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声音轻的仿佛就像天边的一朵云,但对我来说却犹如兜头一棒,愣了半晌,我也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我目光呆滞的望着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梅勉强露出了一丝苦笑,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去医院查过,医生说我基本上不可能有孩子了hellip;hellip;
我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的捶打着,闷的仿佛有些透不过气,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那他知道吗?说话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声音仿佛透着几分颤抖。
叶梅;嗯了一声,;在我们好之前,我已经把以前的所有事都告诉他了,他不介意我以前的那些事hellip;hellip;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叶梅如今已经洗尽铅华,可仍然要为曾经做错的事情埋单,我觉得老天爷有些太 残忍了。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也不一定治不好,以前梅雪嫣也有不孕症,后来治好了hellip;hellip;我宽慰着她,但我心里明白,治愈的概率很低,梅雪嫣当年的情况和她不一样。
叶梅淡淡一笑,显然我这些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治愈的作用。
正当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看守所的大门忽然打开了,周雅琴落寞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关了这么多天,她白皙的脸颊比以前更白了,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病态美。
她眼窝深陷,颧骨高高隆起,原本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也枯萎的黯然无光。
看到她这副尊荣,我不由得心头咯噔了一下,面前的她,与我印象中那个顾盼生姿的美女,简直天壤之别。
周雅琴浑身散发着一种桀桀的气质,这个女人也忒狠了,宁可自己被关进去几天,也要把小DJ弄进去,我忽然有些担心萧梦寒总和她接触了。
将周雅琴送回去,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想不过刚过了两三天,她又出事了。
原来她给一个大老板当小.三儿,她现在住的这套公寓,就是那位大老板藏娇的金屋,结果不知道怎么被正宫知道了,直接冲上门把她羞辱了一番,据说当时场面极其震撼,正宫揪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巴掌,而那位大老板则站在一旁连句话都不敢说。
这事我是听李佳说的,听说那位大老板极其惧内,当年就是靠老婆的娘家资助才起家的,事业小有成就之后,受不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在外面寻欢作乐的时候认识了周雅琴,两个人一拍即合搞到了一起,没想到还是被正宫发现了。
当李佳和我说完这件事,我除了一声叹息之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梦寒不在家,我如果一个人去探望周雅琴,总觉得这件事办的有些尴尬,索性打算等萧梦寒回来以后,再告诉她这件事。
可没想到今天晚上睡的正欢畅,手机忽然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在万籁寂静的黑暗中格外刺耳。
被吵醒以后,我迷迷糊糊的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一看是萧梦寒打来的,我彻底清醒了。
此时是凌晨三点半,萧梦寒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也顾不及几点了,急忙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刚接通,彼端忽然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哭泣声。
我心脏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疾声问:;老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雅琴hellip;hellip;
萧梦寒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周雅琴自杀了!
当时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前几天才把她从局子里捞出来,今天人就好端端的没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事情过去以后,我才从叶梅她们几个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况。
周雅琴被正宫打了的当天,把自己泡在了浴池里,吃了大量的安眠药,她走的第二天,叶梅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叶梅不放心直接来家里找她,发现门从里面反锁着。
之前叶梅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那天我们把她从局子里接出来以后,叶梅为了方便照顾她,特意将她家的备用钥匙拿走了。
叶梅用钥匙打开门,走进浴室,看到周雅琴一.丝.不挂的躺在浴缸里,就像一个睡美人似的,只不过浴缸旁边,倒着一个几乎空了的安眠药的瓶子。
叶梅当场就吓的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拨通了120,等到救护人员到了以后,摸了摸鼻子,直接摇了摇头。
周雅琴在北京一个人亲人也没有,和她认识这么多年的这些姐妹,也不知道她家里有什么人,后事都是她们几个帮忙办的。
得知周雅琴香消玉损的消息之后,萧梦寒匆匆结束了马尔代夫的行程,第二天就赶回了北京。告别仪式很简单,就我和她生前交好的闺蜜出席了,萧梦寒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我看着直心疼,可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索性让她哭个痛快。
送别了周雅琴,我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气,心情正如此时的天空般无比压抑。
我一扭脸,看到了叶梅,她情绪低落,眼睛肿的像两只桃子似的。我不由心生感慨,其实周雅琴的坠落,在叶梅身上也曾经出现过,只不过周雅琴选择了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