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得他,为了报答赵长夏的赠药之恩,他自是应下。
赵长夏谢过赵太医,又去了胡家接曲清江。
只是她去到胡家的时候,胡家的门房告诉她,胡家郎君正在准备秋闱考试,曲嘉雨要照顾他,所以他们不见任何客人。
“难道娘子没见到阿雨的面?”赵长夏疑惑。
她回到家后,曲清江果然已经回来,并且说她今日没见到曲嘉雨的事情。
赵长夏提醒道:“而且胡家并未如期来拿寒瓜。”
去年吃过她的西瓜的客户几乎都预订了今年的西瓜,胡家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胡家的钱已经给了,上个月也派人来问过,可见胡助教早就想吃西瓜了,却至今没让人来拿,这便有些古怪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胡家两位郎君要备考?”曲清江也想不通。
赵长夏琢磨了片刻,道:“我明日再去胡家一趟,以寒瓜为名,看看能不能见阿雨一面。”
这回在西瓜的诱惑之下,胡家总不至于二话不说就将她拦在门外了。在胡家清点西瓜和结清尾款的时候,曲嘉雨悄悄地溜了过来,然后趁胡家的人不注意,喊她:“六月!”
赵长夏看到她还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受到囚禁的模样,稍稍放宽了心。她道:“娘子昨日来找你,却被拦在门外,她很担心你。”
曲嘉雨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乐姐姐担心我,所以刚才得知你来了,我就赶紧溜过来了!”
忽然,她的笑容一顿,眉头又锁了起来,“最近胡家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家翁还以官人需要静心读书为由,要求胡家关上大门,不让我们出去,最近我都憋坏了。”
赵长夏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以胡二需要静心读书为由?胡大不去应举吗?”
曲嘉雨摇头:“他是否应举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离家一两个月了。天未亮的时候悄悄走的,我还遇到了将他送走的大嫂跟婆婆,听见她们说什么江宁府、水土不服之类的。我看大嫂似乎挺想跟他一块儿出门的。”
赵长夏又问:“你不能出门的日子多久了?”
“关门大半个月了。”
赵长夏对这个天数很敏感,李郎中来城里探亲半个多月了,胡家紧闭大门也半个多月,本应该在家备考的胡惟实却不见踪迹,这怎么想都不是巧合……
“有人来了。”赵长夏听到了脚步声。
曲嘉雨一惊,也来不及跟赵长夏多说什么,就赶紧溜了。
胡家结清了尾款后,赵长夏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先去了尹掌柜的酒肆。
尹掌柜看见她,笑呵呵地问:“赵郎君今日怎么大驾光临了?”
“给人送寒瓜,路过尹掌柜的酒肆,便进来歇歇脚,尹掌柜不会介意吧?”
尹掌柜摆摆手:“不介意。”
说到赵长夏的西瓜,他也听过,都说十分美味,一亩地只长九百多个,每个卖到了三百文的高价。可就算是这么贵,也还是有人为了它争得头破血流,可见它的美味。
“我不在这儿喝酒,却占了尹掌柜的桌子,我很是过意不去,不如我切个瓜给尹掌柜尝一尝,算是抵了?”
尹掌柜嘴上道:“你这就客气了。”实际上却没有阻挠赵长夏。
赵长夏将手里多余的西瓜切开来,一股红如血水的西瓜汁便溢了出来,尹掌柜看得满口生津,期待了起来。
待吃了第一口西瓜,他眼睛一亮,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块,还不顾礼仪立马去拿第二块。看得酒肆里的客人都馋了,纷纷前来问价,得知这不是他们买得起的之后,才遗憾地离去。
尹掌柜连着吃了三块,肚子稍稍有点饱意,他才抹了把脸上残留的西瓜汁,直夸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寒瓜。
赵长夏跟他闲聊,时机差不多了再假装不经意地把话题扯到县丞身上去。
且不管尹掌柜是否发现了她的小心思,吃人嘴短,尹掌柜吃了她的西瓜,感受到了她的亲近,话匣子就打开了。
县丞姓陈,是清江县人,他明经及第后当了三四年的选人,——即候补官员,——才等来一个清江县丞的空缺。
兴许是当选人期间没有俸禄,又受到众多规矩的约束,所以亏空了家底,以至于他回来当县丞后,头一件事就是宴请县里的大户人家。
他办筵席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大户人家都很清楚,而鉴于陈家在清江县也小有势力,这些大户人家十分乐意跟他攀上关系,自然会主动将钱送到他的手上去。
陈县丞在此经营了七八年,将女儿嫁给了当地的豪绅、连外甥女都嫁进了胡家。他还拉拢了县尉等一批官吏,势力渐大,就连尹酒务这样的进士出身的官员来了这儿后,也不会轻易地去招惹他。
尹掌柜说得口渴,又吃了两块西瓜。
他见酒肆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低声道:“临近秋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