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车上,邢傲飞也并不闲着,他不断的冲着与他隔着一个警察的县长儿子嘿嘿地笑。令那小子总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的?”县长儿子壮着胆子问道。
邢傲飞继续嘿嘿冷笑:“不是,兄弟,我没笑什么啊,我就是看你眼熟,觉得应该跟你用微笑打开我们之间的隔阂。”
县长儿子怒极反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打我的时候你不是牛的很么?还说什么自己没有县长儿子,怎么?现在想跟我套近乎,让我饶恕你么?妄想!”
“我跟你说,到警局你等着,看我袁叔不扒掉你三层皮!”
邢傲飞满脸疑惑:“你说什么?我打你了?我怎么不记得?”
县长儿子火急火燎,指着自己脸上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道:“就是你打我的,你看看我脸上的伤,都是你这个小王八蛋干的!”
邢傲飞一拍大腿,恍然道:“哦,怪不得看你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啊,咱们可算是熟人啊。”
县长儿子反唇相讥:“鬼才更熟人呢?别想套近乎,我们压根就不认识!”
“我们当然不认识,我说的是你脸上的伤,让我感觉很熟悉,原来是我创作的,嘿嘿。”旁边的警察听到差点笑出声,匆忙之下,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才没笑出来。
县长儿子暴跳如雷,要不是警车太矮,他早都飞天了:“我知道你叫什么,你不就是叫邢傲飞嘛,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邢傲飞故作害怕道:“不要这样嘛,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可不能让你的袁局长叔叔整我啊。”
“你现在害怕晚了。”
邢傲飞默不作声地再次将手机的录音键打开道:“我可是路见不平,你敢办抢劫的事,就该想到会有一声吼的人。”
县长儿子抱肩傲然道:“别说是抢劫了,我就是杀人放火了,也没人管的住我,告诉你,以我家的关系,以我爸县长的地位,我做什么事都没人能管
得着。”
邢傲飞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大哥,您真是太帅了,不知您高姓大名啊?”
“哼哼,你要是早点如此多好,可以一切都晚了,告诉你本小爷的名字叫杨卡尔。”
邢傲飞微笑着把手机录音关闭,被拷起来的两只手抬起,冲杨卡尔伸出大拇指:“厉害了,我滴哥。”话毕便不再理睬他,邢傲飞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到了警局,邢傲飞被压着下了警车,县长儿子则大摇大摆跟着走进了警局,看到门口的样子,邢傲飞不由得感到好笑,前两天才从这里出去,今天就又进来了,原来还是自己之前被关压的警局。邢傲飞也不等警察的推搡,如同回家般进了大门。
“哟?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还带上了银手镯?”听到这声音,邢傲飞乐了,原来还是那个老熟人,手指功夫一流的杨姓警官。
只见他穿着周正笔挺的蓝色警服,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紫砂茶杯,正乐呵呵地靠着警局前台看着他。
邢傲飞故作悲惨状,满脸的悲伤,摇摇头,
宛如备受冤屈的杨乃武:“哎,天道不公,我本路见不平,抬拳相助,怎知遇上了官家的人儿,令我徒呼奈何,徒呼奈何。”
杨姓警官听到他这戏词般的说法,不由得笑喷出了水:“你小子别给那儿装模作样,你小子那身手,别说徒呼奈何了,估计奈何桥都能给你拆了。孟婆都能被你气疯。”
邢傲飞翻翻白眼,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把孟婆气疯了,要知道孟婆的孟婆汤的配方都被我拆穿了,判官被我打成了猪脸。
“说说吧,你小子又犯什么事了?”正说着,看到了后面跟进来的被打得如同七彩猪头的县长儿子,不由得笑道,“啧啧,这位是被你打的吧,也就只有你会这么丧心病狂了。”
那压着邢傲飞进来的警察看到了杨姓警官,连忙走上前,从口袋中掏了支烟,塞进杨姓警官的嘴里,谄笑道:“杨队,您怎么有空闲站在外面?”他边说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杨姓警官嘴里叼着的烟。
杨姓警官笑了笑,抽了口烟指了指邢傲飞他们,道:“怎么回事?怎么银镯子都带上了?这小子还未成年吧?”
那警察尴尬得笑了笑,趴在杨姓警官耳边低语一阵,杨姓警官听到后,笑容敛起,皱了皱眉道:“袁局这不是瞎搞么?去,把他的手铐给我去了!”杨姓警官的话语中充满着不容置疑。
那警察脸色骤变,忙低声道:“哪位是县长儿子,县长亲自下令,要查办此事,杨队就别让我们难做了。”
杨姓警官并不多说话,走了过来拿出钥匙,给邢傲飞打开了手铐。
邢傲飞揉了揉早已被手铐勒红了的手腕苦笑道:“杨哥,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杨姓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声道:“放心,敢找你杨哥麻烦的人还没出生呢。”
邢傲飞作势双手紧握杨姓警官的手,暗地里却把手机递给了他。杨姓警官一愣,邢傲飞冲他眨眨眼,嘴里满是感激道:“多谢杨哥了,您真是人民的好警察啊。”
后进屋的杨卡尔在后面原本没看到,等到杨姓警官把邢傲飞的手铐打开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