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不赖,只是我们彼此擅长的领域不同而已。”
阮凝看他能想得那么通透,很替他开心。
“所以,”黎琛目光坚定地看向阮凝,声线温柔而有力量,“阮凝学姐也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束光能够把你照亮。”
听到这儿,阮凝居然才明白黎琛的良苦用心。
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儿“教育”一通,阮凝又无奈又好笑,不过经黎琛那么一疏通之后,阮凝倒也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于是对他报以一个致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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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事务所。
自从那晚在阮凝那儿吃了回闭门羹后,沈念丞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每天除了睡觉时间,几乎都留在事务所里。
大大小小的会议和琐碎繁杂的合同全都亲自处理。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子里清理出去,比如——
阮凝这个时候在干嘛?阮凝究竟有没有后悔跟自己离婚?阮凝跟那个毛头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助理叩门提醒:“沈所,温小姐在外面。”
他神色微肃道:“请进。”
“阿丞,我是来跟你说一个好消息的,”温宁接着说,“他已经答应跟我离婚了。”
“嗯。”
温宁早已习惯了沈念丞的冷漠,眼下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奢侈大气的礼盒,娇声说:“阿丞,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礼物,就当这段时间你帮我的谢礼。”
沈念丞眼睫都没抬,只说了一句:“不必。”
“就是谢礼而已。”温宁坚持道。
而沈念丞仍然没有接受,将拒绝的话又扩充一遍:“举手之劳,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阿丞~,”温宁换了一种甜腻的声线开始撒娇,“我上次看你的腕表坏了,特意给你挑了块新的,费了我不少时间呢。”
沈念丞这时才低头去看手上腕表。
是啊,都坏了,他却一直没摘下来。
“你看,这个款式跟你手上的这枚很像的,几乎都看不出来区别的,”温宁说着将自己挑的腕表放到沈念丞手腕上作比对,还欲上手帮沈念丞把坏的腕表摘下来。
沈念丞凛眉,伸手轻拂,不悦道:“收起来,我不需要。”
这声拒绝生硬又坚决,一下把温宁打入冰窖。
“离婚的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好了,那以后就别随便来公司找我,否则对你或是对我的影响都不好。”
“阿丞……”
温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沈念丞已经拎着西装外套离开。
她捏着手里的腕表僵持在原地,整个人在暖气里轻微地发颤。
沈念丞手上那枚坏掉的腕表她之前在阮凝手腕上见过的,是情侣款。
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沈念丞为什么仍然不肯换掉阮凝的东西?
沈念初不是说了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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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倏忽掠过,舆论发酵又冷却,但阮凝全都充耳不闻。
就像黎琛说的那样,她要找到那束打亮自己人生的光,而不是在众说纷纭里继续消磨自己。
这晚,她依旧留下来加班,因为她现在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也没什么要顾及的。
正要收尾时,贺沉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她刚接通,那边略带焦急的话音便传入耳畔:“阮凝,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
“刚刚栀栀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她喝醉了,让我去接她……可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你可以帮我去接她吗?”
阮凝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她又看了看工作台上的日历,今天正好就是夏栀离职的日子。
她连忙答应,向贺沉要了地址。
“对了,栀栀最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帮我提醒她少喝酒,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阮凝柔声答应,暗自在心中替夏栀欣慰,挑到了一个贴心又靠谱的男朋友。
挂断电话后,她快速收拾好东西要往夏栀聚会的地方去。
而黎琛也刚好准备下班,看到阮凝形色匆忙,便问:“阮凝姐,今天很晚了,要一起下班吗?”
阮凝边摇头边往外走,“不了,我得去接我闺蜜。”
“在哪儿啊?”黎琛跟在她身后顺其自然地问。
阮凝没多想,直接报了酒吧的名字。
黎琛一听,皱眉道:“那地儿离公司还挺远的,我今天开了车,不然我送你去吧。”
阮凝觉得太麻烦,想要拒绝。
但黎琛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用手腕轻轻挨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前推,语带撒娇地说道:“不麻烦的,我今天刚把新车提出来,本来也打算开出去溜溜风。”
既然黎琛都那么说了,阮凝也就没再拒绝。
黎琛车技和他这个人一样好,一路四平八稳地把阮凝送到酒吧门口。
“我跟学姐一起进去吧,到时候也能帮帮忙。”
阮凝心想夏栀这时候肯定喝得烂醉如泥,自己一个人招架不住,于是点头答应。
两人一高一矮、拾级而上,途经过道的时候,服务员端着酒水冰桶走过来,脚下突然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