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络教授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他先将阿尔伯特教授目前的情况告知了宣传部岳科长,让岳科长翻译给了萨拉,萨拉听到后,瘫软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张络教授弯下腰,拍了拍萨拉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而一旁的李福生,则完全是一副内心已经笑疯了的状态,什么叫做想什么来什么,这就叫啊,那个叫做阿尔伯特,似乎还是个教授的家伙现在可以说,就是一口气吊着了,随时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性。
真是天助我也啊,李福生有想要笑出声的冲动,然而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严肃:“我也是听说了这里有个病人实在是很危险,所以想来看看啊。”他开口说道,随即看向了张络教授,“张老,不是我说您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勉强什么啊,赶快让人家ICU的大夫上啊,说不定还能够就回来,您这样......怎么说呢,自信是好事,但是那别人的性命自信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张络教授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扭过头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问道:“真是劳李主任费心了,不
过治疗上面的事情,因为智者见智,就不用李主任您过多关心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是什么,就是把人命当儿戏。”李福生原本以为自己刚才的一席“苦口婆心”会令张络教授“迷途知返”或是暴跳如雷,却没想到这个老头子之时不阴不阳的平淡的回了一句,而且那句智者见智,不觉得很讥讽么,简直就是瞧不起自己啊。
张络教授没有暴跳如雷,他李福生反而感到了智商受到了侮辱,脑袋中的某根弦像是断裂了一般,发出了崩的一声轻响:“你出事了,倒好说,你一辞职,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我们科室呢?我们医院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只想着自己要怎样怎样,有没有想过别人可能会因为你的行为,而有怎样的后果?”
张络教授蹙紧了眉头,并未开口,旁边的医务科科长却皱着眉头开口说道:“李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尽心尽力之事,哪有说一定就能治好的。那是神仙,不是医生,要是按照你这么说,只要是就不好的病号,就推脱出去?哪有这样的大夫?虽然我不是一名医生,我只是一名行政人员,但是张老的尽心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你一句牵
扯到科室,牵扯到医院,就让张老放弃治疗病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福生张口结舌,他有心反驳,但想起了这武科长的背后身份似乎也不简单,便咽下了想要直接反驳的话语,转而用摇尾乞怜的话语道:“武科长这就冤枉我了,我也是一名医生,自然知道治病救人的重要性。我刚才说的话或许容易引起误会,我是真心实意为病人考虑啊。”他的眼珠子不停地旋转,试图找出一个能够让他自己都相信的借口。
“就像是现在,按道理说,病人到了这样的危急关头,就该让ICU的同事上,对病人进行抢救。再不济,觉得咱们ICU不够资格,就应该赶快转到上级医院,让上级医院进行救治。这才是真正为病人负责的态度啊。”他顿了顿,摇了摇头,一副我欲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曲沟的模样,“但是您看看张络教授是怎么做的,不让ICU的专业大夫上,自己用那些苦药汤子,想要来挽救病人的性命,可能么?你们觉得可能么?”
宣传部科长冷笑一声,问道:“那么,我倒是想要问问李主任,在之前,张络教授刚遇到阿尔伯特先生的时候,阿尔伯特先生处于亡阳的状态,你身
为消化内科的主任相信应该对这个情况很熟悉吧,那么若是你在当时会如何处理?”
亡阳?那是什么东西?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李福生上的是野鸡大学,原本就是去混一个学历,对于医学来说就更是十窍通了九巧——一窍不通。此刻听到了宣传部科长的问题,自然是心里没底。
但是在众人面前,他也不好直接摆明自己的无知,只能玩起了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
“亡阳啊,竟然是亡阳,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认为多了一个“亡”字,就代表着十万火急,虽然这个猜测还蛮正确的,“要是我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送往医院啊,而不会在原地治疗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对病人的不负责,枉顾生死啊,枉顾生死啊。”他不断地摇着头,就像是对亡阳有多么的了解一般。
然而,这样的态度骗骗外行还说的过去,在宣传部科长以及医务科科长的面前,即便他们不是搞医疗的,也可以看出这李福生是在转移话题。用了一个十个人都可以说出来的蹩脚通用语,来将自己的无能掩盖。
“哼,要不要让武科长将中医内科书交给李主任,先看一下?”宣传部科长岳科长不断冷笑,她
转头看向了武科长,故意放大了声音道,“武科长,咱们是不是应该改一下三基三严的考试范围了,加大监考力度,并让一些主任啊什么的都参加一下,也好算是为咱们医院负责,为病人负责不是?”她故意用李福生之前说的话来反讽李福生,气的李福生恨不得当场将这岳科长推倒在自己的身下,并大肆蹂躏。
这样一想,李福生觉得这个岳科长虽然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因为业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