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辈子大唐不还是被安禄山史思明造了反了吗?
不过有一点倒是对的,他记忆里, 安禄山此人, 对李隆基百般算计, 与杨玉环暧昧有加, 和群臣不是勾结就是打压算计,却唯独在太子李玺面前, 怂得一逼。
而且不是装, 是真的有点怂, 他敢成为杨贵妃的养子,能和杨銛以下的杨家兄妹们一起结为兄弟姐妹, 对其他王爷态度倨傲, 却唯独在李玺面前规规矩矩,端正老实得很。甚至是在叛唐之后,他还几次三番的给太子致信表示自己全然是被杨国忠所迫, 不得已神马的。
不过......
烟脚步微微滞了滞,他想起来,当初自己潜入狼牙军当中窃取情报的时候, 听到那些狼牙兵说,安禄山的王帐里, 一直放着太子曾经赠给他的一把剑。
侧过头, 烟看着堂客精致美好如牡丹的侧脸,心里面“咯噔”一下。
不,不会吧......
“阿烟?”
“没什么。”
只是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声哨鸣。
来人了!
两个人匆匆过去, 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有贼子意图刺杀圣上,太子封城,全城搜索。还请晋王开门让末将搜查一下。”
“啧啧,这贼喊捉贼的。”晋王对烟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抬起头扬声道:“来将通名。”
“末将薛锈。”
“原来是太子妃兄,驸马薛锈。”安泽一从从容容的出现在檐角处,在火把光照下,他将门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薛兄怕是白白错跑的一趟,我晋王府守卫森严,断然没有贼子闯入。”
“王爷这番话说的,若不是心亏,怎么就不让我们进去?”
说话的人不是薛锈,而是另一个陌生的人。高大强壮,眼眸朱红,看起来吓人极了。安泽一目光淡淡的扫过,然后落在薛锈身上:“唐昌可是最近不爽利?”唐昌公主是安泽一的异母妹妹,也是薛锈的妻子。
嗯?
“若非病了,怎么连个下人都管不好。”安泽一眼睫微微垂着,在火光下,带着几分不让人厌恶只觉得对方优雅又清贵的傲慢,慢条斯理道:“这规矩,可有待学啊。”
薛锈和那个人的表情瞬间扭曲了。
什么意思?
安泽一意思一是讽刺薛锈心不放在正地上,连家里面的奴才都管不好;二是表示对于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明教的江湖人的轻蔑。
好吧,安泽一不知道,这个被来了的人里面的明教众星环绕的人,不是别人,是明教法王——————“血眼龙王”,萧沙!
自从自己进入了拜火教也就是祆教,萧沙何时受到了这般羞辱?当场整个人都快炸了,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而又杀意沸腾。
“唐门和明灿都回来了,元昭,你继续牵制他们的注意力。”烟密语传入安泽一耳中,安泽一露在叛军视线当中的上半身没有动,但是在屋檐遮挡下的手,食指和大拇指摆出“O”形,中指、无名指和尾指伸直,做出一个“OK”的手势。然后,安.钮祜禄.戏精.泽一上线了。
想想有点小激动!
“怎么,薛锈你们家的奴才这是说不得吗?这脸色,啧啧,薛家真是慈悲。”安泽一拿出来当初在大明朝当御史台嘴炮的功力,再加上努力cos后宫娘娘们尖酸刻薄的嘴脸,那模样......
李倓:这刻薄嘲讽美人脸,又美又婊气的模样,和不灭烟还能再夫妻相一点吗?
安泽一:努力把他们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
“你什么你啊,有没有点规矩啊,还真以为得了自己主子的青眼就可以抖起来了?”安泽一完全无法烟忍着笑传音“那是明教的法王,血眼龙王萧沙”的话,那一副被后宫娘娘被言传身教的模样,美艳昳丽的小脸傲慢得简直让人恨不得把他拽下来揍完一顿欺♂负哭:“骨子没有二两重,人倒是轻狂得很,公主府纵着你,本王的晋王府可容不得你这般撒泼。”
安泽一指桑骂槐的怼天怼地怼他丫的,一直到烟传音“好了”之后,直接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墙上整齐划一瞬间架起来数把弓/弩,齐刷刷的对准了叛军。
“李玺,你什么意思?!”忍了很久的薛锈又惊又怒,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晋王自甘堕落与工、商为伍,薛锈也不例外。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晋王府居然藏有这么多的弓/弩!
“什么意思?你真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你们那点小心思?”安泽一轻轻一笑,比起之前那种婊里婊气怼天怼地让人恨不得甩他一巴掌的模样,现在的他,笑起来的模样,才是符合他一贯的模样——————从容、优雅,以及一切尽在手中的运筹帷幄:“既然有了叛变之心,那么,黄泉路上,恕不相送。”
然后,他把出手/枪,瞄着薛锈,“嘭”的一枪,拉响了接下来的腥风血雨。
“怼人怼得开心不?”接住跳下来的安泽一,烟轻声道。
“阿烟,你赶紧忘了我刚刚怼人的话和模样,难看死了。”从戏精转换为正常模样的安泽一只觉得自己现在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要多羞耻就有多羞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