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不说庞七,孟础润与胡十一心里憋着一股气——那晚表现太差了,忒丢人。
胡十一仗着三个人中他纪最大,往前一跳道:“我先来。”
他在圆脸士兵下撑了两招,一刀划伤臂,血流如注,这时才明白对方玩真的,忙大叫道:“不来了不来了,我认输。”
圆脸士兵收了刀,看向孟础润与庞七二人。
庞七讪讪道:“我是用弓箭的,你对战不合适吧……我也认输好了。”
圆脸士兵看孟础润。
庞七扯了扯孟础润的袖子,低声道:“别上了,上去就是虐菜,你看胡十一那血流的,哗哗的……”
孟础润一抬头,见贺砺懒洋洋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里那股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握紧刀就走了上去。
他在圆脸士兵的下撑了三招,刀就击飞了,肩膀上还挨了一下。
平生没受过这重的伤,前所未有的痛仿佛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儿一般,他不退反进,赤空拳地朝圆脸士兵扑去,冒着他一刀刺穿腹部的危险一把抓住他握刀的,不要命地一头撞过去,两个人摔倒在地,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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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圆脸士兵最先熬过那阵子晕眩,爬起身来一刀刺向正跌跌撞撞挣扎着想起身的孟础润,贺砺甩过来的石子荡开了刀尖。
“到此为止。伤口处理一下,明日启程回长安。”贺砺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孟础润,转身进了驿站。
长安崇仁坊,王侍郎府。
王二郎怒气冲冲地来到姜玉初的房内,呵斥婢女:“出去!”
“二郎,娘子在喝安胎药。”姜玉初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仆妇道。
“少喝半碗孩子就能掉了?出去,出去!”王二郎怒道。
仆妇看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担心他伤害姜玉初,站在姜玉初身边不,只道:“二郎恕罪,老奴是姜家的仆人,只娘子的吩咐。”
“祥婆,没事的,你们先出去吧。”姜玉初喝完了安胎药,药碗放在托盘上,吩咐仆妇与丫鬟。
祥婆不放心地盯了王二郎一眼,带着丫鬟鱼贯退出内室,一到外头便低声吩咐丫鬟:“速去请夫人来,就说二郎在为难娘子。”
小丫鬟答应着一溜烟地跑了。
房内,王二郎红着眼盯着姜玉初质问:“是不是你让你那个闺中好友,孟七娘,托卫公府的人韵雅买了去?我怎么早没发现,你如此恶毒?”
姜玉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想到己这点污糟事,到头来却要彤娘来帮收拾,心头真是羞愧万分。
“说话啊你?敢做不敢当?”王二郎高声道。
姜玉初抬眸看着己的夫婿,冷冷道:“人家卫公府买个歌姬怎么了?你心中不忿,去卫公府闹啊,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有何用?”
“要真是他卫公看上了,买去了,我无话可说,可贺砺不在京中,他留在京中的侍从去买的人,就在孟七娘探望过你的几天后。你己说,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是谁?”王二郎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姜玉初的胳膊从坐床上拽起来,道:“你现在就去叫孟七娘把人给我放了!”
“别碰我!”姜玉初扬就甩了他一耳光,趁他愣怔,甩脱他的拿起案上的茶壶,站在坐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王文琢,你给我放尊重些,要不是为了孩子,你当我还愿意继续跟你过下去?我警告你,你再敢像方才那对我无礼,我抓到什么往你头上招呼,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大家别过了!”
王文琢捂着扇得火辣辣的脸颊,惊愕万分地看着姜玉初,道:“你疯了是不是?你敢我?”
“你算什么?真逼急了我,我就杀了你再杀。我虽不是男儿,却也知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不信你就试试!”姜玉初厉声道。
这时王夫人在丫鬟的簇拥下脚步匆忙地来了,一见姜玉初站在坐床上,连声道:“贞娘,你怀着身子,怎么能站这么高?仔细不安全。快,快下来,有话好好说。”
姜玉初一见王夫人,眼睛一眨就挂下两行泪来,哭着道:“阿娘,二郎为了外头那个女子要对我。”
姜玉初进了王家的门,就一直是个温柔稳重知书达理的媳妇,王夫人压根不怀疑会扯谎,当即上前扯住目瞪口呆的王二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扇,一边扇还一边骂:“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你在外头养歌姬,养就养了,只要不往回带就行。如今居然为了那歌姬对正室,人家宠妾灭妻就已经很难了,你这算什么啊?要是传出去,不得说你阿爷教子无方治家不严?”
王夫人揪着他的耳朵在他的呼疼声中他拖到门外,恨恨道:“你且去祠堂跪着,待你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