑勺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而黑面包大人则用着他那独有的审视目光,紧紧地盯着邢傲飞的眼睛,就在邢傲飞准备磕头认罪时,包大人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今天的太阳,一定是给了月亮足够的光亮了,否则那弦月也不会有这样的明媚光彩。邢傲飞的内心如是想着。
“哈哈,的确,判官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来来来,喝点茶吧,今天你的经历一定不那么简单。”包大人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邢傲飞则是长出了一口气,面前的包大人表面看起来虽然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叔,但那超越一切的气势真的是令邢傲飞有些喘不过气来。
邢傲飞小心翼翼地跟着包大人进入了后堂,后堂的空间不大,后面可以看出连着鬼气森森的院落(废话,地府当然鬼气森森),后堂的正中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方桌,而方桌的四面放着四个或是黑色或是白色的地垫。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邢傲飞依旧是先等到包大人先行坐下,他才在包大人的对面坐下了身子。
包大人随意的打了一个响指,一个身着古代书生装的瘦高挑男子走了进来,当他看到邢傲飞之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容我介绍一下,”包大人介绍那书生道,“公孙策。”
这可是个名人,尤其是在少年包青天中,包青天和公孙策相爱相杀的模样,可是令不少腐女大吞口水。邢傲飞连忙站起身子,按照古人的礼法,左手
在前右手在后,行了个长揖:“公孙大人,久仰久仰。”
公孙策捋了捋胡子,也是微笑着做了个长揖:“哈哈,傲飞小友,现在已经是新社会,可不流行什么大人不大人的,都是公仆,百姓的公仆。”
邢傲飞勉强笑了笑,心中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单说一个包青天已是智勇双全,再加上一个公孙策,更是在智力上对自己形成了绝对的碾压。若是再来个南侠展昭,岂不是文武皆可用在自己的身上了,到时候自己是招还是不招呢?那是个问题。
“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坐,都坐。”包大人笑着说道。
邢傲飞再次等待公孙策坐下,他才再次坐下。
公孙策命人上了三杯茶,三人呷了口茶,杯子放在了桌上许久,公孙策才微笑着开口道:“傲飞小友一定很好奇,包大人为何会知道黑白无常二位冥使会在今天遇到你吧。”
邢傲飞点点头:“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我更好奇的是,包大人违和会认为我今天一定经历了很多
呢?”这就像是一个算命先生说你今天有血光之灾,虽然表面你肯呢个会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之类的话,但心中却忍不住不断地猜测这血光之灾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会来临,还有就是那个算命先生为什么会知道,难道真的有未卜先知这一类的本事么?
“在我想来,两位冥使大概会跟你说一些,我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公孙策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邢傲飞的问话,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旁敲侧击,一般聪明的人都喜欢采用这种方式,直观的告诉你神马的,太没有挑战性了。
“您是说,先天灵气?”既然在这个聪明人的游戏当中,邢傲飞就不可能将自己放在随意放飞自我的道路上,适当的遵循游戏规则,对于他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没错,你也是学中医的,我也些许懂些医理。在黄帝内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