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能吃。”徐饮棠头疼地把徐小乖又往口袋里按了按,被馋坏了的崽糊了一手粘稠泥浆状的口水。
有点恶心又一时间找不到东西擦手,徐饮棠只好在衣服上蹭了蹭,黏糊糊胶水一样的质感透着腐臭和血腥味。
他的两个崽都因为玩家的美味而躁动不已,明明是一样的人类,徐小乖和徐二宝(暂用名)额外青睐玩家这个品种,遇见了就跟小孩子看到糖果巧克力一样毫无抵抗力。还在肚子里的徐二宝也不睡了爬起来吵着饿饿饭饭,闹得徐饮棠止不住头疼。
因此为了队友的人身安全考虑,祭品室里幸存的队友徐饮棠只敢远观没敢靠近,另一个队友也送完钥匙立马就溜——
等下。
徐饮棠停下准备离开的脚步,站在二楼拐角的阴影处看向三楼,有什么即使他人已经离开了,也还藕断丝连地存在着。
……
打开门锁之后,迎接周芊芊的又是一间只有满地碎肉的房间,浓重的血腥味浆糊一样在她脑袋里堵着。她迷迷糊糊听见有像是天使一样清脆的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要把她的灵魂带到永远不会醒来的梦里去。
那种弱小脆弱但甘美异常的香气传递到徐饮棠精神感知中,他立刻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按住了徐小乖不乱吃东西,到底没看住徐二宝偷嘴。
徐饮棠叹气再叹气,按了按小腹上沉声道:“吐出来。”
再吃就彻底发疯救不回来了。
可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吃到了嘴里的糖又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徐二宝对妈妈的命令发出不满的尖叫。刺耳的声音在徐饮棠意识里电闪雷鸣,如同强烈的电流从脑袋刺穿他的身体。
徐饮棠讨厌这种感觉。
他摸着小腹深呼吸,心底咕嘟咕嘟冒出来的黑泥转瞬披上了跟爱意相同的衣装。他轻声细语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吐出来。”
就像猫妈妈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咬住小猫的后颈让孩子听话,徐饮棠自己都说不明白他做了些什么,但与他意识相连的徐二宝就跟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那样骤然僵直,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霎时偃旗息鼓,剩下察觉大事不妙才装起可怜的呜呜啜泣。
徐饮棠拎住没出生就暴露了熊孩子本质的徐二宝,不等它假哭出声便下手狠狠打了一顿孩子,直把徐二宝打得嚎啕大哭,老老实实把刚舔了一口的“糖果”吐出来还给主人才停手。
徐二宝抽抽搭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打我!妈妈生气了!
我不要喜欢妈妈了!
“生气?”徐饮棠面带微笑眼神慈爱,“我只是在教你该怎么做个好孩子,一点都没有生气。”
妈妈就是生气了嘛……
徐二宝试图还嘴,徐饮棠嘴角微笑的弧度纹丝不动,轻飘飘按下了徐二宝的二次反抗,“没有。”
“还是说,你想看我生气的样子?”
他说得不带半点火气,徐二宝却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只好含着眼泪抽抽搭搭,窝在徐饮棠意识里翻来覆去地撒娇耍赖。
真的好饿哦QAQ
想吃好吃的饭饭QAQ
同样试探着对玩家伸出过触手的徐小乖虽然没亲眼看到徐二宝身上发生的惨案,也在一母同胞的兄弟挨打时感同身受地抖了三抖,把触手欲盖弥彰地塞进口器里面。
可它丢钥匙的时候触手都快扒到玩家脸上去了,那么大的动作徐饮棠除非瞎了才看不到。
徐饮棠长长叹气,觉得自己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恐怖游戏该有的刺激体验,全都得怪这两个崽一个比一个熊,硬生生把恐怖频道变成了亲子育儿节目。
给队友送完助攻又教育完两个不省心的孩子,他终于能继续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了。又一队巡逻的黑袍人走过时,他整理了下身上的黑袍又拉低兜帽,装作自己是刚从三楼下来的巡视人员,无比自然地跟在了队伍最后。
队伍里多出一个人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走在他前面的几个黑袍人正在全神贯注讨论着祭品的事情,当然聊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话题,哪个祭品胸更大腰更细屁股更翘之类的,显然为神明精心准备的祭品也很符合信徒们的口味。
徐饮棠听着他们从6号的胸聊到23号的腰又大谈特谈38号的屁股如何如何,不由跟着回忆了一遍祭品房门上的编号,然后一边微笑着出声切入对话,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23号房间的祭品炸成了一团烂肉,38号房间是另一个幸存玩家他也没仔细看屁股到底翘不翘,但6号毫无疑问就是他自己的编号,能对着一个男人的胸部想入非非,不得不说这个组织的信徒当真口味独特。
徐饮棠心里吐槽,半点不影响他跟这些人越聊越热络,还聊着聊着把旁边本来没打算加入话题的成员也扯进来,坦坦荡荡丝毫不介意跟一群男人一起意/淫自己被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