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条都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赦!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加几条?”
卫士统领森然一笑,话音才落,面色突冷:“锁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尔等狼子之心,真当老夫看不出?”
谢文渊怒斥一声,慨然一抚大袖,张开双手:“来,但锁了老夫去。”
“好,果然是好气度!”
卫士首领喝了一声彩。
他平日里虽对文人没有什么好感,但眼前这老者,倒是气度过人。
不愧是什么新圣。
只可惜,惹了不该惹之人,他便是再有好感,也断然放不得他。
“嗯?”
卫士首领忽然神色微变。
因为他听到了院外胡同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不仅是他,院中其余人也都听到了。
卫士首领急喝道:“拿人!”
“住手!”
院门外,突然出现了几个气喘吁吁的身影。
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有一大群人赶来。
“啊!原来是文渊宗师!”
为首一人,便是那最先出现在门外的人。
是一个一身青衣,年约四五旬的清癯老者。
虽是气喘吁吁,却是一脸怒色,瞪视着院内的玄衣卫士。
待看到院中的慨然而立,让两个玄衣卫士上锁的谢文渊,便现出惊喜之色。
旋即看到已经挂到他手上的锁铐,顿时大怒:“你等好大的胆子!”
“这位是南州宗师,谢文渊谢先生,便是陛下也曾再三恭请谢先生入宫请教学问,你等竟敢随意戕害!”
卫士首领看着来人,还有他身后一干用不善的眼神,恶狠狠盯着他的人,顿时头疼不已。
他做为南府禁卫郎将,哪能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
这都是朝上的大臣。
几乎代表着朝廷文官一系。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名为李神光,为当朝礼部郎官。
师从先帝一朝的宰相李严。
李严逝后,便被视作李氏学派的扛旗之人。
朝中有传闻,如今的礼部尚书年迈,早有告老还乡之愿。
只是乾帝出于种种顾虑,将其暂且按下,并未即刻恩准。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礼部尚书退下是迟早之事。
届时,十有,是这位礼部郎官李神光继任,执掌礼部。
便是如今,他在朝中也隐隐是除了消洪玄机理学一派之外的文官之首。
而且其人性烈如火,软硬不吃。
你若敢向他亮刀子,他就敢把脖子往你刀刃上撞,溅你一脸血。
此等人物,怎能不令卫士首领头疼?
虽然他身后有洪太保撑腰,不惧此老,但他却不能随意牵扯。
只得忍着怒气道:“李大人,可莫要血口喷人,不是我等要戕害无辜,实是这位老先生犯了事,我等只是受命行事。”
“哼!”
李神光冷哼一声:“南府禁卫,巡卫皇城,无京府衙门与中书省令,不得无故侵扰百姓,你等这般所为,简直目无王法!”
“老夫明日早朝,定要参他卫金吾一本!”
他却不屑与一个禁卫郎官理论。
矛头直指执掌南府的南卫统领。
南北两卫,一南一北,是玉京城中的两大城防禁卫。
这卫金吾便是执掌南府禁卫的统领大将。
向来与洪玄机同一个鼻孔出气。
李神光不必多想,便认定是洪玄机心胸狭隘,在背后暗施阴谋,妄图阻挠新圣出世。
此等小人之辈,自不会给他好脸色。
说完,便大袖一拂,大步从他身旁走过,视其与旁边如狼士虎般的率衣禁卫如无物。
来到谢文渊身前,瞪视左右手执锁铐的玄衣卫士,厉声喝道:“还不退下!”
两个玄衣卫士面面相觑,有点手足无措地望向卫士首领。
卫士首领脸色难看:“李大人,你如此阻挠我等公干,可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本将奉令行事,便是参到陛下面前,本将也不惧你!”
“好!”
李神光猛然转身,须发皆张,怒喝道:“老夫今日还就阻定了!你有能耐,便在这里一刀**老夫!”
“否则明日上殿,老夫便是拼着不要这条老命,血溅五步,撞死在金殿龙柱之下,也要向他卫金吾讨个说法!”
“不错!”
“爪牙之辈!岂敢如此戕害我文道宗师!”
“今日尔等肖小若想对宗师不利,便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吧!”
与李神光一同来此的几人,还有随后赶来的一众文人士大夫,尽都挤进了这小小的院落中。
挡在谢文渊身前,面对着一众玄衣卫士,怒目骈指大骂。
玄衣卫士俱是虎狼锐士,但此刻面对一群手无寸铁,几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露出紧张畏惧之色。
甚至有人被吓得脚步后退。
“你、你们……”
卫士首领直气得浑身打颤。
李神光却不屑再理会他,再次转过身来。
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