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判官再次走到了桌子前,看向两人道:“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场事关胜负的比赛了,你们两人是否已经准备完毕?”
丑牛连忙举手道:“报告,我有意见。”
黑面判官无奈地看着丑牛问道:“说说看,你有什么意见。”
丑牛指着邢傲飞道:“能不能让这个小子闭嘴吧,或者说在比赛过程中禁止用语言来扰乱对方思路,这小子的话语实在是太多了,有碍于比赛的公平。”
邢傲飞不满意地喊了声报告道:“丑牛大哥,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是您制定规则啊?您之前第一场比赛的时候,是不是您先开喷的,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这您就受不了了,您干脆直接取消掉黑面判官的裁判资格,你自己当裁判宣布自己获胜不就得了。我不管,有什么话,有什么规则都应该提前说好,哪有在中间重新加规则的,我不服!”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为邢傲飞呐喊助威,黑面
判官无奈地耸耸肩道:“我也觉得邢傲飞同学说的没错,所以下次比赛的时候,丑牛你还是早点讲规则说清楚比较好。”黑面判官其实也是在帮助丑牛,他的意思就是反正除了这次的比试,你们还有其他几场比试,你丑牛身为狴犴的特种队员,最好提前把规则想完善了,别再像这次这样,弄得自己好不狼狈。
丑牛哭丧着脸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就说那么一句话,但是你看看你之后喷了多少句,还不够,现在还要这么做,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邢傲飞嘿嘿笑道:“我才想说这句话呢,说比试的是你,现在想改规则的还是你,天地间哪有这么多好事,难道你踢个球雨天还怪草皮太湿,夏天还怪天气太热?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丑牛哭丧着脸道:“问题是咱们华夏有这个说法嘛。”
邢傲飞笑骂道:“别人吃屎,你怎么不吃屎,别人说屎是香的,难道你还去尝尝?”
丑牛败下阵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黑面判官,黑面判官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但是黑面判官依旧相信,之前丑牛确实是因邢傲飞的垃圾话,才会有所拖慢,若是接下来的比试
,丑牛全神贯注地话,相信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所以邢傲飞还是要输,但是他哪里知道,刚才的水平,其实已经差不多是丑牛的正常水平了,若是邢傲飞还是以之前的进步速度,来进行下一场比试的话,邢傲飞铁定会获得胜利。
丑牛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苦闷的满头大汗,邢傲飞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
好死不死吧,丑牛只得豁出去了。
在黑面判官的宣布下,比赛再次开始。
丑牛与邢傲飞立刻开始拆卸手中的95式,原本黑面判官担忧地状况并没有出现,他吃惊地发现邢傲飞竟然不再喷丑牛,反而一本正经地低头拆卸枪支,这突然改变的画风,着实令黑面判官有些不适应,自己堵耳朵的棉花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却告诉我现场没有吐槽了?这与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葫芦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丑牛也自动屏蔽了邢傲飞的话,虽然邢傲飞此刻没说话,但丑牛也把邢傲飞给屏蔽了,要是这场比赛让邢傲飞给赢了,吕冯修说不定会给自己穿什么小鞋呢。
于是丑牛全神贯注之下,也不再看邢傲飞是否采用了新的拆卸组装方式,双手如同抽筋般在人们眼中画出了眼花缭乱的线路,一个个零件,像是自动从枪上脱落一般,整齐地码在了桌面上。黑面判官不由得有些汗颜,就依照丑牛目前的手速,自己是拍马难及啊。他转过头去,看邢傲飞,下巴好悬没有掉下来,只见邢傲飞的动作丝毫不比丑牛慢,甚至在黑面判官看来,邢傲飞压根就没有将零件放下的意思,那些零件就自动排在了桌面上,甚至比手码的还整齐。
红旗班上的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像是在玩杂耍一样,没几分钟便将95式拆成了碎片,随后两人几乎同时再次开始了组装,只听到咔嗒咔嗒一阵阵声响,一个个零件便安装在了枪杆上。此刻,丑牛的汗水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向下滴落了,邢傲飞则是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欠揍模样。
黑面判官不由得摇了摇头,从心境上讲,邢傲飞已经胜过了丑牛许多,看来即使是在狴犴中,丑牛应当也是新兵,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显然对于高压力的状况还是难以承担的。
随着邢傲飞越拼越快,组装的95式也越来越完整,红旗班的同学们由开始的小声为邢傲飞加油
到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吸引了周边大多数人的目光,他们纷纷聚集过来看着邢傲飞和丑牛比赛拆卸组装枪支。之前在演讲台上讲话的那名教官也走了过来,穿越过重重人群,走到黑面判官身边的时候,才看清里面的状况。
他不禁哑然道:“这个新兵和这个学生怎么动作都这么快?这也太夸张了吧。”
黑面判官连忙冲他使眼色,并慌忙摇摇头。那教官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巴,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能说出来,连忙认真去看邢傲飞和那个丑牛的比试。红旗班同学们不断为邢傲飞加油,邢傲飞也一改之前不断说垃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