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一位才子呀。
常青想,自己真的和才子就是有缘。
卢伟山。
他靠着墙站着呢,闭着眼睛,不知道以为练什么神功呢,你瞧这个淡定的样子。
卢伟山的起点,常青需要仰慕,没办法,人家的成绩资历足以秒杀她,在强者面前,她也就是个机会稍微多点的幸运者而已。
“嗨,找我吗?”
她自认是不可能来找她的。
他傲气呀。
卢伟山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不情愿,他不想来,是被逼来的。
他去找主任,他解不开这个结,凭什么啊?凭什么医院里的老大夫们都喜欢常青啊?觉得常青好,有什么都肯交给常青,而不教自己,是因为他出身不好吗?他没有给大夫们送礼?他非常不屑这样的风气,觉得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治病救人,没有谁比谁高贵,无非就是早投胎几年多了些经验,那经验就是要传授给晚辈的,凭啥不传给他?他优秀啊。
主任被他缠的实在有点脑袋瓜子疼,他就没见过这么轴的孩子,你不从自身检讨,而是从老大夫们的身上开始进行检讨?他们喜欢谁,你拦得住吗?喜欢一个人是有道理可讲的吗?能不能被人喜欢,那看个人的本事呀,她行你不行,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也虚心,我也做了能干的杂事,我每天抽出来这么多的时间为他们服务……”他也很委屈的,他是过来学本事的,老师们就有义务教,凭啥得拍马屁啊,凭啥马屁拍的好的人就能多学,不公平啊。
他心不甘情不愿,当然不情愿,他是经过比那些老大夫们更加系统化的学习以后进入到这里的,现在所欠缺的就是经验,宝贵的临床经验,为什么歧视他?
主任算是体验到了冰火两重天。
精的那个就太精明了,这个你说精吧,他就精在课业上,做人方面完全就是勉强及格,老大夫们对你们是有传授知识的义务,但他们能传授多少,那看你能讨人喜欢的本事多大,坐在课堂里讲的还是一样的呢,那有拿高分的也有拿低分的,道理不是一样的嘛。
“你觉得常青比你谦虚吗?”
“她那是虚伪。”
主任:“……”
卢伟山听主任的话来了,来的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他为那些老大夫服务,偶尔打个杂,他觉得自己白干了,回头还不得被喜欢,还付出劳动力了,有这个时间他能干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他的脸上带着不情愿,眼睛里也写满了不甘心。
木头一样杵在门前。
常青:“……”
干啥?
“我能进去吗?”没有话说,她就进去了,她今天也挺累的,等下要去打几通电话,那个病她确实还是没把握,想去请教请教赵老。
那边走廊有人过来喊:“常青,郗大夫找……”
“哎,来了,这就来。”
常青也不管卢伟山打算干啥,推门回了屋子里,把水果放了放,然后换了双鞋就又出来了,郗大夫人在针灸科呢,别的医生可能是忙,现在有患者过来坐康复治疗,做康复治疗的过程当中实习生是要在现场的,有些时候帮着调整针。
这原本做这个康复治疗呢,一般的时间选择都是在上午和下午,晚上这个时间极少,大夫也得下班回家,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有的病人是跑老远过来的,时间上实在没有办法调整。
常青进入针灸科,卢伟山他们都在的,头皮针然后是胳膊、大腿。郗大夫下针,学生们观看,偶尔调针是学生来做,但说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不带学生,他是不管的,有些病人来找他,冲的就是郗大夫这点,他不会叫别的人动自己的针,不像是那些大夫,带学生,让学生上手,作为家属十分害怕这样的行为。
常青就看着那针,郗大夫普通话不好,常青会主动询问一下病人感受感觉,有些时候病人回答不出,说话费劲也是由家属代劳,毕竟是照顾自己的人,她吐几个字,偶尔家属也能明白过来。
结束以后郗大夫就下班了,这已经是最后的一个患者了,他走了以后,还有过来做康复针灸的,不过不是他的病人,是医院里别的医生,实习生还没有走,卢伟山甚至亲自上手去调针。
“大夫,我父亲觉得有点疼。”
家属握着自己老父亲的手,看着杨大夫说着,病人瞧着确实好像是有点疼的样子,杨大夫今天心情也不是很好,这是自然的现象,你说恢复治疗恢复治疗,能没有一点疼痛吗?
“这都是必然的现象,等下就好了。”
“伟山,你给调整头皮针……”
卢伟山上手,调整的作用就是为了解决头疼的问题,卢伟山也觉察到好像病人有点不对劲,这种反应不是正常的,他也有看过一些病人做治疗。
所有针撤掉,治疗就算是结束,接下来的事情谁都想不到的,病人突然吐了出来,然后大量的流冷汗,呼吸急促,抓着自己女儿的手说自己看不清了,看不见了。
“我这看不见了……”
眼睛是睁着的,但是病人说什么都看不见。
家属马上就急了,他们是过来做康复治疗的,怎么治治还给治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