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那王家就在前边儿!”
小胡子胡三带着钱多多三人来到一条巷口,指着巷里一户人家道:“就是那家,门前有两个石鼓的就是。”
三人在酒楼中听闻了王书生炫宝的事,也怕耽误了时间,陈亦的宝贝有失,故事也不听了。
不顾酒楼酒客的不满,散了今天的场子,让胡三带着,来找那王书生。
胡三指了路,便搓着手:“钱公子,既然已经到了,那个……”
钱多多撇了撇嘴,抛过去一块碎金子:“行了,你可以走了。”
胡三接住金子,嘴都咧开了,千恩万谢地抱着跑了。
钱多多这才道:“咱们直接进去?”
郑公摸了摸下巴,道:“别急,咱们先看看究竟。”
“怎么看?”黄道宗疑惑道。
“嘿嘿。”
郑公笑了笑,也不说话,伸手虚虚一握,一杆大旗便被他握在手中。
手握旗杆,轻轻一震,黑色旗幡一卷,便将三人卷在其中。
下一刻,大旗隐去。
若是有他人得见,便能见到这三人也一同隐去不见,消失在巷口。
“走吧。”郑公说着,已经当先朝着王家走去。
钱多多和黄道宗身在其中,却没有察觉。
两人追了过去,黄道宗追问:“就这样?”
“放心,别人看不到我们。”
郑公摆摆手,大喇喇地踏进了王家门。
两人互视一眼,知道这老头不是个鲁莽的人,也便随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是一个小院。
时已入夜,王家里已经点起了灯。
烛光照了出来,将屋中几个人的影子映在了门窗上。
“吱呀……”
屋里的门突然打开,三人迎面撞上了里面出来的人。
便是他们见过的王书生和他老婆,还有两个年轻女子,想来就是王家另外的女儿。
黄道宗和钱多多一惊,跟着却发现前面的人根本对他们视若无睹,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们一样。
钱多多忍不住低声道:“可以啊老爷子,你这还有个阴人偷家的神技啊。”
“去!”
郑公没好气地道。
他这明明是用在战场上的神技
“夫君,真要去那灵音庙?”
王氏紧随王书生身后,担忧地道:“那里可是闹鬼,你何必去趟这浑水?”
三人一听,便安静了下来,互视一眼。
果然,那胡三说得没错。
“鬼有什么好怕的?”
王书生笑道:“你忘了?咱女儿现在不就是鬼?”
“那又如何一样?”
王氏嗔道,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眼中露出几分无奈。
也只有到了晚上,自家女儿才能离了那佛珠。
“那灵音庙里的鬼可是要害人的。”
“我有宝贝在身,又怕什么?”
王书生得意道。
这段时间,他可是愈发发现那和尚给自己那串宝珠的神异了。
王氏犹豫道:“那宝贝终究是大师借你的,护咱女儿用的,这般……怕是不好啊……”
“呵呵,”
王书生不屑道:“什么借?是送!那个满嘴大话的小和尚,我看也没多少本事,这宝贝,也说不定他是从哪里捡来的,你还真当他是什么高僧?否则,既然给了我,那便大大方方地给便是了,何必说什么借?分明也是贪图宝贝!”
“出家人,还这般尘心不净。”
院中三人听了这话,都皱起眉头。
这个姓王的,也未免太不识好歹,说白眼狼都抬举他。
“夫君,那小大师也是一片好心啊,你可不能负了人家的好意。”
王氏觉得自家丈夫说得有些不妥,却了不好反驳。
王书生斥道:“你糊涂!有了这宝珠,咱们女儿就能永远留下来,陪着咱们!”
“难不成,你还相信那小和尚的满口胡言,以为他能请下什么菩萨来,让咱女儿侍奉菩萨?”
“这……”
王氏闻言,便沉默了起来。
毕竟自家女儿,虽然已经死了,但既然有机会,哪怕是变成了鬼,她也是想留住的。
不过那小大师所说的话,也实在是过于离奇了些,她便是想相信,也免不了心中犯疑。
若是假的,那自家女儿岂不是就保不住了?
届时这宝珠若再被收回去,那她便要再次忍受失女之痛。
这可是她万万不愿的。
“夫君,难道……你不打算归还此物了?”
王氏心中虽已有倾向,但这种强占人宝物的事,说出去毕竟不好听。
“还什么还?给了我就是我的!”
王书生睁圆了眼,一手护在胸前。
那串宝珠正是被他贴身放在那里。
“他若认下就罢,若是敢来讨还,那便是要我女儿死,是枉顾人命!”
王书生狠声道:“我王家虽然不是富贵之家,却也是世代书香,与这县中官绅士人,多有交情,届时,我便在外说这和尚道貌岸然,要强夺我宝贝,害我女儿性命,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