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平常的事情,这丫头这么大反应干嘛?莫名其妙。
青柠气得说不出话,带着哭腔悲愤道:“难道在师父的眼里,徒儿的名声比那三百多口人命还重要,若是这样,青柠宁愿自溅在师父跟前。”
她虽然平时也杀人,却只杀恶人,图谋不轨的人。
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划过坚定,仿佛真的要自刎一般。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凤破再无心情看书,放下书本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青柠,不再是刚才的柔和,敷上了冷漠,一副生人勿近:“青柠,别挑战为师的底线,能够容忍你的态度,只是为师对你有情,否则……你什么都不是。”
凤破突然凑近的脸却立马移开,再次开口:“今天起,你就待在圣女殿了,没有为师的命令哪里都不要去。”
看着男人一度的冷漠无情,她的心也变得讽刺,原来他这些天的善良都是伪装的。
不,那不是善良,是对她的怜悯,也仅仅是对她。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在琴镇的那天,他强迫自己在梁捷跟前演戏,梁捷气得昏死了过去,他却理所当然一样。
她不禁轻笑出声,讽刺道:“师父,你知道为什么我宁愿选择梁捷也不会对你有情吗?”
这个倒有趣。
凤破缓缓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对她难道不好吗?
“因为……你冷血无情,草菅人命,从不知道爱是什么。”
最起码,梁捷不会草菅人命。
会尊重她,征求她的意见,会为寻她跋山涉水。
仔细想来,却是这样的。
梁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凤破看着青柠闭眼,以为她是思念梁捷了,气得甩袖而出。
“好自为之。”
该死的女人,他倒是看看是谁在乱嚼舌根。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凤破使者,刚才撞青柠的那个女官半天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傻了。
“风,凤破使者,有事吗?”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凤破使者有些不对劲呢,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是不知道的。
“是你在圣女跟前乱说坏话?”看着女官,神色若是能杀人,她绝对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女官本来就面无血色,这会儿突然想起了她不久前和圣女说的话,只是上官家纵火有人伤亡是事实,更何况里面还有她的亲人,瞬间就泪流满面:“是,奴婢和圣女说了上官府的纵火惨案,奴婢的老子娘都在里面,一夜之间都没了,呜呜呜,”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本以为凤破使者会怜悯,为她做主,却没有注意到他此刻脸上的杀意,还在嘤嘤哭泣。
“你,该死。”凤破手掌轻轻一挥,女官便倒地不起。
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凤破看也不看那个女官,便甩袖离去了。
害他和那丫头之间的关系恶化,她,的确该死。
青柠听到开门声也不抬头,只是蜷着身子蹲在桌子旁边痴痴看着地面。
凤破进来看了一眼,也不去安慰,反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习惯性拿起茶杯缓缓开口:“青柠,你知道吗?那个多嘴的丫头……她死了。”
此刻的青柠突然像诈尸了一样,暴跳站了起来:“什么,你,把她杀了?”
纵使她知道了一切,可那个女官又有什么错,只是称述一个事实罢了。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知道本来是很理智的师父不知为何变成这样,她快要抓狂了,双手抱着脑袋不想去想这些事情。
怕一想起来自己则会疯。
“啊……!”
她发出凄厉的吼声,凤破也不劝阻,只是看着她风平浪静道:“若是你还要这个样子,那为师便每日杀一个人,直到你好起来如何?”
冷眼看着,想知道她如何面对。
青柠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凤破大喊:“疯子,你这个疯子,疯子……。”
声音还在继续,凤破好似没有听到:“竟然你认为我是疯子,那我便做一个疯子。”
“不,不要,别杀他们,不要。”
“想清楚,要是为师明天看到你还是这个样子,便会有一个人死在你的眼前,”凤破放下茶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若不这样,她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竟然她认为自己是坏人,为了她,那就做一个坏人又怎样?
青柠的声音还在继续。
圣女殿的东厢房
听到下人的汇报,闽清清突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圣女被关禁闭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除了高高在上的凤破使者谁还有这个资格?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才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看着跪着的人声音淡淡道:“你先盯着点,有事向我汇报。”
她虽然讨厌青柠,却她处处被师父维护,每次受伤的都是她自己,更何况……自己也被她喂了药。
不到确定的时候,万不能轻举妄动。
下人得了赏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