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他的伯父那里听到了风吹草动,这李福生正式上岗之后,对于张络教授那是百般刁难。原本一周只需要做两天专家门诊的张络教授,被这个李福生美其名曰让更多的病人接受名老中医的治疗,而变成了一周五天,这几乎就是行政班的安排。对于张络教授这样已经六十多岁高龄的老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但显然李福生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但他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在一众大夫面前开口说道:“虽然这样安排可能张络教授会比较辛苦,但是张络教授只需要主管门诊就足够了,至于病房这边,张络教授就不必费心了。”他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络教授,“张老,这样坐门诊也能提高您的收入不是,至于病房这边您就不用费心了。”
张络教授只是笑了笑,心里却很是鄙夷,张络教授是一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在面对这种无耻之徒之时,却懒得说话。什么叫提高收入,自己
需要提高收入么?显然不需要,况且,就算是自己想要提高收入,病房总比门诊要收入高吧。这李福生的做法不过是想要让他在病房没有掣肘,成为一言九鼎的存在。那么自己这个老资格,显然就有些碍眼了。
但张络教授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安排也挺好的,虽然可能会令自己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但至少不需要每天都看到这个李福生,这对于自己的心情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张络教授一向擅长养生,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高龄,身体却十分的健康,比起四十多岁的人都不遑多让。所以,坐五天门诊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原本以为,双方互不相见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显然张络教授低估了李福生的报复心理,过了没多久,李福生就笑眯眯的通知张络教授在周末要主持科室的义诊,美其名曰名老中医的佛光要普照,要贯彻落实走群众路线的大帽子。
对于李福生的这种行为,张络教授依旧嗤之以鼻,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平常张络教授闲来无事都
会在周末前往养老院或是孤儿院去免费给老人和儿童治病,那么周末去义诊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如何对付一个人全力出击的拳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拳头落在空处,或是打在棉花之上。于是张络教授再次坦然接受了,看着李福生那笑容背后的惊异之情,张络教授清楚,李福生的内心一定很是失落。
这天,李福生再次出现在张络教授的面前,并用着那惯有的虚假的笑容道:“张老,这周的义诊还是麻烦您了,虽说原本不该轮到您的,但是您也清楚,病房实在是太忙了,而且您义诊之后,那些病人都只认您的金子招牌,其他人去了,他们不认啊。所以,还是您辛苦辛苦,我向医院申请给您发奖金。”
张络教授摆摆手:“奖金就不必了,刚好这周末我也想要出门散散心,那么这次的义诊地点就由我来选择了。”
“可以可以,您选择,您选择,我会让年轻人给您带着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当然还有咱们医院的
宣传条幅和咱们科室的资料。”李福生对于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显然不是特别在意。“另外,车辆由我安排,保证温暖舒适。”
张络教授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么就让所有的参与人员在周六早晨八点钟在医院门口集合吧。”
“好的,好的,没问题。”李福生搓了搓手,点了点头。
......
张络教授选择的义诊地点是他从未前往过的一个地方,位于郑城东郊,新开发的一片社区,这里因为是刚刚建起的新城,人烟还很稀少,除了原本就居住在这里的拆迁户,剩下的多是一些附近的养老院和孤儿院。
他已经提前联系了养老院和孤儿院,告知他们义诊活动的地点,并希望他们能够组织车辆前来参加活动。这些养老院和孤儿院的领导早就听说过张络教授的名号,一知道张络教授要亲自前来义诊,他们
大为兴奋,不断表示感谢,并迅速安排车辆将一些需要看病的老人和孩子组织在了一起,于周六早早的就来到了东郊最大的广场。
这时的天气还很寒冷,却阻止不了张络教授的热情,每次义诊他都是带着最为饱满的热情来对待病人的,即便这是免费的活动,他也孜孜不倦。但其他随行的医生显然就没有这样的热情了,辛苦工作了一周,好不容易有了个周末,却被告知不能休息,怎一个憋屈了得。
而且,张络教授还发现,凡事被派出来义诊的医生,多是在科里不受到李福生喜欢的,这些大夫不止一次被派出来义诊,显然是被李福生刻意边缘化了。他们天天在科室受到委屈,休息了还要继续委屈,能有个饱满的精神就怪了。
但张络教授不知道的是,这些大夫却因为张络教授的存在而内心有所安慰。张络教授是什么人,国家钦定的十大名老中医之一的存在啊,那简直就是高山仰止。在这些大夫看来,若是能够在接触张络教
授,并的道张络教授的些许指点就会受益无穷。所以,在这些大夫看来,这一阵活动,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枯燥,只不过经过了一周的工作实在是太过劳累罢了。
张络教授便开口道:“大清早实在是太过沉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