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制止道:“不可,这东西太贵重,阿瑞不能收。”
“不过是个牌子而已,”傅长明笑呵呵道,“是前两年我无意间得来的,据说可保平安康健,阿瑞生得波折,给他正好。”
赵乐莹蹙了蹙眉,还要再推拒,便听到阿瑞开口:“谢谢爷爷。”
“……你倒是答应得快。”赵乐莹无语,引得傅长明又是一阵大笑。
为了避免阿瑞再丢人,赵乐莹果断领着走了,他们母子一走,屋里顿时冷清不少。
“王爷真是许久没有这般开怀了,一定是很喜欢阿瑞少爷吧。”军师含笑道。
傅长明眼底闪过一丝怅然:“可惜再喜欢,终究不是自己家的。”
军师顿了一下,知道他在失望什么,沉默半天后劝慰:“待世子将来娶妻,定然也会有像阿瑞少爷一般有趣的儿子。”
“但愿吧……”傅长明叹了声气,嘴上说着但愿,心里却清楚希望不大。
赵乐莹领着阿瑞匆匆回住处,进门之后才猛地松一口气。
裴绎之见状,含笑叫周乾带阿瑞去玩,自己则关上门询问:“看你这副样子,过关了?”
“应该是吧。”赵乐莹抿唇。
“那为何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裴绎之好奇。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将阿瑞刚才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裴绎之笑得头都快疼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殿下当真是辛苦了。”
“若你平日严加管教,我也不至于辛苦。”赵乐莹板着脸,又一次怪罪于他。
裴绎之十分冤枉:“这又与我何干?”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他当即认错,“待回去之后,我定多加管教。”
赵乐莹这才满意。
裴绎之噙着笑给她倒一杯茶,待她喝完后缓缓开口:“不过说起来,这血缘亲情当真是玄乎,阿瑞第一次见傅长明和傅砚山,便能亲近如此,时间长了即便咱们再小心,我怕他们也会起疑。”
“不会有时间长了,你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吗?”赵乐莹看向他。
裴绎之顿了顿,恍然:“传位大典。”
按照皇命,大典结束他们便可启程回京。
“最多两日,我们便能离开南疆了。”赵乐莹缓缓呵出一口气。
裴绎之点了点头,难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翌日便是传位大典,南疆城内天不亮便开始敲锣打鼓地庆祝,赵乐莹原本还想多睡会儿,却被吵得睡不着,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睁开眼睛。
“殿下快些收拾吧,莫要耽搁了时辰。”裴绎之催促。他们今日是祝贺的使臣,若是迟到了怕是不好看。
赵乐莹应了一声,便叫丫鬟为自己梳洗打扮了。
今日是大日子,所有人都着官服制袍出席,赵乐莹也一身宫装,给足了镇南王府面子。
天将蒙蒙亮的时候,便有人来请他们去宗庙观礼,赵乐莹和裴绎之对视一眼,安顿好阿瑞便径直过去了。他们到的不算早,其他使臣和南疆官员都已到齐,见到他们后纷纷起身行礼。
赵乐莹见过礼后,便到上位站定,一抬头便和傅砚山对视了。
今日的傅砚山难得换下盔甲,穿了一件黑色描金线锦袍,眉宇凌厉锋芒毕露,一双眼睛如深夜星芒,站在祭坛之上不怒自威,而他身旁的傅长明亦是如此,尽管年迈患病,可站在那里时腰背挺直,风采不减当年。
“难怪皇上忌惮他们,这父子俩的气势,可比皇上强多了。”裴绎之小声嘀咕。
赵乐莹收回视线扫他一眼,再看向傅砚山时,对方已经将眼睛别开了。她抿了抿唇,一脸平静地观察四周环境。
大沣礼仪之邦,规矩一向繁琐复杂,连南疆也不例外,不过是交接个印玺和公文的事,足足到下午时才结束。
“可算是能用膳了。”裴绎之长叹一声。
赵乐莹也累得够呛,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两人同众人一同上了宴席。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要跟傅长明等人一同坐主桌。
三杯开胃酒下肚,说话便随意许多,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何时回京的事。
“传位大典结束了,殿下可想好何时返程了?”傅长明问。
赵乐莹看了傅砚山一眼,对方毫无反应。
是的,自从那晚她抱着阿瑞离开后,傅砚山对她便像刚见面时一样了——
完全陌生人。
赵乐莹回神,笑笑后开口:“皇上还等着我等回去复命,片刻都等不得,不如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傅砚山神色淡淡地用膳,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若我没记错,阿瑞还有十余日便要过生辰了,若是现在回去,岂不是要在路上过生辰,不如请其他使臣先走,你们多留些时日再走如何?”傅长明提议。
赵乐莹心下一凛,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裴绎之便先说了:“京都诸事繁忙,殿下怕是不能多留。”
说完还警惕地看了傅砚山一眼,活脱脱一个妒夫。
傅长明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养病,可家中诸事也没瞒过他的眼,自然也知道傅砚山干过什么好事,如今见裴绎之这般抗拒,便也没有再多说,只是笑呵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