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孟可可怒极反笑,他当自己是谁呢,瞧谁都不顺眼。
“远离他。”孟可可感觉到脖颈的凉意,用手轻轻捋了捋剑身,娇笑道:“你倒是用力啊,往里面刺,这里。”
孟可可用手指了指脖子。
聂风神色微敛,这个女人再怎么不是,也是主子看上的女人,目前还不能动,他刚才只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桀骜不驯,刀锋刚想用力,一个晃神孟可可就不见了,脖颈的寒冷让他一颤,好快的速度,孟可可将剑在聂风脖颈处抵了抵:“反胜为败的滋味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孟可可扔下手里的长剑转身离去,语尽于此,至于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她只是给他一个忠告,下次绝不会手下留情。
看到孟捷从屋里出来,聂风心里一惊,抱刀行礼:“主子。”
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他看到了多少,他对于孟可可又了解多少。
孟捷理了理衣袍,缓缓走来:“她要说的就是我的意思,自己掂量。”
他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只是想看看那个丫头的能力罢了,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时时守着她,唯有自保。
如果她刚才有性命之忧,他绝对会出手。
“可是……。”
孟捷打住了聂风接下来要说的话:“下去领罚吧。”
聂风心思衡了衡毅然离去,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
孟捷摸了摸发丝上的蝴蝶结,愣了愣,随即笑开来:“调皮。”
孟可可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聂风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只是一只跳梁小丑,但终究是捷哥身边的人,膈应的慌。
闻着熟悉的味道,孟可可咧嘴一笑,背后轻声道:“怎么,可可没睡是在等为夫吗?”
孟可可被那句‘为夫’逗得心跳漏了一拍,脸色绯红:“好不正经。”
心里却甜如蜜,捷哥的嘴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不再计较话里的说辞,只是夜里这样被人拥着的感觉真好。
家,是这样的感觉吗?
感觉到怀里人儿均匀的呼吸,孟捷缓缓起身给孟可可压了被子,在跨出房门的一刹那,立马恢复了肃杀之气。
在娶她回家之前,一定要扫清障碍,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梁赋,谁让你心思不纯呢?
活该。
背后温度的消失,孟可可缓缓挣开眼睛,眉眼如星辰闪烁,捷哥,你的心思怎能瞒得过我,我不是牢笼里的金丝雀,你是知道的。
姑娘穿好鞋袜,寻着香味而去。
“女人,你该不会是真的动情了吧?”看到孟可可一副欣喜的模样,白狐在脑海里翻了一个白眼。
孟可可不理会,径直随着孟捷走过的路前进着,穿过丛林,露水打湿了鞋袜,提起裙摆走着。
天气如此寒凉,真不知道捷哥是怎么忍受的,看到前面山洞中微弱的光,孟可可神色一亮,那不是他们出城的那个山洞吗?
难道捷哥在那里?
兴冲冲的跑去,洞口无人把守,她将灯笼随手一扔,跑进里面看到聂风在一处分洞口炯炯有神,看到孟可可来了也不阻拦。
孟可可顺着聂风示意的方向看去,里面的光似乎更亮了一些,因为有聂风的示意,侍卫并没有拦她,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地下室。
刚到里面就听到一阵嘶吼:“孟捷,你有种打死老子,啊……,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又是一阵‘刺啦’的肉味,某种画面在孟可可脑海浮现,姑娘背部一阵凉意,耸了耸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好恐怖。
要不要现在回去?她正这样想着,白狐挑衅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看着某狐骚包的躺在金手指里面的床榻上抛媚眼,孟可可故作镇定:“谁怕了?”
想要做捷哥的女人,就必须做到不怕事,这……只是九牛一毛。
孟可可透过牢笼看到一个男人被铁钩挂着,胸口被烫得血肉模糊,眼神不经意瞥到背对着她的男人旁边烧红的烙铁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捷哥?”孟可可轻唤出声。
背对着她的男子身子一愣,她怎么来了,看到这样的自己她会不会不要他了?
拿烙铁的手一抖:“站着,别动。”
这里血腥气重,可可一个姑娘家怎闻得惯这个?
“捷哥。”姑娘双手环着男人的眼神,两行清泪划过,孟捷反应过来,转身将姑娘视线挡住:“可可不怕,捷哥带你出去好不好。”孟捷轻言哄劝着。
瞧把姑娘吓得,都哭成这样了。
心酸与幸福并存,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孟可可将泪水在孟捷衣服上蹭了又蹭,鼓起勇气抬头笑道:“捷哥,一直都是你主动,也让我主动一次好不好?”
孟捷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推开了。
孟可可上前拿着烙铁,双手颤抖着伸向被挂着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如果捷哥要下地狱,也请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