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颂这种男人,什么都不需要做,我都愿意把一辈子耗他身上,当年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刚好,我求之不得,而且现在有能力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是我。”
“所以呢,他和你谈了?”
四目相对,司嘉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被挑衅的失态,她只气定神闲地问这么一句,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像一针扎在痛处,难以忍受。
葛问蕊不想否认,却也没法承认,因为陈迟颂对她,和对公司里任何一个保洁,都没区别。
做得好就留,做不好就滚。
她拼了命地走到陈迟颂身边,他眼里却从没有她。
司嘉见状无声地笑,也仿佛葛问蕊回答了,她随手把烟捻灭在手边的垃圾桶里,往前走一步,“你
看,我都让你八年了,你还是只能在陈迟颂身边刷刷存在感,可不可悲?”
“你……”
司嘉垂眼看她,“谁输谁赢从来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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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去洗手间补了个妆,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叹气,拧上口红盖子。
回到包厢的时候,热菜已经全部上齐,开始供应甜品,好巧不巧是应季的芒果西米露,席间有人已经喝多,分寸开始崩坏,叫了楼上的小姐,大喇喇地调着情。
司嘉对此见怪不怪,她重新坐回位子,拿纸巾擦了下手,想着等会回酒店前去买点酸奶,解酒,她喝得不少,也多亏这几年酒量练出来了,不至于醉,但总归不太好受。
又看一眼时间,酒过三巡,是时候散场了。
突然旁边有人叫她,她侧头,和坐在李建东左手边的男人对上眼,是在场第三家公司的老总,年过四十,大腹便便,此刻怀里搂着个嫩模,他自带的,正被一口一口喂着甜品,笑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这甜品味道不错,司小姐不尝尝?你们小姑娘不是最爱这些吗?”
司嘉一听就知道这人故意找茬,她深吸一口气,笑,标准得挑不出毛病,“王总,您也说了是小姑娘,我早就过了爱吃甜的年纪了。”
王总闻言笑得更开怀,“司小姐什么年纪?”
“二十六。”
“胡说,我看只有二十。”
司嘉不想再理,他却不依不饶,“今天酒没跟我喝,是不是这个也不给我面子啊?”
说着嫩模又往他嘴边递了一勺,他顺势握住女人的手,狠狠摩挲,惹得女人轻嗔。
司嘉垂在桌下的手紧了紧,刚要说话,一道淡漠的声音先插进来:
“王总,要是吃过敏了,送医院你负责么?”
司嘉的呼吸顿住,她掀起眼皮望向上一秒还和众人无异,在看热闹的陈迟颂,他手臂一抻,搭在旁边葛问蕊的椅背上,喝了点酒,那股未泯的浪荡就从眼神里透出来。
葛问蕊坐得比她还僵,似乎从来没和陈迟颂靠这么近过。
王总问他什么意思。
陈迟颂不说话了,司嘉解释道:“抱歉王总,我芒果过敏。”
说完,司嘉掂量着,径直端起面前的酒杯,打算陪他喝一杯,免得神经兮兮的老男人秋后算账,她今晚多这一杯不多,少这一杯也不少。
但酒倒一半,耳边传来刺耳的椅脚后撤的声响,陈迟颂当众站起身,他拿起西装外套,居高临下地朝王总撂一眼,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好像只是字面意思,又好像不是。
司嘉慢慢把酒瓶放下。
陈迟颂走了,仍没给一句准话,明显吊着他们。
李建东的脸通红,不知道是愁的,还是醉的,还好同行有个男助理,两人把他扶下楼,初夏晚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司嘉在手机上叫车,他踱过来问:“你和陈总什么关系?”
点确认下单的
手指一顿,她低着头答:“高中同学。”
李建东即使路都走不直了,脑子却转得还是快:“你别蒙我,高中同学会知道你芒果过敏?”
司嘉改口:“一个朋友。”
“具体点。”
司嘉深吸一口气,挤出三个字:“前男友。”
李建东这才满意,但转瞬又问:“那你怎么不早说?”
司嘉觉得他是真醉了,转头,“李总,我还想问您呢,我们这个项目对外合作的不是北海科技吗,怎么变成嘉颂了?”
但凡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她都能有心理准备。
太昭然若揭了。
嘉颂,司嘉、陈迟颂。
与此同时孟怀菁曾说过的话也在耳边绕:“赞颂的颂?”
“那和你的嘉字,差不多意思。”
李建东叹气:“本来是北海,但不知道搞什么,突然撤资了,现在只有嘉颂能补这个缺口。”
“……怎么会突然撤资?”
但李建东还没回答,从旋转门走来一个人,司嘉认识,是陈迟颂的助理,邓凌。他目不斜视地来,停在她面前,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司小姐,您叫车了吗?”
他一提,司嘉才发现自己刚刚光顾着和李建东说话,还没下单,摇头,“没有。”
邓凌点头,“陈总让我送你们回去。”
李建东原本就因司嘉和陈迟颂这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