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图以作谢礼,又顺便让对方扼制手下不要为难归国的坎瑞亚子民。
盗宝团头子有点苦恼,毕竟盗宝团的作风向来散漫,偶尔淡季了充当山匪拦路赚点外快也正常,她晃晃藏宝图,皱着眉头叹气。
林浔便将枪放在她另一只手上。
营地里的篝火熊熊燃烧,二人隔着一层红绸无声对视。半晌,盗宝团头子选择收了收有些皱了的图纸,林浔始终微笑的唇也轻快地继续道:“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飞天小圆帽教吗?”
喝完酒,深夜了,林浔半架起烂醉的诗人离开盗宝团营地。
大概是不太舒服,温迪搁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无意识蹭了蹭,小辫子的发尾扫过她的肩颈引出几分痒意。林浔没时间门顾及这些,她没想到这家伙真能在别人的地盘把自己喝过去
,又久不见周围有冒险家或旅人留的帐篷营地,已经在考虑直接把酒鬼丢在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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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玉陵附近的草土湿软,夏夜里打湿了衣物也算凉快,没什么大碍的林浔躺在原地,看见白丝被溪水打湿的温迪迷迷糊糊地醒来。
目光对上,林浔谴责地盯着对方。
但醉酒的诗人似乎没明白让柔弱少女半夜扛他找落脚处是多么罪过的一件事,只是对上视线后半梦半醒般地看着她,随后膝行凑过来,低声问她:“林浔……,死亡是什么感觉呢?”
好像不管喝的什么酒,逸散的酒气在温迪身上总会清冽几分。林浔想了想,“没有感觉,什么都没有。”
林浔经历的死亡是任何概念也不存在的虚无,既不觉得轻松,也没有遗憾,死亡是什么也没有。
温迪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他青绿的眼眸在漫天星光里流露出几分忧伤,随后像小动物一样凑过来蹭了一下林浔的脸,“……林浔,是想要信仰吗?”
“不。”林浔思索着,“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就是我收到很多小卡片问我要这些东西,但我总得先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对吧?”
温迪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思考,但不一会儿似乎又放弃了。夜风很轻,他在林浔身边躺下来,仿佛困倦了,闭上眼睛,梦呓般说:“喜欢……”
“风,苹果,………”最后的词他只作了无声的口型。
林浔安静地盯着星空,不由思索那个约定——那个不被任何利益裹挟、只依靠对彼此的信任而立下的脆弱约定。
次日,林浔与温迪在归离原揪住了那个古怪的女人。
等了一上午空和行秋重云才姗姗来迟,他们告诉林浔香菱仍是没有恢复,并且得到千岩军的消息,他们又在香菱营地的山崖下发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
在旅者的询问下,惊慌失措的女人才讲了她的故事。女人是山里农家的孩子,前段时间门家中父母去世只剩了她一个,没想到多年不往来的远亲叔伯得知消息,居然为了微薄的田产连夜赶来将她驱出家门,她又在夜里遇上贼人,才在挣扎间门失手将对方推下山崖。
“竟有这种事……”行秋若有所思,“姑娘放心,若事实真如你所说,那你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发生这等意外,千岩军想必也不会太难为你。”
重云跟着点点头,行秋又说:“但你确定你所说的便是事实,没有任何遗漏了?”
行秋这么一问,女人的脸色又挣扎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的!”派蒙也不由劝道,“别担心,我们也会帮你的!”
女人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其实她隐瞒了一些事情,只是说出来恐怕大家也不会相信。
行秋与空对视了一眼,让女人继续说。
女人便说她好像得到了一种可将性别倒换的能力,她低着头说她因是女儿身被夺家产,接着又夜遇歹徒,当时只恨自己不是男子,却没想到一下子得到了如此惊奇的能力。
她与歹徒的性别突然变换,才有了力量推开对方,当时她也十分惶惶,但随后发现性别还能再换回来后,才急忙逃离。
“这么说,你现在也可以把别人的性别换回来!”派蒙眼睛一亮。
女人柔弱点头。
行秋思索一下,也轻轻点头,当下便决定先将香菱恢复,之后再帮女人向千岩军说明情况。
林浔在一旁等了半天,见他们聊完,便起身。
她看向机灵聪敏的小少爷。
小少爷也恰好看向她。
随后若无其事地各自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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