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原本分隔两地的两大圣手,却因此而聚在了一起。国家或许也是为了提倡中医治疗的方向来作为国家代表性的输出文化,绝对算是一件好事情。然而,就是却没料到,南北仙圣在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讨论了一些关于中医治疗方面的心得。”
“而中医,你是要知道,是一种经验医学,在古时候就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说法,可见中医对于从业者的智商方面的要求是非常高的。而聪明人永远是不合群的,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南北仙圣自然而然地就会互相产生一些分歧。”
“于是在南捏筋--穆长春的极力要求下,二人便决定进行一场较量。原本,我的师傅刘长河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原本想要谦逊而退。但是,那捏筋圣手吴长春却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他充满着傲气,哪怕已经六十岁高龄,却依旧充满着年轻时的倔强。”
“本来,刘长河老师不愿意跟他进行比试,甚至在会议期间,还躲着穆长春走,即使不小心遇上
了,也都想要通过谦让,来避免这场无意义的争斗。然而,穆长春却不愿意,几次都将我师父堵在门口,几次三番地挑衅。”
“我的老师刘长河,最终因为穆长春的逼迫太紧,而同意与他较量一场,然而却提前说清,只是学术上的交流,不求跟个输赢,穆长春满口答应。”
“比试的日期定在了会议的最后一天,医师协会的医生,选择了两个诊断为同一种病证的病人送进了一个提前准备的房间中,里面放着一应的基本设备。”
邢傲飞口干舌燥地问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父亲看了看他,眼神中充满着意味深长:“没有结果,或者说没有人知道结果。两人进入了同一个屋子,却将房门密闭起来,当然这这个是我师傅提前提出来的,他不希望这件事情引起太多的关注。”
“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南北仙圣便走出了房门,他们都没说话,脸色都是一样的沉重。两个病人都恢复的很好,他们也不清楚两个大医谁胜谁负。”
“那天的结局,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的老师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但是第二天,捏筋圣手穆长春
便不告而别,拂袖而去。更是自那之后,便退出中医医疗界,南捏筋的名号从此不再彰显于世上。”
“我的师傅听说了这件事,十分焦急,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我师父便去他家族去寻找,然而而他的后人却也不知他们的祖上穆长春去了哪里。甚至捏筋法都没有传人,来进行传承。”
“我的师傅情急之下抑郁成疾,大病不起,几乎快要撒手人寰,我们都要开始办理后事的时候,捏筋圣手忽然间,来到了我师父的住处,出现在我师傅的面前。他形容枯槁,面色凄惶,一看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他浑身穿着破旧的衣服就如同一个乞丐。”
“他看着躺在病榻之上的师傅,提出了要跟我师傅再次比试的要求,我的师傅的性命早已无力回天,哪里还能跟他比试。那捏筋圣手很是气愤,当场替我师傅把脉,却发现我师父是心病成疾,已是无法生还。”
邢傲飞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很是为这位医中圣手而感到不值。
“捏筋圣手穆长春想要通过捏筋法中的秘法,为我师父续命,然而却被我师傅拒绝。我师傅只道
当日比试,他就当认输便是了,不必再比试了。然而穆长春却怎么也不同意,百般逼迫,师傅这才答应了穆长春的要求,同意他们的传人及后人可以再行比试。”
邢傲飞道:“想那捏筋圣手穆长春也是为了给父亲的师傅一个念想,希望能够克服心疾。”
父亲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原本我师傅便是心病,他便想要用此法来治疗我师父的心疾,然而我师父却依旧没见好转,他自说只剩下不多的时日,便也不需要那么多念想。原本,我上面还有两位师兄,然而却在当日,师傅便将他们驱逐出门,从此不准再入门,并要求他们不许与捏筋法的后人相斗,即使对方逼迫,也必须认输。”
“师傅在弥留之际,唯独留下了我这个小徒弟,却是因为我年纪太过幼小,没有得到他的什么真传。最终,在七天后,师傅离开了人世,我帮助师傅打理后事,师兄们也来帮忙。”
“过了没几年,就二十多年前吧,捏筋圣手穆长春找到了我那两位师兄,说要看看他们是否得到师傅真传。师兄们无奈之下,显露一两手,而穆长春看到后却仰天大笑拂袖而去,状若癫狂,眼角却全是
泪水。他说师兄们的本事不如我师傅的十分之一,说我师傅后继无人。”
邢傲飞听到此处,悲从中来,一代圣手,却因心病而没将自己一身的本事传承下来,实在是悲哀。
父亲接着道:“后来,听他人说,捏筋圣手穆长春似乎也未找到适合的传人,他的后人也是对于捏筋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师兄们告诉我,那穆长春到处找我的情况。我听说此事,便变卖了师傅的药铺,离开了当地工作的医院,回到了这里,也就是我们的老家。”
邢傲飞疑惑道:“父亲为何要躲避,你师父不是没有传授给你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