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敢将实话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磨秦江春。
对着秦江春的时候,秦暮云很是乖巧,“三叔,我新得了两本字帖,想着您喜欢收集这些,便给您送过来。”
苏九年在旁边看着她,很难想象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显示出两幅嘴脸,借着上茶的机会就直接出去了。
秦江春没有去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语气有些疏离,“我不缺这些,你还是拿回去吧。上次看见你抄录给老夫人的佛经了,虽说淮阳侯府的姑娘家书文不需要同大家比,但是总是要拿得出手才是。你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如在院子里多练一些。老夫人现在正病着,你若是有这个心,便抄十份佛经送过去,许是佛祖见你心诚,老夫人这病就能很快好起来。”
那老夫人的病要是没好,就是说她心不诚了?秦暮云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他说这句话几乎没有留任何情面,当初府里请了教习的女先生时,秦暮云便时常装病请假。后来年纪稍长些,便整日想着同盛京的贵女交好,心思更不放在这上面,仅限于识得几个字而已。
她脸上热腾腾的,不知道为何一贯好脾气的三叔怎么的突然揭人短处起来。但是有求于人,什么事她都只能忍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之后,才说:“我知道了,今天回去之后,便会好好练一下,等有长进之后我再来请您看看。”
不过后面的话说得有气无力,显得有几分心虚。
“嗯。”秦江春应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说话,这里面就有了送客的意思。
秦暮云一下子明白过来,三叔这是不待见自己呢。可她最近也没做什么惹人厌烦的事情,难不成三叔是怀疑香料出了问题是和自己有关?想到这种可能,她面上就带了几分慎重,越发不敢轻易离开。
见她还没有走,秦江春倒是难得抬头正视她一眼,“还有何事?”
秦暮云捏着手绢,有些委屈问:“三叔,我是不是惹您不高兴了?”
她盼着秦江春说一声“不是”,这样她就有机会撒撒娇,将香料的事情解释清楚,顺便再说出请他一同得出去逛灯会的事情。
谁知道男人点了点头,“我是有些不高兴,我房里的人,我自己都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就被外人打了一巴掌,你觉得我能咽得下这口气。”
秦暮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过三叔是为了一个丫鬟来教训自己。若是说刚刚的委屈还有一半是装出来的,现在就是真真正正地委屈上了,“三叔,你为了个外人怪我吗,我是你的……”
她触及到男人冰冷的目光时,只觉得浑身一颤,后面的话自动消了音,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弱小生物在面对威胁时,本能的恐惧。
秦江春的面色极冷,目光轻飘飘落到她头上,“于我而言,她不是外人,而你是,知道吗?”
他在高位上待了许多年,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平时都收敛着,此刻也不刻意收着,秦暮云被吓得腿脚都发软,忍着眼泪说了声“明白”。
秦江春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
秦暮云没有敢多呆,转身就离开。出了那道门,她的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
苏九年疑心是不是最近自己的运气太差,好死不死就看见这一幕,怕秦暮云又过来找她的麻烦。谁知道秦暮云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等着”这种威胁的话,转头便走了。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后猜出来应当是秦三爷教训了起秦暮云一回。她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心里告诉自己,日后做事要更加谨慎,免得被人拿捏住错处,让三爷的名声受损。
秦江春没压着这件事情,很快府上的人都知道侯爷为了个丫鬟教训大姑娘一顿。府里多是妇人,闲暇时总爱拿些带有些日爱日未色彩的传闻嚼舌根子,添油加醋胡乱说一通,最后传成了“淮阳候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这红颜被说成了祸水。
私下里有人说嘴,说苏九年真是手段了得,竟然将三爷那样清冷的人迷晕,日后啊,这前程无量啊。有些人心里不是酸溜溜的,想着苏九年真是好运气,得了三爷的赏识,若是她们有这个机遇的话,现在的风光说不定是谁的。
府中有些姿色的丫鬟蠢蠢欲动起来,心正燥热着,老夫人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府中再有妄议着,轻则杖责三十,重则发卖出府。
这般流言才平息下来,不过府里有了个认识,苏九年这个丫鬟不一般,日后还是谨慎一点对她。
这些事情苏九年都没大管,唯一的好处便是府中的人对她的态度客气些,许多事情她做的比往日便利。
她挑着一个不忙的日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府一趟,直接去了林娘子哪里。
秦明尧从外面进来,认出她的背影,冷笑一声后,便抬脚跟上去。可他跟着跟着就发现越走越偏,心中觉得不对劲,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林娘子的夫君是城中有名的大夫,她跟着自己夫君学了些医术,便在一条小巷子里支起一个小的医馆,专门替女儿家看病。因为她医术不错,话风又紧,因此不少的人或去找她,也算是小有名气。
苏九年赶了一个巧,去找林娘子的时候,林娘子医馆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