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卡鲁宾的脸上,让它的眼皮转了转。但昨晚的运动实在太累了,此刻它一点都不想起床。
它一双毛绒绒的爪子往上抬了抬,脑袋往身体里一缩,爪子就挡住了头顶那道炽热的阳光。
梦里它吧嗒了下嘴,吐了吐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梦里蛋糕的滋味一样,有些意犹未尽。
终于,早上八九点的时候它睁开了眼。
卡鲁宾眼皮一掀一掀的,初睁眼时精神还有些恍惚。最后它的瞳仁聚焦竖起,一看高挂的太阳,这才感觉到自己起得有多晚了。
它慵懒地朝四周伸了伸四肢爪子,腰腹自然地往前伸展拉出一道弯月似的弧度。意识回笼,四爪站立,智商又站稳了高地。
昨晚的记忆涌向脑海,想到累死累活的网球训练,想到那不能吃的大块巧克力蛋糕,卡鲁宾就生气地开始骂骂咧咧。
“喵呜喵呜呜”的声音在卧室里响个不停。
越前南次郎开门看见的,就是卡鲁宾拱着脊背,身体歪斜着,后脚扭在前脚的右后侧,瞪着一双二筒眼,冲着虚空用着狠劲骂。
嚯,听起来来骂得很脏啊!
也不知道骂的都是啥。
越前南次郎摇头,稍一分析就觉得卡鲁宾骂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摸了摸自己有些毛躁的头发心想,越前那小子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一早醒来的卡鲁宾这么骂骂咧咧的。
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就会开心起来的。
“咔..….咔擦。”
一道迟缓清脆的易拉罐开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喵呜喵呜”的暴躁叫骂戛然而止,房间里的声音连同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越前南次郎眼含笑意,双眼注视着挺着脖子,双目放光地瞪着他的卡鲁宾。
心里缓缓读起秒:“3…2…”
一还没念到,原本狮子蹲似的,坐在床上的小猫咪咻地一下蹿到了越前南次郎的身前。速度快地从身上掉下的一根毛都还在空中飘忽。
“喵呜~喵呜~”想吃想吃~
同样是喵呜叫,这两声就叫得又柔又魅,婉转动听地如同仙乐。
于此同时,卡鲁宾两只前爪还放在越前南次郎的小腿上。印在腿上的两只爪子按摩似地一张一合地前后蹭着越前南次郎的小腿。
这娇俏的小模样,随便什么人来都忍不住缴械投降,把手里好吃的好喝的通通推到它的面前去。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越前南次郎。
只见越前南次郎一个侧身,卡鲁宾两只爪子落空,一个前倾就要栽到地上去。
还得是四脚兽呢,这么突然的情况也没摔个狗吃屎。
稳稳当当地落地,卡鲁宾转头一脸疑惑地望向越前南次郎。好像在说:“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越前南次郎笑得猥琐,一盒猫罐头放在他鼻子前面嗅了嗅,感叹似地道:“真香!”
他斜眼打量着卡鲁宾的神色,见猫一副贪吃的流口水样,逗趣道:“想吃吗?追到爸爸了,爸爸就给你吃。”
说完以一个极其不合理的姿势后撤溜走。
卡鲁宾的瞳孔收缩了下,一双圆润如宝石般的猫瞳瞬间缩成一条竖线。此时携带香气的越前南次郎在它眼里,就是一只会奔跑的猎物了。
不待尾巴扫几下地面,卡鲁宾瞬间竖起尾巴兴奋地追了上去。
期间两人穿过楼梯过道,路过厨房,卡鲁宾各种空中跳跃,跑步。总能在越前南次郎转动身体的时候,预判对方的下一步。卡鲁宾的身体在空中迅速扭转,一个纵身,整条猫就扑到了越前南次郎的身上。
离它心心念念的猫罐头也就几厘米的距离了。
卡鲁宾的体重加上它纵身往前冲的惯性,扑到越前南次郎胸口的一瞬间,越前南次郎只觉得心脏一紧,巨大的压力袭来,胸口一阵闷感。
越前南次郎咚地一下坐到了地上,发出一道惊天响声:“哎哟,我的老腰唉!”
他狼狈侧身捂腰,手上捧着的罐头早在落地后就放在了一旁。
卡鲁宾一瞅食物落地,立刻就从越前南次郎的胸口跳下。端庄坐好,优雅进食起来。
越前南次郎上下揉了揉腰:“卡鲁宾,你该减肥了。再重点,爸爸就要抱不起你了。”
埋头苦吃的卡鲁宾扫了他一眼,默默换了个方向,用屁股对着他。
“嘿!德行!”越前南次郎伸手弹了弹卡鲁宾的屁股墩,瞬间荡起层层波纹。
卡鲁宾生气扭头:“哈!”糟老头子。
“哟,急了。”听到哈声的越前南次郎收手,状若无辜地摊了摊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卡鲁宾。
半晌没动静了,越前南次郎才悠悠闲闲地就地躺下,用手支着下巴瞅着卡鲁宾吃饭。
随着太阳移动,微暖的阳光照在一人一猫的身上,闲适的氛围让越前南次郎的眼皮逐渐交叠,转瞬就躺在地上进入了梦想。
而卡鲁宾,刚吃完了早午饭,此刻正优雅地□□着自己的四只爪子。
刚才的急速跑酷让它的脚掌有点发麻,它费力一咬,被啃住的后爪就跟着它的脑袋往后倒了倒。
耳边传来了如闷雷一样的鼾声