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花一听这话,怒火立马涌上心头,挽回起袖子就要去找麻烦,被娄燕妮和朱珍珍死死给拉住了。
“你现在还护着他。”杨丽花气死了,朱珍珍一直不说原因,只说夫妻感情不好,她性子糙,真没想那么多,怎么也没想到是出轨了。
朱珍珍摇头,“我没护着他,丽花,你去找他没用的,他不会承认的。”
娄燕妮也死死把人拉住,“你现在冲过去,能帮珍珍出多少气,骂一场也解决不了问题,冷静一点,咱们想想办法!”
杨丽花气炸了,自己气得原地转圈圈,这要是她们家魏国栋出轨,她立马就拿刀把他给剁了,哪里这么多废话。
“妈妈!”那边朱珍珍的孩子一直注意着这边了,见朱珍珍哭,立马大哭着跑过来,以为是杨丽花欺负朱珍珍,一边抱着朱珍珍的大腿,一边去拍杨丽花,“不许你欺负妈妈,坏人,坏人……”
朱珍珍忙把孩子抱起来,自己哪里还顾得上哭,赶紧哄孩子。
娄燕妮家四个和杨丽花家两个也不玩了,都跑到各自妈妈身上看着,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谁也不明白,最小的弟弟怎么突然大哭起来。
“妈妈,我们没有欺负弟弟。”没事突然觉得,原来弟弟哭起来,也不比妹妹好多少呀。
娄燕妮摸摸孩子的头,“妈妈知道,不关你们的事。”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杨丽花看着她们母子两个你替我擦眼泪,我替你擦眼泪,眼窝也酸酸的。
谁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些原因到现在,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
两天后,初四那天,娄燕妮和杨丽花看到了老陈和他出轨的那个女人。
“对面棉厂的,被我发现的时候,老陈说断了,但两个人还是偷偷摸摸在一起。”发泄过后,这两天朱珍珍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说起这些来,很是平静。
毫无波澜得让人心疼。
娄燕妮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拿起相机拍照,杨丽花帮忙做掩护。
那两人你侬我侬的,难得趁着过年的时候出来,还是在省城,想着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就算遇到熟人也不怕,这种事,少有会捅到男方老婆那里去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帮忙瞒着的。
娄燕妮拍得很顺利,很亲密的照片也都拍全了,直接去照相馆借了暗房把照片冲了出来,当天晚上就跟老陈摊牌了。
朱珍珍心里是不想离婚的,不为自己,就为了孩子,但是孩子的问题越来越大,越来越敏感,朱珍珍也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这个家给不了孩子任何安全感。
“你这是干什么!跟踪我!朱珍珍,你疯了!”老陈气得青筋都爆出来,眼睛鼓得像金鱼,眼白特别多。
杨丽花冷眼看着他撕照片,底片在呢,随他撕去,“我看疯的是你,珍珍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你居然敢背着她偷人,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没考上大学,珍珍也没嫌弃你,一直帮你复习,等着你,还替你生孩子照顾老人,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要说付出,女人永远是为家里付出牺牲最多的,这一点,就连老陈自己也没法否认。
当年两人久久不育,为了生孩子吃了很多苦,但恰恰那时候,是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
明明共苦过,最后却不能同甘。
“我对不起你,但是,珍珍,能不能别离婚,我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改,我保证我改。”最后老陈跪到了地上求饶。
娄燕妮和杨丽花担心地对视一眼,但两人什么也没说,退到一边等朱珍珍自己决定。
其实帮着捉奸是风险极大的事,就两种可能,一种是女方立场坚定,离了,还有一种就是他们夫妻情比金坚,朋友散了。
但两人都不后悔,做为朋友,她们做她们能做的,剩下的就交给当事人自己决定了。
朱珍珍摇了摇头,泣不成声,最后才稳住情绪,“这是第几次了,你记得吗?”
老陈摇头,也哭了,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舍不得外头的,更放不下家里的,就想着享齐人之福,可惜大清早就灭亡了。
还是离了,孩子归了朱珍珍。
签了离婚协议书,等过了初六,民政局一上班就去办手续,今天朱珍珍就带着孩子搬走。
房子老陈原本不要,但朱珍珍也不肯要,只在协议里写明了,这个房子,有孩子的一半。
折腾这么多,为的就是孩子,老陈有弱精症,很难生孩子,尤其是现在上了年纪,会更难,当初生这一个,就吃了很多苦。
他们夫妻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只是陈家那边早放了话,要离婚可以,孙子给他们留下,坚决不许朱珍珍带走。
当娘的哪里舍得下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朱珍珍为了孩子一直忍,直到现在,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帮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娄燕妮看到了朱珍珍床头柜里的一大瓶安眠药,杨丽花也看见了,两人眼眶一下就红了,朱珍珍一直没跟她们说,她们一直以为她过得还不错呢。
厨房里还有农药,夫妻两个都是正式工,一不种地二不种菜,要农药有什么用,可想而知。
老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