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一脸恐惧地接着说道:“原本,我们都认为可能是他们男女朋友在外面过夜了,你知道的,现在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已经成年人了,需要对自己负责任了,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奇怪。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当成回事,也没有上报。但问题是,到了第二天,那名女生依旧没有出现,在上课点名的时候,还是没有出现。然而,塔克拉玛干却在教室中,我身为班级的自律委员,便前去寻找塔克拉玛干,询问那个女生的情况。”
“我距离塔克拉玛干越近,我就越觉得身上阴冷,那种阴冷不是外界的寒冷造成的阴冷,而是从骨子里面透出的那种冰凉,你应该也知道,中医上有一种病叫做骨蒸潮热,那是从骨头缝里透出的热,而这是冰凉。到了他的面前我其实已经有些退缩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抬头看着我了,那种眼神就像是野兽在盯着猎物,靠近他我就感到自己的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就像是触碰到了冰冷的蛇鳞。”
“我一再的退缩,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但我
又在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儿,告诉自己,我只是想要询问一个同学在哪里,我是在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就这样我走到了塔克拉玛干的面前,我张开了嘴,我几乎不敢相信那颤抖的沙哑的声音会是我的声音:塔克拉玛干同学,你知道林然同学在哪里么?为什么她宿舍的同学说她昨天晚上都没有回宿舍呢?”
“塔克拉玛干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黝黑,但却没有丝毫生气,就像是鱼的眼睛,那眼睛看进去仿佛灵魂就会被吸进去一般,如同幽深的井,令人堕落。我晃了晃脑袋,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林然同学是谁,我也没有见过她。”
“我当时就愣着了,因为班上有同学看到了林然同学和塔克拉玛干晚上一起去了教学楼,而且那个时间可不算早,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那个同学原本想询问林然他们要去哪里,但却看到塔克拉玛干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感觉脑子一昏,便晕头转向的回到了宿舍。刚才他告诉我了这个情况,我自然不能够坐视不理,我再次问道:昨天有同学看到林然同学和你在一起,晚上十点左右,你们去了教学楼,你说你不认识她?”
“塔克拉玛干依旧若无其事地盯着我,眼中充满着戏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林然同学,也许是她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吧。你们不妨去找找,或许能够找到她。”
“听到他说的话,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我觉得与其在这里询问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家伙,还不如去自己寻找。于是我便组织班上的男同学,在教学楼中到处寻找林然的踪迹。最终,我们在那一半还没有建成的教学楼中找到了林然,她就像是幽魂一样,在只有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中游荡,她的眼神迷离,没有一丝神采,就像是死鱼的眼睛,没错,当时看到她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塔克拉玛干的眼睛。我拼命地摇晃她的身体,然而她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嘴里一直张张合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楚。”
杨斌对于当时的情况似乎还心有余悸,他的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当时我们全都懵了,我们连忙将林然送往了校医室,校医进行了所有的基本检查却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她的神志似乎有点问题,班上的所有的同学都不认识了,甚至连她同宿舍的舍友都不认得了。校医建议我们立刻将她送到医院的神经科,于是我们将她送到了学校的附属医院,做的各
项检查都显示正常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辅导员立刻通知了林然的父母,当她的父母赶到时,惊讶地发现林然竟然连她的父母都不认识了。当时,林然的父母大闹学校,要求学校必须立刻给个说法,否则就会将学校告到法院。”
邢傲飞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皱紧了眉头,心道:莫非是失魂症?难道那个塔克拉玛干也是一个巫医?邢傲飞的脑袋中千回百转,这个塔克拉玛干果然有问题,如果他是巫医的话,那么林然的情况就完全可以说通了。邢傲飞并未说出自己的猜测,而只是等着杨斌接着说这个故事。
杨斌脸色苍白:“郑院长没有办法,只能请学校的老资历张络教授和刘振中教授出面,张络教授听到了这一情况,当时又听了我们的详情陈述,当时就将那个塔克拉玛干叫到了办公室中,当时,刘振中教授也进去了。过了不久,塔克拉玛干阴沉着脸走了出来,虽然本身他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但当时绝对是阴沉地快要滴下水来。后来出来的张络教授和刘振中教授的脸色也非常不好,只见塔克拉玛干抿着嘴,走到了林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我亲眼看到林然的表情逐渐变化,忽然大哭出声,当她看到塔克拉玛干
时,更是哭着躲在了她父母的身后。”
“林然的父母问林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林然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肯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父母便将她接回了家中静养,但过了没多久,林然就退学了。对于她之后的事情,我们也就不了了之了。经过那次事情之后,学校就给塔克拉玛干单独安排了一个宿舍,也就是你现在所居住的五号楼609宿舍。整栋宿舍楼,就塔克拉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