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后者几乎失去了身后的大半支援,那么仅剩下的愿望,就是要重创玉凰山!
而重创玉凰山的第一步,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这一仗几乎打了月余,双方兵马皆已疲惫不堪,在无数次交战中玄避和照羽也已经精疲力尽。
在军帐中时,面对东倒西歪几乎已经站不起来的将士们,永远立着他那三尺长刀的太子眼中一抹厉色滑过,他不顾自己嘴唇已经干裂出血,用指尖狠狠擦过,然后道:“我和青龙拼了!”
“等等!”照羽道,“你现在已经很累,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会造成难以逆转的损伤。”
“那我也不能在此处坐以待毙!”玄避拂袖道,“我必须杀了他!不然我们怎么退?!”
照羽沉吟不语,思索片刻,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为何父王与青龙对战数次,深知它的实力,却仍然允许我们正面与它相抗呢?”
玄避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我猜,这从头到尾,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考验,”照羽回答道,“重霄羽宫不像玉凰山,除去父王之外还有你我,除去你我之外还有十将,如果仅仅是一个无人坐镇的宫殿,根本无需父王前去。”
“那为什么父王迟迟不来接应?!”
照羽边思考边说:“如果说有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那就是父王要亲自去收军,我们接到的消息是重霄羽宫被重创,又不是死了很多士兵,所以父王应该正在来的路上,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然后让青龙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军队,为玉凰山所用。”
“十将率领的援军,应该就在不远处,如果我们支撑不下去,也会有人来帮忙,”他道,“父王其实是在——一石二鸟。”
玄避一惊,他想得很简单,只需要杀了青龙,从此四境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没料到原来自己父王不辞辛苦远赴东境,为的竟然是在重创敌人的同时,给予自己两个儿子考验。
想明白这一点,照羽神色放松了些:“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拖住他,如果没有必要正面应敌,你就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玄避道,“我必须要和那家伙分出个高下。”
照羽摇了摇头:“他比你厉害多了。”
“哈,”玄避露出了这几日第一个毫无负担的笑容,灼灼耀眼,极为明朗,“也不知道是谁咒术用了不到三个,就被那青龙一爪子掀翻了。”
照羽闻言眉梢动了动:“我之后会苦修五行术的。”
“其实也没什么必要,”玄避一摆手,劝慰道,“父王母后不在,起码还有我呢,你就看你的书,动你的脑子就行了。”
这话正中照羽下怀,他笑了起来:“还是王兄懂我。”
果不其然,在三日之后,妖主带着重霄羽宫重新编制整队后的五路大军突袭延边,直接杀了青龙一个措手不及,它哪里想得到,自己老窝被端了的真正含义,其实是玉凰山妖主亲自劝降呢?
然而虽然羽宫被创,可青龙未死,还逃了。
玉凰山士气大涨,旗开得胜,在料理过战后补偿事宜之后,集体班师回朝。
五日后,金殿内。
妖主坐于金座上,神色不明,对照羽发问:“你可知你错了。”
“儿臣知道。”照羽点头,并将自己在战中所想到的疏漏尽数汇报,他说时,玄避就在旁边兴趣缺缺地听着,他不善谋略,只觉得这些勾心斗角的排兵布阵挺无聊,还不如硬打一场来得痛快。
在照羽汇报过后,妖主脸色略有缓和,看得出是因为自己用心设下的考验被看出了,他多少还是欣慰。
“其实这一仗,本王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玄避与照羽,无论少了谁,另一个人也绝不可能拖延时间到援军的到来,说是考验,实际也是想叫你们明白,你们不可分开这一点。”
玄避听后不以为然:“父王为何不派几个能打的,随我直接追入东境,将那青龙杀了呢?”
“荒唐,”妖主蹙眉,“你与青龙交手,胜算几成?”
“呃,”玄避一愣:“大约两成。”
“算上照羽,你们也仅有三成胜算,”妖主道,“它可是青龙,你们不能妄自杀它。”
说罢,他竟微微叹息:“多向你弟弟学学,他在布军治国稳民上,比你出色多了。安抚南境被波及到的百姓,你可有想到?你只想着如何争斗。”
说罢,妖主起身离了金殿,只留他们二人。
玄避起先有些茫然,随后理解了自己父王话中的无奈和叹息,心不由自主地绞成了一团,他流露出伤心的神情来,看向照羽,问他:“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打打杀杀?”
“不,”照羽看着对方,摇了摇头,极为认真地说:“我会永远帮助你当一个明君,保护玉凰山。”
……
刀锋的冷光一闪,照羽堪堪躲过一击。
玄避招式用老却并不停止,而是反手一劈,杀招再至!
“看来继位之后,你的确认真修习了五行术,”他冷声大笑,带着无尽的嘲讽,“是因为没了父王和母后两座可以保护你的山吗?所以昔日最爱动脑的照羽,竟然变得如此善战。”
照羽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