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带着荆恨月来到当年公司的园区。
初霁随手一招,凭空出现两张卡,二人刷了进去,畅行无阻。
就是她和荆恨月都长得太显眼,引人注目。就连安保多看了两人一眼,心道怎么没见过他们。
初霁带荆恨月上了电梯,来到三楼。
她记得摔下楼梯那天也是一个正午,电梯间人满为患,初霁等得不耐烦,又不想和一群人挤电梯,索性下楼梯去。
万万没想到,她就栽了。
站在三楼的楼梯间,初霁指着下面一排灰色阶梯,每一层上还贴着防滑垫。
“这就是我摔进东洲的地方。”她长叹一口气,扬起头,墙上居然还贴了巨大的亮黄色标识。
——请勿边吃饭边工作边下楼梯。
初霁:“……”
荆恨月笑了:“看来是为你而贴。”
此时,下面正好有两个人走楼梯上来,都是午饭时间,公司中和初霁一样的人不在少数。这两人边走边道:“这标识也太亮了,晃得我眼睛疼。”
另一个人道:“哈,哪个蠢蛋边吃饭边工作边下楼梯,卷也不是这么卷的。”
“你今年才进来的吧,你不知道,去年有个新员工就在这里摔了,当场死亡。”
两人不约而同打冷颤,尬笑道:“死死死过人的地方,就是有点阴啊。”
“嘘——小声点,说不定那个员工的怨魂正在看着我们……”
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被脑补吓得浑身发抖,拔腿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一抬头,却看见初霁正站在楼梯口,双眼眯起,望着他们,若有所思。
她身边的长发男人似笑非笑。
两人一愣,似是没想到在楼梯间能遇到这么漂亮的一对同事。
他们好心劝初霁:“同学,快走吧,这地方好阴森。”
初霁皮笑肉不笑:“那真是谢谢你啊。”
这地方死的人就是她。
两人从她话中品出一丝阴阳味来,但又想不清前因后果,但看着初霁这张脸,左边的男人又多了一嘴:“同学你是哪个部门的,今年新进来的?”
初霁挑眉:“去年进来的。”
男人蠢蠢欲动:“我也是去年来的,算起来我们应该是一届,怎么没有见过你?”
初霁刚要调侃,荆恨月忽然清了清嗓子:“没有见过?”
他声音如泉破冷冰,能吸人耳朵似的。
一时间,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荆恨月身上。
初霁笑道:“可能我中午都和男友一起吃饭,所以你没见过我吧。”
那男人脸一红,尬笑几声,拉着同伴落荒而逃。
直到远去,初霁依稀听见他们窃窃私语:“他没说话前我还以为他是女的!哪个男的长成那样,不去选秀偏要来韭菜地里。”
初霁啧了一声,拽拽荆恨月的袖子,凑到他身前:“姐姐,吃飞醋了?”
荆恨月不咸不淡:“习惯你招蜂引蝶了。”
初霁笑了:“冤枉啊,是谁走到哪里都被一群男女老少围着。害得我每次见他,都要过五关斩六将,突破层层重围。”
荆恨月嘴上嗤了一声,却没甩开她,反而扣住她的手,让她别拽袖子,拉手比较容易一点。
初霁偏头,看向左侧的消防栓:“这地方有点古怪。”
荆恨月颔首:“好像有灵气。”
那就更古怪了,初霁出生的世界分明没有修真力量。
仔细一想,初霁也觉得蹊跷,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若是被电脑砸中,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那东洲都被穿成筛子了。
初霁轻轻一指,灭火器从消防栓中飞出,落在初霁手里,转眼幻化成一枚赤红竹筒。
她向竹筒里一看,此物竟然是一枚法器!器身虽有使用的痕迹,器主的印记却已然烟消云散。
竹筒内无限长,无限宽广,内壁雕刻着上古铭文。
东洲天道知晓东洲一切,初霁很容易就读懂铭文写着什么。
“一个超越界壁的管道。”初霁蹙眉,“另一边通向东洲。”
荆恨月:“东洲曾有不少飞升修士,有人曾到达此界,也不足为奇。”
初霁颔首,身为天道,她瞬间就看清了因果线。
这并非谁在背后推动一切,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因缘。那些东洲上古老的传闻,预言她到来,不过是修士和仙人们通过秘术,在千百万个未来中看见一个她抵达东洲,修成天道的可能。
她的确不负众望,走到了今天。
“如果我没有修成天道,或者半路陨落了呢?”初霁掂量着竹筒,问荆恨月。
荆恨月蹙眉:“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有呢?你会不会做别人的姐姐了?”初霁装模作样,捂住心口,“唉,我好惨啊,死了以后姐姐和男友都跑了。”
荆恨月嫌弃地戳了戳她脑袋:“那我就把你拥有的一切全都烧光,然后炸了东洲。”
初霁:“……”
那她可不得生生气活了,为报血海深仇和荆恨月大战三天三夜。
初霁感叹:“真暴力啊。”
虽然她清楚,荆恨月不会这么做,上次他就没能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