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砺眉梢一挑,揽着她的胳膊往一松,让她倒在他臂弯里,低头就亲了下去。 孟允棠急忙把脸往旁边一偏,贺砺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也不挑,就在她脸颊上耳根处轻若柳絮般亲来亲去。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小娘子抱在怀里香香的软软的,怎么亲都是销魂。 孟允棠被他厮磨得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伸手将他推开,可右手被他紧紧握着,左手卡在他背,根本无能为力。 她忍了半晌,终究忍不住呜咽出声:“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亲昵了片刻贺砺心好转,闻言轻笑一声,将她扶坐起来,伸手将她披散的青丝拢到耳,露出一张粉艳如樱花的脸来。 孟允棠乌眸水润润地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嗓音糯糯道:“你去为难柳郎君,这是我向他要的,不是他主给我的。且你看,除了给我糕点子,他也没写什么多余的话。” “这是为了他在向我求?”贺砺垂眸把玩着她一缕发丝,声音辨不出喜怒。 孟允棠本讨好他一下,可转念一,万一她为了给柳士求讨好他,他更生气了怎么办? “我是不他因为我遭遇无妄之灾,她阿娘跟我阿娘颇有交,又只有柳郎君一个独子,若是他有个什么事,柳家就垮了。本就是寻常来往,没必要害得人家不成家。”孟允棠跟他讲道理。 “寻常来往?你不是说喜欢他么?给他买料子做衣裳,嗯?”贺砺威胁性地扯了扯她那缕长发。 孟允棠吃痛,双颊涨红,伸手与他抢夺那缕发丝,道:“我那么说是为了气你。买料子是因为我不慎弄脏了他的衣裳,赔了一匹料子给他已。” “气我?为何要气我?”贺砺抬眸看她。 孟允棠从他指尖将发丝抢过来,不满地嚷嚷道:“你总是气我,我为何不能气你?” 贺砺道:“不说忘了,今天下午为何生气?就因为我说了句你用脚我也不介意?” 既他问了,孟允棠觉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气鼓鼓道:“因为你挠我脚心,害我笑得那么狼狈,让我说好话求你,丢脸死了。” “这有什么丢脸的?” “就丢脸了!” “那要不我让你挠去?” 孟允棠认真了下,不乐意,道:“谁要挠你的臭脚。” 贺砺眉头耸起:“谁跟你说我脚臭?要不你闻闻?”说着就要去脱靴子。 “我才不要闻!”孟允棠拼命推他,从他身上下去,却又被他拦腰扣住。 “不闻就不闻,乱。”贺砺不放她下去。 “放我下去,我口渴,要喝茶。”孟允棠被他圈在怀中,推他的手臂就好像在推生在地上的树,一不,好绝望。 贺砺一只手揽着她,半转过身子,另一只手将带来的包袱拎了过来,放在她膝上,打开包袱,从里头拿出一只盖着盖子的琉璃瓶来,递给她。 孟允棠双手捧着,看着里头晃的液体,问他:“这是什么?” “你尝一口不就知道了?”贺砺道。 孟允棠小心地拔出用红绳与瓶口拴在一起的软木瓶塞,凑到瓶口闻了闻,一股子果子的甜香气息。 她试探地举起瓶子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转过脸问贺砺:“是李浆?” 贺砺看她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就知道她爱喝,“嗯”了一声。 “为何酸酸甜甜,如此清爽?”孟允棠又喝了一口,新奇道。 她也曾喝过李浆,要么酸甜味很浓郁,喝两口就腻了。有些酒味过重,不敢多喝。这个不一,酒味淡淡的,口感很清爽,入口的时候味道有点酸,但咽下去之从舌尖到喉咙又开始泛甜,她觉得她能喝掉这一整瓶。 “喜欢喝?”贺砺问她。 “嗯!”孟允棠咽下口中果酒,下意识地冲他微微一笑,笑完才起刚才两人在吵架拌嘴来着,忙又把脸往旁边一扭。 贺砺都懒得取笑她,又从包袱中拿出一包酥蜜寒具来。 孟允棠很嫌弃:“怎么是巨胜奴啊?” 贺砺道:“吃什么?跟我去,我叫人做给你吃。” 孟允棠:“……” “我不吃什么,时辰也不早了,你去吧。”孟允棠又从他身上下来。 “慌什么?”贺砺不放人,道:“有正事问你,你那两个堂兄和堂妹,处置得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