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丞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的笼罩下显得那样温柔谦和。
阮凝心下一软,什么也不顾地往楼下跑。
下楼时,她大脑飞速转动,那么糟糕的雪势,沈念丞是怎么上山的?他身上不是还有伤吗?干嘛非得这个时候赶过来?
等她跑到旅馆前厅时,沈念丞头发上还坠着一层白雪,两边肩上也立着厚厚的雪絮。
她皱着眉,有些生气地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沥水,很不开心地说:“不是都跟你说不要你来了嘛?”
沈念丞知道她心情不好的缘故,只哄道:“我不得趁着这样的机会让你承认我是你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说着,他越过阮凝,朝她的后方点了点头。
阮凝这才回头看到她组里的那些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她是容易害羞的性格,柔柔地瞪了一眼沈念丞后,朝前台走,麻烦老板娘晚一些的时候送点干净的衣服上来。
两人并肩上楼的时候,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
沈念丞饶有兴致地跟大家逐一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她男朋友。”
“哦~”大家闻言后十分配合地炒热气氛。
这些人里还会有谁不知道阮凝和沈念丞是什么关系?
阮凝红着脸,悄悄往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有完没完?”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人那么幼稚,冒着那么大的雪势赶过来就是为了宣誓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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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阮凝刚阖上门就被人拦腰抵到门背后亲吻。
她一时没准备好,盈盈双眼瞪得圆圆的,只见眼前的人紧闭双眼,眉心微皱,看起来十分沉溺。
阮凝捧着他的脸,热情回应。
两人都快缺氧的时候,沈念丞才把人抱回床上坐着。
阮凝还以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只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瞬时反应过来,急切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沈念丞这次没再骗她,他刚才从山脚走上来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身体本来就还没完全恢复后,又在冰天雪地里走了那么一遭,不疼都不行。
阮凝忧心地去帮他看伤口,纱布上的血果然浸出来不少。
她眼眶一热,哑着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沈念丞见她那么紧张自己,将伏跪在自己腿前的人拦腰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我不疼。”
“可是我心疼!”阮凝眼里蓄着泪,柳眉一竖,更显得娇媚勾人。
沈念丞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他掐了掐阮凝绵软的小脸,压着嗓说:“阮凝,我想疼你。”
……
窗外雪絮纷飞,山岚岩壁都被铺了一层盈盈白雪,即使在夜里都能折出莹白的光。
旅馆内的空调鼓鼓吹动,发出不算扰人的声响。
阮凝被他压着,被他用深沉又别有意味的目光凝视着,被他的温热的手肆意摩挲着。
她想推拒,想说追人哪有那么心急的?
可是她做不到,她竟然还有些担心自己说出这句话以后,沈念丞真就乖乖听她的了。
分开的这两年,阮凝没有跟人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
她心底是期待的,尤其面对沈念丞,她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直压抑着的情感正在迅速翻涌。
阮凝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毛衣,随着沈念丞的动作,只听见“噼里啪啦”的静电声音。
沈念丞托着她的腰肢,视线停在她的旖旎上,嗓音低沉地笑道:“还跟以前一样。”
恰到好处,让他爱得不行。
即使分开了两年,但早就熟悉的两人在这件事上更是契合。
温度逐渐攀升,看着阮凝仰颈皱眉的模样,沈念丞腰身不断发紧。
阮凝被他弄得宛如脱水的鱼,暗自吐槽他今晚的话格外多——
“阮凝,你怎么不出声?”
“……”
“阮凝,这个床太晃了。”
“你不动……它就不晃了……”阮凝艰难地说着。
“阮凝,我们去空调下面。”
空调下是一张差不多有半个人高的长桌,阮凝只瞥了一眼就猜到他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被他搂进怀里往长桌的方向走去,只能认命似地骂了句:“禽兽。”
……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凝双目失焦地望着天花板,眼波里潋滟却迟迟未消。
沈念丞像是还有余力似的,一会儿捏捏她的手,一会儿捏捏她的……,而后俯身吻住不罢休。
非要阮凝恼他,他才肯收敛。
瞧着阮凝是真的不愿再配合,沈念丞只能把人揽进怀里,用手指绕着她的长发。
“这些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阮凝突然问道。
“当然不止,”沈念丞故意逗她,“要不是心疼你,你现在估计还在哭。”
阮凝恨恨地去掐他,软绵绵的嗓音像是在撒娇:“我要听你认真说。”
认真说?
沈念丞眸光稍敛,伸手帮阮凝掖了掖被子,思索了许久,还是没说话。
刚和阮凝离婚的时候,他总以为她是在闹脾气,他不满她不说原由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