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岐不仅不慌不忙,甚至还有来有往的回视了一番。
他的视线让大俱利伽罗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适。
——像蛇一样。
他在心中默默的比喻道。
就像是在筹谋着什么,充满着不善与恶意,让他有些发冷。
这一眼,让大俱利伽罗更加不相信这二人组能在短短的一天里鼓捣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心中警戒的那根弦瞬间竖了起来。
他十分冷漠的让开半边身体,让他们进了房间。
手却暗自放在了刀柄上,只要眼前人有任何异动便能立刻将其制服。
髭切此时早已从床上起来,正跟其它刀剑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当看到门外走来的黑发审神者时,他眯起眼眸,意味深长。
鹤丸国永倒是对于八岐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他微睁双眼,笑着问,“怎么来这里了?”
八岐指指狐之助。
后者立刻会意,把刚才在门口跟大俱利伽罗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它说完,刀剑们表情各不相同,但大多面上都满是狐疑。
分明也是不信他们真的会找出什么线索的。
见状,狐之助恳求的看了一眼八岐,显然也是想让不相信他们的刀剑们来眼见为实一下。
八岐也没刻意为难,先只将灵力覆在自己眸上。
眼睛一睁一闭,世界已是另一番模样。
这些外表华美的男士们,每一个都跟狐之助一样像是一个不断生产黑气的巢穴,而昨晚来袭击他的,那名叫做髭切的刀,更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黑中还带了点儿红。
八岐:“...”啊,真是吓到我了。
当下也不再多言,灵力悄无声息的攀上若无其事的刀剑们。
而他们的反应...明显要比狐之助争气许多。
虽然脸上也有震惊之色,但更多是释然和无奈。
鹤丸国永甚至还好奇的去扯扯旁边的髭切,一脸惊叹的看着自己的手上抓住的一团黑气,还颇有兴味的捏了捏。
髭切抽抽嘴角,“你在干什么。”
鹤丸国永:“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呀。”说着,又捏了捏。
髭切看了一眼已然跟个黑团子似的鹤丸国永,想了想,也伸手从他肩上捏了一撮。
嗯,手感确实不错。
将他们的互动收入眼底,加州清光扶额,尽管面上不忍直视,身体却出卖了他。
只见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前移,啾地戳了戳自己身上涌出来的黑气。
软软的...
他想。
太郎太刀敛着眸子,小心的碰了碰旁边的烛台切光忠,看着手指上沾到的黑气,他眨眨眼睛,又暗戳戳碰了一下。
烛台切光忠,“...太郎殿。”我看到了。
太郎太刀颤颤手指,将其放到身后,好似这样就什么都没发生。
烛台切光忠:“...”行叭。
你开心就好。
狐之助呆滞的看着毫无紧张感的刀剑们,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哎?
难道是我大惊小怪了吗?
他们为什么不怀疑刀生痛不欲生???
将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八岐也有些惊讶,眸中情绪波动,最终归于平静。
狐之助到底还是没忍住,询问道,“那个...”你们就没点表示吗?
比如说很悲伤很难过什么...的。
狐脸疑惑JPG.
完全能猜出它的未尽之语,烛台切光忠勾起唇角,却是笑了,“没事的。”
他看着沉迷捏球球的同伴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既然结局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努力让心情变的愉快一些。
“我知道你很想〔活〕下去,也很感谢你为此做出的努力。”说着,烛台切光忠叹了一口气。
“但是,你并不应该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他们早就没了求生的意志,最后的结局是碎刀也好,是别的什么也好。
都是他们的命运罢了。
狐之助一直上窜下跳的想要寻找解决之道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却心有灵犀的选择了无视不管。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这样放任的态度却无形中给了狐之助底气。
竟让它把无关的人拖了进来。
这个人类。
看起来才二十几岁。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不应该陪他们一起在这里腐烂。
烛台切光忠看向八岐,“刚才我们讨论了一下,商量出来一个方案。虽然也不一定成功,但有可以一试的价值。”
沉迷捏球球的鹤丸国永接上他的话,道,“这个方法需要你的配合。”
他们的反应和言语完全出乎八岐的意料,一时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之感。
如果这些家伙仍然不敬,那他倒是有理由啊呜吞掉一把刀来杀杀他们的威风,可像现在这样...态度良好面容友善,反倒打乱了所有计划,让八岐不知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了。
哎。
难搞哦。
“好。”踌躇了半响,八岐给出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