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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唐如今的威望之盛,没有比待在官差身旁更安全的地方了。
“行了,把人都先带回府衙安置,”
李捕头扫了一眼店中瘆人的景象,回头吩咐道:“再去观天阁知会一声,请位法师或文士过来看看。”
观天阁是三百余年前,人皇亲自设立的一处特殊所在。
内中延请供奉天下高人,不论出身,但凭本事,只要能通过朝廷的重重考试,便能获人皇亲封观天阁学士,有功名加身。
释道儒三教,皆囊括其中,甚至天下百工,也多有人在。
大唐有如今极乐盛世,如今已遍布天下各州县府的观天阁,可谓功不可没。
比之不良人大多是武人出身,对于这种神神怪怪之事,还是观天阁中的那些学士老爷,更在行些。
接连几闪相似的怪案子,让李捕头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了。
至少凭钱塘县的不良人,还力有未逮。
“是!”
“都散了散了!”
一个手下领命离去,李捕头便向四周挥手驱赶围观人群。
这些吃瓜众虽然被酒铺里的景象给吓得不轻,也被恶心得够呛。
但很快便缓过神来,脸上除了几分余悸,倒是没有多少惊恐。
因为他们对这些不良人捕快还是很有信心的。
李捕头口中的观天阁,更是让他们觉得心安。
还有说有笑地,对着店中指指点点。
见李捕头模样,也知道热闹是看到头了。
带着点意犹未尽,人群就慢慢散了。
李捕头等众人散去,进入店中,四处查看了一番,一如他所料,什么也没有查出。
前几次也是这般。
他是个武人,一身武道不算弱,也不算出类拔萃,中规中矩。
他作为不良尉,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官差。
对于大唐的一些秘闻,也算是有资格接触那么一点。
知道如今天下人人可修习的武道,似乎皆是出自一位圣僧之手。
那位圣僧,听闻贵为人皇之师。
当今人皇,有意开创大世,使天下人人如龙,人人自强。
便向那位圣僧问道。
那位圣僧如何为人皇解道,自不是常人能知。
但这布武天下之举,显然便是出于那位圣僧。
便连天下武夫所修习的,也大多是那位圣僧所创的一部《武藏》。
从藏精筑基,为后天一到三等,称为武道初境。
到打开气窍,养五脏血气,蕴不凡之力,为后天四到六等,武道下境。
若能使五气透顶,便能一举踏入武道上境。
及至九登,五气汇聚,凝如狼烟,上冲云霄,便可称武道极境。
听闻,在极境之上,还有更高深的境界。
李捕头却是差得太远,尚不得知晓。
他二十来岁的年纪,踏过了武人最重要的筑基,藏精之境,打开气窍,达到了后天四等。
于下境中,也不算弱手,他已经很满意了。
打开了气窍的下境武者,气血浑厚,已能对妖鬼之流,产生一定的影响,也能稍微觉察到一些妖鬼气息。
但这接连几桩怪案,看上去明明是妖魅作怪,但李捕头却没有在现场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气息。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修为不足。
所以,在观天阁来人确定之前,这件案子,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头绪了。
看了看日头,已经西落,天色将晚。
他这个人,有些好处,心胸开阔,凡事很是看得开。
心中虽颇有些迂腐正气,却也不去钻这牛角尖。
左右在观天阁学士察看之前,暂时也察不出什么,又到了交班之时,李捕头便径直回了衙门,交了班,便赶回了自家。
才到家门口,还没进去,便听到家中有人声传出,夹杂着欢笑之声。
李捕头听着,似乎是自家老母的声音,似乎与人相谈颇欢。
心下纳闷,便走了进去。
来到堂下,就见自家老母与一个头戴红红,涂脂抹粉,把一张脸抹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婆子在说笑。
一见他进来,两人都是眼睛一亮。
自家老娘自是见到他的欢喜。
但那装扮瘆人的婆子,那眼子亮得似要吞了他似的。
“公甫啊,你可回来了!”
李母见到儿子,一脸欢喜地招呼。
“娘,什么事这般开心?”
李公甫见自家老娘难得开心,也就忍了那婆子的打扮,堆出笑意,见了个礼,便来到老娘身旁。
李母满脸欢笑,指着旁边的婆子道:“这位是西街的红娘许婆婆,是专程来给我儿说亲的。”
“哎呀,娘!”
李公甫翻了个白眼:“我还年轻,说什么亲啊?再说了,儿子我这刚刚当上捕头,府衙里不知道多少事呢等着我去做,哪里有这闲功夫?”
“你还年轻!”
李母笑眯眯的神情顿时一变:“二十几岁的人了,街坊邻居哪个小子在你这年纪不是儿女双全了?隔壁王秀才,比你都小一岁,人家明年就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