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一个孩子时,她就提出将她的小女儿过继到寿平长公主名下。长公主的女儿,放到哪儿都是尊贵无比,有了这层关系,她的小女儿嫁进高门当中,就是给皇子做正妻也不为过。
哪知道寿平长公主直接将她拒绝了,说是想要过继个男孩,日后能承担家业。
这种理由,她不好再说什么。可是现在寿平长公主又认了一个女儿,明显之前的话就是用来搪塞她,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姜氏自然知道乔氏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不轻不重地堵了一句,“都已经认亲了,这层关系是改不了的,还不如好好对她。她但凡是个不傻的,都会投桃报李。再说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还当真等着她的报答过日子么。”
乔氏一噎,没有能说出话来。
寿平长公主也不去看她,笑着同姜氏说话,“我自然将她当成亲女儿,这是我们的缘分,也是我的福气。至于报答不报答什么的,都是后话。”
“你就这么满意这个小姑娘了?”
“这是自然。”
……
寿平长公主只顾着和姜氏说话,将乔氏冷落在一旁,乔氏也明白中间的缘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坐在那里憋屈得很。
她心里觉得恼火,又不是她一个人瞧不上苏九年了,但凡是个有气性的,多多少少都看不起。试想一下,谁愿意看见低贱的丫鬟有一日攀了高枝,和她们平起平坐甚至超过她们?
乔氏只有一句话说对了,对于寿平长公主突然认的这个女儿,大家自持身份,对她多多少少有几分轻视。
屈曼绮是康平长公主的孙女。因为太后求情,皇帝并没有重罚康平长公主,只罚了她禁足一年和三年的俸禄。现在各个府上都有自己的营生,很少有靠着爵用过日子的,因此这个惩罚几乎等同于没有。
可康平长公主仍旧是恼火,屈曼绮心疼祖母,自然也恨上了苏九年。现在看见苏九年,她也没什么好话,嗤笑一声,“丫鬟就是丫鬟,永远上不了台面。”
她不屑说什么自降身份的话,但是有人替她说了。
“那是自然,我听说呀,这个人自小就在别人家当丫鬟,就一张脸好看,什么规矩都不懂。完全就是自己好命,攀上高枝了。可麻雀永远是麻雀,凤凰永远是凤凰,别以为披上一层外衣,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说话的是奚怜雪,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照理说她是没有资格来参加这次宴会,不过她有一双巧手,能在寸长的绢布上绣上一整部佛经,得了屈曼绮另眼相看,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因着她要讨好屈曼绮,自然顺着她说话,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人都听见。
周围人笑成了一团,看向苏九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嘲弄。
青枝被气得不行,“奴婢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长公主,没有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说这些做什么,丢的还是自己的脸。”
“那您就任由她这样污蔑?”
苏九年其实不想沾惹是非,可若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也要忍气吞声下去,那就是自我轻贱三分,日后再想要抬起头来,便难了。况且,她现在不止是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寿平长公主府,她不得不强硬起来,不然还会连累到寿平长公主的名声。
她正在犹豫,谁知道奚怜雪居然特意问了一声,“苏姑娘,你也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会不会有些不适应。瞧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想必是不认识什么人,需不需要我替你引介一番?”
众人笑着。
“你是?”苏九年面上适时地露出疑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不大重要的人,我都不记得。”
奚怜雪没想到会被顶了一句,下不了台,一张脸瞬间变红。
苏九年当作没有看见,心平气和地说着:“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毕竟这也算是我家。倒是这位姑娘,若是府上的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多包涵了。”
奚怜雪一下子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瞬间得意起来,“姑娘,一点都认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真将寿平长公主府当成自己家了?”
她就差没有直接骂她不要脸了。
苏九年听完之后,也不恼火,就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她分明面嫩得很,可气势唬人,倒是叫奚怜雪心里发毛,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下去。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玩味地看着,想要知道苏九年该怎么应对面前的场景。
而后就小姑娘轻轻柔柔的声音,“那你且说说看,我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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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第一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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