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有点难为情,但还是看着骆云深,认真又腼腆地说:“对。”
骆云深就沉默。
他觉得苏乔偶尔会直白到令人招架不住地步。即便他知道苏乔确实是舍不得自己,但听见对方这样一点都不做遮掩地承认了,还是会觉得很……难以忍受。
骆云深几乎想要把苏乔按在床上,用特别方式问清楚,他为什么能用那样天真稚气神情,说出让自己心脏躁动不已话。
明明只是区区一个字,却如同真挚灼热爱语般,令人难以平静。
最终他没有那么做,只是紧紧扣住苏乔腰,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深入,充满了欲望亲吻。
……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未完全明亮时,骆云深已经起床。
去沿海市不止他一个人,连带秘书以及其他管理层,大概有五六个人同行,坐早上九点航班。晋城交通情况复杂,怕堵车,因此要提早出门。
苏乔在骆云深离开床时候就模模糊糊有了点意识。他被骆云深抱着睡觉成了习惯,一旦背后失去暖源,便容易醒过来。
睁开眼看见一个高大背影,正往浴室里去。
苏乔挣扎着抬起脸,爬出被窝,睡眼惺忪地往小恐龙睡衣里钻,险些把两条腿塞到一个裤筒里。
衣服穿好时脑袋还有些迷糊,苏乔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往浴室走。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晃了晃头,看着骆云深洗漱。
等骆云深洗漱完了出来,苏乔就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满脸残余困意。
“干什么?”骆云深问。“现在还早,去睡觉。”
苏乔当然是不肯。他摇头拒绝,顶着满脑袋睡乱头发,在一边看骆云深换衣服,完了又跟在后面去厨房。
骆云深给自己泡黑咖啡,他呆呆地盯着人看。骆云深给自己烤土司煎蛋,他还是呆呆地盯着人看。
不舍情感经过一晚上发酵,更加牵动心绪。苏乔也不知道自己哪来固执念头,想着一定要送骆先生出门。今天凌晨半梦半醒间好几次想要起床,一看外面是黑,背后也还有人,才短暂地放下心睡过去。
他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心里记着事情时候睡不好,半夜老是会醒。
所以早上骆云深一起床,他马上就跟着起来了。即便神思还未完全清明,仍然下意识把自己塞进了睡衣,一步不落地跟着,生怕错过。
吐司煎蛋一式两份,骆云深知道苏乔不喝黑咖啡,给他用微波炉加热了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
“不睡了话就去洗漱。”骆云深道。“然后过来吃早餐。”
苏乔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有点犹豫。但最终理智拨开困顿,稍稍冒出了头,提醒他:骆先生不至于在这么点时间就消失不见。
于是苏乔回房间洗漱,路过骆云深放在墙角行李箱时,他忽然希望自己能够无限缩小,小到巴掌那么大。
这样他就能藏进行李箱,被一起带走。
不过这种妄想只存在了一瞬间。
先不说骆先生是去工作,会非常忙碌。他自己这边也有一大堆事情,除了上课,还要为苏记开业做准备,根本不可能离开。
苏乔不开心,刷牙时候都满脸沮丧,最后对着镜子揉了揉脸,把表情调整到正常状态,才走出去。
牛奶有点烫,苏乔双手捧着杯子,吹几下喝一口。他是猫舌头,高温食物不肯下嘴,因此格外慢。
骆云深提醒他道:“先吃吐司,等一下再喝牛奶。”
苏乔就听话地放下杯子,拿起面包片。
他这边早饭才吃到一半,秘书打电话来,说司机以及随行人员都已经到了,就在公寓楼下。
骆云深:“好,知道了。两分钟后下去。”说着就从餐桌边起身,最后检查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必需品。
苏乔默默放下手里啃了大半吐司,继续跟着骆云深后面走。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
最后人提着行李箱,站在玄关换鞋了,苏乔才终于憋出一句:“一路平安。”
说完,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明明应该是很温馨场景啊,怎么到他这里就显得蠢兮兮呢?
骆云深看他两眼:“没有别要跟我说?”
苏乔愣了一瞬,下意识想当然有啊,但真要说什么,又觉得说不出。想说话太多了,乱糟糟,还都挤在喉咙口,争先恐后想要往外跳。
他想说骆先生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啊?又想说安心工作,我会想你。脑袋里念叨着好好吃饭,不要喝酒,心里又转悠着天气好冷,千万别生病了啊。
最后苏乔只是有些迷茫一般,看着骆云深,仿佛无意识地说:“想亲亲你。”
骆云深:“……”
自昨晚就产生冲动与欲望在这一刻终于克制不住,愈发澎湃汹涌起来。像是一瞬间涨潮海水,带着无尽浪花滚滚向前,冲破他自己设下临界点。
苏乔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随即被迫向前倾,一只手从腰部沿着脊柱往上,停在后颈处,稍稍使力。
接着是一个很有压迫感亲吻。
骆云深大拇指在苏乔后颈发根处摩挲,让他感觉耳后皮肤灼烧起来,这种热度顺着往下,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