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但的确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燕绥落荒而逃!
那明明是他的房间,可是他还是溜了。
跑出电梯的时候,他脸红得发烫,心脏更是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就在燕绥站在一楼大厅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时,奚风领着他老婆和闺女儿进来了,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哇喔!我们的燕绥同志又满血复活啦?”
奚呦呦跑上来抱住燕绥,甜甜喊了声“哥哥”。
燕绥蹲下接住她,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奚风老婆也上前和燕绥打过招呼,关照了一下他的健康,很快又在奚风的眼神示意下领着女儿先上楼。
燕绥则被一脸神秘的奚风拉着往外走。
二人个高腿长,一会的功夫就绕到街后头的24小时便利店,奚风这才停下来,做贼似的从冰柜里拿了两支雪糕。
“呦呦刚想吃这个,妈妈没给买。”
“嘿嘿,趁她们俩不在,我吃上了!”
“吃一支怎么能过瘾呢?要吃就吃两支!”
燕绥:……
有时候,他真的会不自觉地怀疑奚风的心理年龄。
燕绥上前一步,看了看冰柜上贴着的单价表,仔细对比了一下包装袋和品牌名,他不由得提醒对方:
“奚老师,你吃的是38块一支的雪糕。”
奚风愣了一下,下一秒,只见他手一抖,把没开封的那支丢到燕绥手里。
燕绥:……
便利店老板娘盯着这两个看着帅气体面的男人,大有一种“你敢把雪糕扔回来我就和你拼了”的蛮横。
于是,燕绥被强制消费了一支38块的雪糕。
二人付了帐,挑了一棵不像是会掉虫子的树乘凉。
介于雪糕的单价的确不便宜,奚风放慢了品尝速度,他吃一口、舔了一下,对燕绥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你过来吗?”
燕绥也吃得很慢,“是钟老师明天杀青走了吗?”
奚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对你真的很好,燕绥,好到我这个多年的兄弟都没办法不嫉妒。”
“老实话和你说,我拍完《血性》会休息一个季度,等9月呦呦幼儿园开学、陪她先适应两个月,年底就要去演陈丹生的片子,不出意外的话,在云南怒江那边开机。”
燕绥听到这里,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吧钟老师?你可别……
奚风继续道:“陈丹生是钟情的亲大舅,这你不知道吧?他自己明明可以靠着这层关系,早早找个好起点一炮打响,但钟情出道这么多年,宁可自己从龙套小配角演起,也没有用过一次舅舅的关系。这回是为了你,真正意义上走了一次后门,硬生生给你在他老舅的电影里挤了个位置!”
说着,奚风又认真打量了一番燕绥,用一种同样确定的语气道:“他生怕你试镜到内娱完蛋都混不到下一部戏。”
燕绥内心大地震!
钟老师,你……我何德何能啊……
奚风看燕绥的眼神已经和看祸国妲己无异了。
“我要是刚入圈子那会儿,有个顶顶漂亮的大姐姐对我掏心掏肺的好,生活上关心,事业上费心,就算叫我入赘到她家,我也会一口答应!”
奚风固然是在开玩笑,但也准确内涵到了燕绥。
“燕绥儿,你给我句准话,对你钟老师到底是什么想的呢?”
燕绥:……
他的本意不是沉默,介于几分钟前才被钟情本人的直球吓到,此时此刻又被奚风拦下,一记助攻直接戳破窗户纸……
燕绥是真的惊讶到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舅舅,什么走关系,什么入赘……
等他回过神来时,手里的雪糕已经化了不少,顺着木棍留到手指。
“我……”
燕绥蓦然想起钟情总是跟随着自己的眼神。
他好像不止疲倦似的,好像每一眼都无比新鲜,那双眼睛里仿佛一直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达而来,让燕绥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注视。
就算是一块楞木头,这会也该叫钟老师的眼神给雕出花儿来了。
何况燕绥并不是那种完全不开窍的性格……
奚风平时搞笑男当惯了,但不代表人真傻。
他看燕绥这幅样子就知道钟情并非毫无机会,玻璃不是一下打破的,柜门也不是一锤子就能砸开的,来日方长,总有拿下的那一天。
他三两口吃完剩下的雪糕,拍拍燕绥的肩膀。
“你年纪还不大,好好学,好好想,钟老师条件是还不错,家风开明家世也过得去,洁身自好不乱来。但不代表他一追求咱们就要上赶着答应他,千辛万苦求到的才值得珍惜!哥言尽于此,懂了吧?”
说完,奚风走了。
留下燕绥在树下凌乱:您到底是哪一边的啊?
……
钟情作为特别出演从《血性》剧组杀青,张赟等人自然不小气,给他很是热闹地筹备了杀青宴,还招呼大家收工了都要来。
当天燕绥只有半天戏,中午拍完就回酒店休息了。
他心里憋着事儿,出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