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纷纷射向马车,马车周围的其他人纷纷被箭射中倒下,聂风伸手将马车里面的女子拽了出来,女子头发被扯得生疼,嘴里呼唤着:“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敢绑架知府之女。”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这时被孟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提剑禀报道:“主子,里面全是棉絮。”
看着剩下的几人也从后面几辆马车走了过来,纷纷摇头,聂风心下一惊:“主子,我们上当了。”
“喂,听到没有,你们聋了吗?还不快将我放开,让我爹饶你们不死。”女子还在继续喊叫。
“走,我们走小道。”孟捷一声令下手一挥朝着前面走去。
女子还想大呼小叫,聂风将手里的刀朝女子脸上比划道:“给我闭嘴,否则,刀可不长眼。”将刀在手指间转了个圈,朝着前面走去。
女子狠狠瞪了一眼,随即被身后的人推搡着前进。
有机会一定要让爹爹狠狠治他的罪。
孟捷此时心思百转,梁赋不敢违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转移了路线,竟然不走官道,那就是铤而走险用了小道。
这场交易梁赋铁定是不敢违约的,那么苓魅这颗棋就还可以再用。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女子不敢再趾高气扬的大喊,小心翼翼道。
她只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将自己杀了。
见无人回答,她也不再发问,只是老实走着。
看到前方马车影晃动,孟捷比了个小心的手势,他们猫着身子绕到了最前方。
马车那边
带头的黑衣人朝着身后赶车的同行挥手小声吆喝道:“快点,别磨叽。”
“头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总感觉今晚有什么事要发生。”其中一个黑衣人眼神朝着四周扫射着。
“我看你是想女人了不对劲,干活麻利点。”带头黑衣人不满道,他平时混也就算了,现在可不是掉链子的时候。
其他人纷纷憋笑。
“我真觉得不对劲。”那个黑衣人再次嘟囔道,怎么就没人信他呢?
马车继续前行,看到有一个女子朝这边走来,黑衣人纷纷拔刀:“什么人,竟敢挡我们的路,找死。”
看到黑衣人马上就要兵器相向,女子不慌不忙道:“引路人,临时决定货物转移,请跟我来。”
女子作势要走,看到黑衣人面面相鄙的怀疑,嫣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抛向黑衣人头领,接过令牌看到上面一个大大的‘赋’字,立马慌了神色,看到头领表情不对,其他人警惕的朝女子看了一眼:“头儿,她……。”
“令牌是真的。”黑衣人头领将令牌向其他人展示。
黑衣人确定了之后,相视点头,黑衣人头领朝着女子道:“带路吧。”
拥有世子令牌,准错不了。
刚才察觉到不对的那个黑衣人想要说话,头领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神色,他只好闭嘴。
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到时候有你们受的。
顺着女子带的路一直走,经过长长的密林,就在快要进入山洞的时候,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黑衣人头领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姑娘,这路怎么……。”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长箭封喉,其他人纷纷倒地,感觉到不对劲的那个黑衣人准备要跑,却被女子手中的匕首穿心而过:“小样。”
女子撕开面皮,露出妩媚的容颜,转身朝着黑衣人装扮的孟捷道:“主子,全部清除,无一活口。”
“把她送到知府府衙。”明天会有好戏看,瞥了一眼早已晕倒在属下肩头的女子,示意带走。
“把这里清理干净,东西全都搬入洞中。”孟捷吩咐完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属下就好,他该去看看心上人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孟捷前脚刚走,苓魅就回来了。
寻了一周都没有看到孟捷的影子,刚准备朝妩媚女子询问,就被投了个鄙夷的神色:“你呀,来晚了。”
“什么意思?”
“属下与温柔乡孰美?”投去一个‘你懂得’神色。
看着苓魅离去的方向,妩媚女子呼道:“喂,你去哪儿?”
“喝酒。”
客栈里
梁赋从迷糊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朝着外面吩咐道:“来人。”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梁赋皱眉:“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不是被你派出去了吗?”小厮不解。
梁赋意识到不对,刚想起身冲向门外,却再次跌回床榻,看到侍卫浑身是血的踉跄晃了进来,心下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东西……送到没?”
侍卫不说话,浑然倒地不起,梁赋踉跄下了床,揪住侍卫衣领发问:“我问你,东西送到了没?”那可是整整几马车的黄金啊,万一爹爹怪罪下来,他如何吃罪得起。
人已凉透,任他怎么摇晃发问都无人应。
他瞬间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
因为他身上的令牌已经不见了,黄金恐怕也已经不翼而飞,都怪自己昨晚太贪色,才着了那个女人的道,没想到她竟然会易容术。
“传杨林。”是他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