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宣读室时,她便问了一下那个管宣读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说,以前是很简单,说就是因为太简单了大家有点不当回事,动不动就离婚,说现在每天对面办离婚的比结婚的人都要多,所以他们想通这几个简单的仪式来加深新人对婚姻的责任感让新人知道婚姻不是儿戏,要认真真诚的对待,要用心去经营。
夏茉听完心里好有负罪感。
等轮到他们宣读时,她心虚的都不敢看工作人员,低着头,跟念书一样毫无感情,就在她念完最后一句:“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盛启琛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吓的她手一颤,宣言稿没拿住脱手掉下去。
盛启琛眼疾手快,长臂一伸便接住。
夏茉侧目剜了他一眼,想把手拽回来,却被他握的死紧。
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俩一眼,笑道:“现在请新郎宣誓。”
盛启琛无视夏茉“杀人眼”若无其实拿起手里的宣言稿,开始宣读。
男人字正腔圆,沉而有力,让夏茉有一种错觉,好像这男人是真的爱她,愿意用他一生来守护她,并为此发誓。
他每念一句,她心跳便快一拍,听到最后她心脏都有点超负荷。
夏茉不得不佩服盛启琛的演技,简直太精湛了,他若是进军演艺圈,影帝非他莫属。
以后要跟这样的人斗,她还真得谨慎,不然陪了夫人折了兵的人就是她,更别想虐他了。
……
从民政局出来,夏茉还有点不真实,她竟然跟‘仇人’结了婚,一个对她来说绝对不可能的人,她跟他领了证,成了合法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回想昨天她跟陈小的话,她脸有点疼,这才多久,她绝口否定不可能的人,二十四小时不到她却跟他领了证。
这估计是闪婚界最快的一次闪婚。
再看盛启琛,要比她平静淡然很多,好像跟她结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两人上了车,盛启琛问道:“现在是先回你家见你爸妈,还是去我家。”
夏茉是很想把手里的红本本甩给自己亲妈,还有那几个姨看的,让她们看看她们嘴里嫁不出去的那个人,现在嫁了而且还嫁了个高富帅。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她会当场挨板子。
夏茉皱着眉头,突然觉得这证领的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还得演一出戏才行,于是说:“我最近工作比较慢,而且这事……我还没跟我父母说,怎么着也得有个过度期。”
盛启琛:“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等过年吧。”夏茉看着手里的结婚证,还有点没恍过神来,怎么自己就变成已婚人士了。
夏茉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乖乖女,从小听家长的话,洁身自爱,努力上进,可没想到自己一冲动之下也能干出这样出格的事来。
盛启琛见她神情蔫蔫的似乎有点后悔的样子,也不逼她,反正证都领了,她想跑也跑不掉。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个红本子也发起愣来,他没想到他竟然也领证了有点不可思议,心情似乎比他想的要好一点,没有他之前想的那么糟糕,或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她吧。
其实盛启琛成年后就对婚姻很排斥,也没什么概念,如果不是因为盛泽恺以临死前的心愿逼他,他或许这辈子也不会结婚,又或者说婚姻对他来说很无所谓,但他没想到还会再遇到夏茉。
盛启琛对婚姻的态度,其实跟他从小就生长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有关。
盛启琛爸爸在他十岁那年因车祸离世,妈妈又在他十二岁那年改嫁离他而去,从心里上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从十二岁开始便跟着爷爷生活,可那时盛泽恺又忙于管理公司也没什么时间管他,从初中开始他基本就没有人管,渐渐的他性格变的乖张暴戾。
高中那会他便是时常跟人打架,最严重的一次,他跟同学差点把一中年人打死,也正是夏茉看到他打人的那次,如果不是夏茉报警及时,那个人就真的有可能失血过多而亡,好在后面苏醒过来。
警察后来从监控里查到是盛启琛跟另外两个同学所为,便查到了他们学校,盛启琛也因此被学校开除,后面才会转到夏茉学校去。那时盛泽恺才正视到盛启琛的问题,可不管他怎么跟盛启琛讲道理,似乎他都听不进去,甚至他都不知道他自己错在哪里,说是那男的先对他们爆了粗口,所以他觉得他们打人并没有错。无奈之下盛泽恺便让警察把他拘留。
在派出所那十几天,他跟犯人同吃同住,夜里有时莫名奇妙被人打,在那些真正的流氓恶霸面前,他成了弱小的一方,那几天他突然脑子就开窍了,醒悟到自己做错了很多事。
从派出所出来后,盛启琛主动让盛泽恺带他去医院跟那位中年人赔罪道歉,对方一开始是要告他的,在盛泽恺的巨额赔偿下,对方最后才松口没告他。
事后,盛泽恺让盛启琛要牢记这件事,因为有些错一但犯了,那就是一辈子也无法挽回的。
盛泽恺还告诉盛启琛,说如果那天要不是有人女孩及时报警把那人送去医院,那很有可能那人就没命了,而他就会变成杀人犯,那等着他的便是一生的囚禁,说他得感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